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听到声音后自侯涛眼中看到了恐惧,一瞬间后背汗毛乍起,他二话不说纵身跃向旁边!
通过扭身瞬间他看到了一辆巨大的货车仿若失控般撞碎了护栏跌跌撞撞向他碾了过来!
他来不及做什么,旁边的侯涛已被吓呆,相信下一刻就会被卷进轮胎中。
何等可笑?一分钟前他还在用同样的事物来取悦自己。
义云本能般一脚将侯涛踹出货车撞击的范围,而他因为位置太深,怎么跑都会进到碗里去。可侯涛的位置不同,他只要往后一个饿虎扑食就能留下狗命。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幸福的快要爆炸了,连下水都快爆出来了。
义云心思电转,自己的下水才不要跟他的下水掺杂在一起。
这胖子傲娇了,鉴定完毕。
他飞起一脚送给侯涛一个饿虎扑食,这一脚他用出了全力,在接触到他的身体后,从脚尖到大腿的毛孔都仿佛吃了人参果般舒展开来。
爽!
侯涛惨叫一声,瘦弱的身板哪里经受得起这等蹂躏,直接就飞了…
在空中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侯涛的愕然以及复杂之情,里面貌似还有感激?——有病吧这人?义云心想。
而在场中所有人看来,义云一脚将侯涛踹出货车撞击范围,自己则因动作过大来不及收势,生存无望。
事实上,义云只想在临死前踹上一脚而已,他并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
但是剩下来的几秒不够他想了,只见那货车车头夹杂着万钧力道,狠狠的撞上了义云的身体!
剧痛袭身,一股钻心疼痛自右手传出,刹那传递在义云神经上。
咔啪。
他的右手断了。
“我日!”
他眼前一黑,怒喷两个字,身体彻底栽倒在地!
他的脑海里如果走马观花般掠过了他十八年短暂人生的回忆,但又好似没什么回忆。
也对。毕竟自己的人生是掺满嘲讽跟不屑的灰暗产物啊。
他苦笑。
三秒后。
啊咧?
这就死了?
义云眼皮颤了颤。除了右手痛的让人想死以外,似乎完全没后续了。
不会吧?被货车碾过哎,总得有点声响吧我说,根本没动静啊我去!
义云眼皮再次颤了颤。
莫不是我救了一个人所以给我亲情价。死掉后只享受右手骨折的疼痛?这么人性化?
我睁眼看看?不不不,万一看到的是黄泉跟孟婆呢?万一让我喝掉某一碗可疑的汤该怎么办?
可是好想知道自己死没死啊喂!来个人剧透下结局好不好!
你们看,他多贱。
“哎。”一声脆耳的叹息自义云身前响起。那声音饱含着沧桑与世故,还有一丝久违的喜悦。
“师兄,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
义云这次猛地睁开了眼。
他首先扫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右手。一截臂骨直接穿过手肘位置嚣张的剑立向天,骨尖带着的细丝之类…恩,貌似那是神经吧?
他很是赞赏的心道,冲这惨状我给十分。
过了不到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
卧槽,这是我的手?
卧槽,完全不疼啊!
义云打了个激灵,抬头看着面前事物,不由吞了口口水。
离他鼻尖不到三厘米处,是一根尖锐的雨刷。
雨刷被撞击摧残且扭曲着,那狰狞的弧度让义云毫不怀疑他的脑袋会在下一刻秒变冰糖葫芦。
而雨刷之后。是一辆车头完全变形的货车——义云能清晰的看到货车司机那惊骇的表情。
他用左手摸着下巴仔细端详着货车司机,恩,三四十岁,看来要把牢底坐穿了,这可怜的娃。
义云幸灾乐祸着。
“师兄。”之前那脆耳的声音无奈道。“你可否别再欣赏此处?师妹在来时刚刚提取的丁点灵气快要坚持不住了。”
义云听到这声音吓得一哆嗦,他脑袋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具般咔咔的扭向声音主人处。
一身青色霓裳练羽环绕在身旁,那是一名绝美的女子。
要怎么用词语来形容她呢?
义云搜肠刮肚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好货,索性中肯的下了个评价。
是个美女。
——他对王琪也是这么评价的,可见这厮的词汇量是多么匮乏。
“师兄,能不能改改你走神的毛病?”青色霓裳女子见义云仍旧呆呆的看着他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葱白玉指重重点了点他的额头,并且嗔怒道。
“唔,啊?”女子动作之快义云生平简直闻所未闻,只见她手化作残影须臾自己便觉得额头一阵剧痛。再次看去发现女子的手仍旧放在腰间。这动作似乎连视线都没捕捉到。
深深吸了口气,义云揉了揉额头压下心头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