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十年的功夫,这家伙竟然成精了,新来的和尚撵庙主,那地方成了它的地盘,谁也没办法靠近了~”
老当家心有余悸地说道,“想不到弄巧成拙,养虎伤身……”。≥,..
义云听了呵呵呵地笑起来。
李锦见义云跃跃欲试的样子,明白他的心思,不禁有些担忧。
果然,义云对老当家的说:“老汉,这么说来那只鬼面獾到现在怕是已经十岁朝上了吧?它的胆汁还能不能用了?”
“当然,年份越久越啊。难道你真的想去试?算了吧!年纪轻轻的,不要做傻事。”
义云则不在意地表示说,老当家的用不着激将他。他这一去,主要是为了自己;如果有幸成功,那不是两全齐美了?便是自己不小心丢了命,也是自己的事情。
“但要是成功了可得先说好啊!不能白给!”
老当家的连忙表示说,那是当然。王兄弟冒了生命危险取来的东西,他自然不会亏待于他的。
义云心中暗笑,知道这老汉其实是顺竿爬,猴精得很!分明是想假手于自己、却这样云遮雾罩的行事,不过他也不想点破,只是详细问明白了鬼面獾的生活习性以及它经常出没的山谷所在,但开始作出发前的准备。
义云固然不怕危险,但也从来不去做莽夫。
离开的时候,义云向两人告别;老当家倒也还罢了,而李锦则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好象心里有话、不过当着老当家的面,他却有所顾虑;义云却似明白他的心意,临出洞口时忽然转过头来,展颜而笑。
表面上看是对着两个人,但义云的这个表情却是做给李锦看的,要他不用担心。
义云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又等了一会。李锦忽然对老当家的说:“你怎么还不动手?现在出去肯定不会遇到王兄。”
老当家的嘿嘿笑起来,口中说着“你这小子倒也不笨。”于是伸手点了李锦的穴道、又出了洞口,向守在外面的亲信交待了一番,这才大踏步朝山寨方向而去。
这一切义云当然不知道。不过他预料到老当家的应该会有所行动、也并不担心李锦的人身安全,因为目前来说,李锦于老当家肯定还有利用价值。
……
“猿姐,咱们果然上了这老家伙的当了!什么一只、这分明就是一个家族的鬼面獾啊!”
义云好不容易才攀上一块兀立的巨石,喘匀了气,这才朝着灰猿叫苦道。
巨石的表面光溜溜的,要是没有事先为以防万一安排灰猿支援这一着。义云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在巨石脚下四周是一群毛色杂驳的鬼面獾,正呲牙低吼、仰头用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一人一猿,对这两个胆大包天闯入它们领地的家伙示威,只恨不能一跃而上将他们撕成碎片。
好可怕的感觉!
义云抱怨完了,灰猿却没什么反应,连吱吱声都没有发出。事实上以她的本事,要逃走大概没什么难度;之所以陪着义云蹲在石头上看鬼面獾们群起而攻之的热闹,是她与义云长时间相处留存下来的情谊,这确实够意思了。
义云自然只能靠自己来想出逃生的办法。不能再指望灰猿了;他自己非常清楚这一点。
不过义云还顾不得考虑如何逃生。临出发前他知道老当家的在算计和利用他,但他还是没有料到,这老汉会给他来这么一出。
老当家的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不知道。单凭这些鬼面獾还是要不了义云的命,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了拖住义云,好方便自己行事?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义云不是没有想过,山贼们对李锦下手的可能。但现在来说,基本还没有这个必要。
那么,会不会是山贼们打算再次进犯黄村?没有理由啊!再说就算是这样。他们去黄村还要个一天两天的时间,再不济义云可以让灰猿抢先去报信,不会给他们占到什么便宜。
义云思来想去,觉得最大的可能,要么就是小黑山的内部之争,老当家的不想让义云掺合介入;要么就是山贼打算对县城采取什么行动吧?
好吧,不管山贼怎么想、怎么做,总之人家是不希望自己站在一边看热闹罢了。
义云最后才确信了这一点,现在就要集中精力来摆脱眼前的困境了。
义云笑了,他显得很是没心没肺地再次和灰猿开起了玩笑:“猿姐,这多么鬼面獾,你说,最后要是都制成獾油来用,那我的伤怕是会好得差不多了吧?嘿嘿……”
义云象是入了魔一样,幻想着美好未来,一个人傻乐。
这样子,让灰猿在一旁很是看不下去,她终于忍无可忍,吱吱吱地“挖苦”起义云来。
“好吧好吧,你还别不信了,我这就想办法,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义云慢悠悠地对灰猿说着,巨石下面群獾环伺,而义云却象是财迷遇到了财神一样,眼神格外明亮。
应该说,一开始的运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