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妙闻言,俏脸涨的通红,“再乱说,撕了你的嘴!”抡起小粉拳,底气不足的威胁。
这个外表正经内心邪恶的登徒子,总能轻易挑起她的怒火,让她火大的跳脚,偏偏技不如人,老也打不赢他。此刻正郎情妾意呢,他偏偏来大煞风景的搅和,真真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哟哟,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这么快的。”梁奕诺弹了一颗花生,又稳稳落入口中,“好歹也是我帮你俩牵线搭桥的,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的。你说是不是,睿王?”
义云闻言,心下了然,双手抱拳,满面春风“本王自是多谢义士援手。不知义士高姓大名?”
梁奕诺贱贱的笑,“我嘛!贱名梁奕诺,江湖人称采花贼。援手谈不上,能碰上个这么美的女子,还是我走了狗屎运呢。”眉梢一挑,不怕死的冲安妙妙露出迷人一笑“你说是不是,美女?”
安妙妙气红脸,这个梁奕诺,从见面开始就没个正经,口口声声就是轻薄人的登徒子,平白辱没了他一副好皮囊。
义云心里隐隐有了丝怒气。也不知道安妙妙是怎么认识前面这名言行粗俗的男子。抬手挥了挥,后面的侍从立即托了个盘子举高恭敬送到梁奕诺面前。
义云神情淡漠,语气森冷。“这是布告上悬赏的千两黄金。梁公子笑纳。在下的未婚妻能够平安回来,公子居功至伟。”
“别,不敢当!”梁奕诺头摇的拨浪鼓似得。一脸惊吓。“你这样说我可得吓死了。你家美娇娘和在下不分黑天白夜的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算没出什么事也会被人怀疑有什么事,何况在下本就是个采花贼勒!这居功至伟,可万万不敢当!”
诬蔑人清白的事情他还真是张口就来。安妙妙眼中积满怒气,“梁奕诺,你闹够没有?”早知道他嘴巴欠扁,没想到这么不分轻重。
“我可没乱说啊!你本来就是和我呆了好几天啊!”梁奕诺一脸正经“我这人就是实话实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这样的大实话不告诉你家王爷,我死不瞑目的。”
“谁要你的烂命?再乱说看我不饶你!”
义云皱了皱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仿佛一朵开在暗夜里的黑莲。“梁公子严重了。千两黄金奉上,后会有期,不送。”若不是安妙妙在,他真想在这里就动手杀了他。
梁奕诺似乎一脸惶恐,差点就跪地求饶了。“别后会有期啊!我怕我现在从这里走出去。晚上就没命去采花了!”
“梁奕诺,你到底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安妙妙气急,对他的胡言乱语很是头疼。
梁奕诺两眼放光,对着安妙妙愁眉苦脸“我说,我这一千两黄金到手,出了这个亭子,有命拿钱没命花啊!”
偷偷瞄瞄睿王,对安妙妙挤眉弄眼“你家王爷不会放过我的。”
“君子一诺重于千金。”义云冷哼一声。这个莫名其妙的浪荡子到底什么来路,如此难缠?妙妙她,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梁奕诺干脆坐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横竖是一死,黄金我都不要了。免得妙妙你觉得我是个贪图金钱的俗人,平白看轻了去,最后还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才真的要冤死了。睿王爷,要动手在这里,我这条小命交代在这里,你拿去就是,也省的一会麻烦。要知道,当采花贼,轻功盖世是必须的,我若从这里走了。你要寻我可就不容易了。”
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么?明明告诉人家自己轻功盖世,走不走都得看他本人,就算是义云也拿他没奈何。偏偏还要赖在这里一口一个义云要杀他。感情仗着安妙妙在,他在赌义云会不会对他动手?
不是说梁奕诺是梁国新帝派来帮义云找人的麽?他干嘛这样为难义云?
安妙妙忍不住道“梁奕诺,你到底要怎样?”
梁奕诺两手一摊。“你猪脑子啊,你是他老婆也!你和我不明不白呆在一起好几天。是个男人都忍不了的,鬼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你说是吧?”他贼贼的靠近安妙妙,“妙妙,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安妙妙怒极,感情这个王八蛋诬蔑她成瘾。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一说出来,她的清白尽毁,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无声叹息。梁奕诺的胡闹,她无从解释。可是她也没法真的要他去死。她只盼,面前的他,真的有如她想象的,哪怕一点点,在乎她。
“既然梁公子认为本王不会放过你,那本王就如了你所愿又如何?”义云凉凉的启唇,一把长剑横空出世,剑奴冷冷的将剑横在梁奕诺脖颈,稍稍翻转手腕,一滴滴血丝沁出,梁奕诺的脸白了白,眼里似乎慌乱不已。瞪着安妙妙,眼里满是祈求“妙妙,救我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安妙妙不动,却是冷冷的开口,“放了他。”义云的眼底阴沉沉的,仿佛一场即将爆发的雷霆暴雨,此刻还没倾盆而下,天边的乌云密布,遮挡住这世间所有的光亮,无端端让人从心底深处恐惧。
剑奴一动不动,主子没开口,别人说的话通通都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