其实吧,人的一生最多不过三万来天,在自己不算漫长的人生中经历过穿越,欠债,死亡,重生.....岂止是跌宕起伏四个字能说明啊,宋婉莹理理头发,洒家这辈子值了!
“是你?”大概是地理位置相差过远,青竺并不能理解宋婉莹脑洞中的百转千回,先是眼睛一亮站起身子,然后很快又低下头把自己隐藏在树干后面,呵斥道:“你怎么来了?还不快回去!”
不错,中气还是挺足的,开来这段时间这小鬼混得还不错。
揉了揉自己仰视的发酸的脖子,宋婉莹深感作为一个龙套的不易,尤其是主角还是任性妄为爱爬树的傲娇熊孩子。
“当然是走过来的,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凝视了远比自己腰围粗壮很多的树干许久,宋婉莹长叹一口气把咔哒扔给站在自己身后的澄澈,踩住树干的凹陷处开始深一脚浅一脚的攀爬。
渣渣一小步,人类一大步。当艰难攀出第一步的时候,宋婉莹悲壮的想,幸好穿越到须弥界自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也没有个长肉肉的机会,还算是比较轻盈。否则就以自己这个渣身手,在就算抱着树干爬上一两个月都未必有戏。
“你......在干什么?”
躲藏在树影中好一会儿,青竺既没有听见宋婉莹答话,也没见情节也没有后续,终于忍不住转回身看了一眼。
有一句歌词叫:‘只因为在人群中多望了你一眼,便再也无法忘记你的容颜。’介于此处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人迹罕至,在加上青竺同学走位没走好,所以能看见的也只有宋婉莹。
在深情一对视后,青竺瞪着眼睛,表情可解释为诧异,朱唇微启,气沉丹田:“你的脑子被丧尸吃了吗?谁让你上来的?!”
别没事老瞪我。再瞪,我收费......
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宋婉莹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咬紧牙关继续努力的抱着树干攀爬,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努力异常,只不过进程基本和上下班高峰期的道路一样,堪称龟速......
乍看之下,攀岩像是以力量在岩壁上移动,但事实上平衡往往比力量更为重要。作为一个平地上都可以摔跤,连大米都扛不动的渣,宋婉莹很悲哀的发现自己不论是平衡力还是体力,自己似乎都不怎么好。
爬树爬的身体好累,看到傲娇的死小鬼心好累,渣渣的人生真是个悲剧.......
“澄澈,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把她拽下去?”向着还在逗弄咔哒的澄澈喊了一句,青竺又开始怒骂宋婉莹“你是白痴吗?从这里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快一点放弃吧,笨蛋!”
骂吧,骂吧,反正我本来就不是机智的小伙伴,只是一个笨到连放弃都不会的白痴。
用手抓住树枝的凸起部分,宋婉莹将手伸进缝隙里,用脚尖挂住较大的支点,维持身体平衡艰难的进行身体移动。
在攀登的过程中,宋婉莹切身体验到用自己的身体和四肢与地球引力抗争;体验攀登对自己心理的刺激和震撼;体验在高空中登上去突然滑下来时的巨大心理恐惧,心中冒出一行血红打字‘特马的出去后老子一定要买一根登山绳!’。
上天总是看不惯渣渣太一帆风顺,当宋婉莹终于快要触碰到青竺的时候,一脚踩在活动的老枯枝上。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连‘卧槽’都来不及喊出的宋婉莹瞬间失去平衡,
呆呆的瞪大眼睛,不顾还卡在喉咙里的半声惊叫,宋婉莹可怜兮兮的闭上眼着叽里咕噜滚下去。又要再死一会,希望骨头不要错位扎破肺,搬回去可是很麻烦的!(只是麻烦吗?喂!)
“白痴!”低声骂了一句,青竺没有半分犹豫跟着跳下,一个潇洒的空中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接住宋婉莹“你真没用!”
悠闲的鼓了几下掌,澄澈用行动表示了什么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于这种没用集体主义精神的嘲讽行为,好孩子不要学......
“你的眼睛.......”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宋婉莹就被青竺眼中的一片血红吸引。
迅速偏开头把宋婉莹往地上一扔,青竺口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你还记得在第一层听见的广播吗?高级感染者会逐渐表现出精神恍惚,武力异增,肤色发灰,双眼赤红,嗜血暴力等现象。我的眼睛已经变红了,大概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不认识你,所以快跑,在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跑到安全的地方。”
“跑不动,而且我也不想跑。”很无赖的往地上一坐,宋婉莹撑着地看着已经变的通红的夕阳“哪里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啊,向我这种渣渣大概就是喝水都可能会被呛死,可是人不能因为害怕被呛死就放弃喝水。亚特兰蒂斯就要崩坏了,但是这个任务我会继续做下去,就算死也有整个亚特兰蒂斯给我殉葬,听起来还是听光荣的。”
在听见亚特兰蒂斯崩坏的消息时,青竺的背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下,脸上伪装出来的淡漠终于在宋婉莹‘永不放弃’的豪言壮志下崩塌。
“你活腻了吗?再不退出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