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微笑着如法炮制,又抓了一条便止住了。精力还是有些不济,他不敢太耗费心神、只要适当刺激一下身体就好。不敢竭泽而鱼。
这第一条鱼让天生以为是水下有冰是碰巧了,但是第二条出水时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一定是义云弄的鬼,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再等到第三条出水,他已经忍不住欢叫起来了:
“够了够了,足够今天大吃一顿了!”
确实也够了,义云心里说,要再让抓一条岂不是就要老命了?
义云含笑望着天生,只见他兴冲冲地摘了几张大荷叶将这三砣冰鱼包裹妥贴了,就献宝一样地托着,脚下生风、一路小跑着往家奔去。义云也跟在后面一路行来。
等到了天生和芽豆家的小院落,耳房上的烟囱已经升起炊烟来了。义云在院外略停了一停,这时只见天生已经奔到耳房门口,但他却突然猛地止住脚步、脸色有些白。接着听到耳房中芽豆尖叫了一声,锅碗打翻在地、然后又是一个男人粗声吼道:“他妈的,都不给爷摸一下?装什么装!”接着又是芽豆的挣扎和哭泣声。
天生呆呆地站在原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义云脸一沉,于是几大步就到了天生旁边。这时刚才在耳房里发声的男人已经看到义云他们两个,只得住了手、骂骂咧咧地出门来,冷冷地瞅了义云一眼,便横冲直撞地打算推开义云过去。
而义云怎么肯让他这么容易就过去。显然这是一个粗蛮汉子,义云若是没有负伤的话一定要以硬碰硬一下把他撞飞;只是因为有伤在身便不好施展,不过他怎么又会怕了这人!当下微微一侧身。左手已经早有准备递了出去,正中这人腰部穴位。
“啪”地一下,这人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啃了一嘴的泥。
“呸!!”这人倒在地下,摔得十分疼痛。却不肯服软,等到吐完口的血水与泥沙,就接着破口大骂:“你他妈是谁呀?敢来暗算你黄爷!”
呵呵~~
义云冷笑一声,再在他的肩背上点了两下、这姓黄的乱抓乱挠的手就象捆上了无形的绳索,然后反手一扯把他翻过身来,再狠狠连扇他两记耳光。打得他头昏眼花的,这才来向他问话。
“黄爷是吧?你不知道我是谁?”
眼前的这个人身材短粗皮实,看来十分耐事抗打击的样子,金鱼眼、满脸横肉,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凶狠地盯着义云猛看。不过因为刚刚一不留神被制住,有力使不出、有气发不出,心里着实窝火之极、也莫名其妙:村里时候咋就蹦出这么一个人来了呢?还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
不过因为苦于手脚不能动弹,他心里思忖了一下,只得嘴上服软,降低了语调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先把老子放了起来说话,要不可你别后悔!”
“呵呵,看来你在这村里也是一个狠角色啊!黄爷?你这开口闭口老子老子的。还擅闯民宅欺负人,这真是让人不爽。我会后悔吗?那现在就来后悔个够吧!”
义云站起身来几下撩开天生包鱼的荷叶,取了一砣冰鱼来。接着说:
“黄爷啊,义云我刚到姑丈家就遇到这档子闹心事;看来黄爷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好的,初次见面,薄礼送上,你看这鱼是刚打到的。新鲜着呢!黄爷你看怎么样啊?”
这姓黄的矮汉惊恐地叫道:“你想干什么!”
“呵呵,干什么……新鲜的鱼。味道不错哦,再加点冰。清肠润肺!”
说着掉转鱼头往下猛杵!
直杵得这矮汉惨呼连连、一脸鲜血和碎冰渣子,不住口地呼痛求饶。这时芽豆也从耳房里挂着泪出来,姐弟两人见这平时不可一世的黄贵给义云三下两下就整成这模样,不禁又是害怕又是解气。
三十来岁的黄贵在村里跋扈惯了、从来没有吃过今天这样的大亏。平时什么人见了都避之而唯恐不及、就是被打骂过了也多半敢怒不敢言,想不到今天栽了!不过是想吃个豆腐揩点油什么的,就成了这副德性!
但是现在除了告饶还能怎么办?
“王爷您消消气,是我的错,求您宽宏大量!”
义云只是哼了一声。
而这黄贵倒也世故精明,脑子转得快,马上向芽豆姐弟道歉认错,请他们两个念在同村邻里的份上,放他一码、也向王爷他老人家求个情。
而芽豆和天生姐弟俩也给义云这突然的爆发给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眼见黄贵这样的惨样有些不忍,再看看义云打脸的样子又有些不敢,真是左右为难。
义云便没有再打,不过也不想这么便宜他。
义云于是站起身来,顺手接过天生手里剩下的两条鱼,轻声对芽豆说了句“我做鱼去”,就进了厨房,不管不顾地忙活起来。
那黄贵就给晾在了地上。
又过了好大一会,鱼肉的香味从耳房里飘散出来。义云这才出来和三个人见面。他可不想让这丑汉一直躺着,到时影响吃饭的心情和食欲。于是给他解除了穴道,黄贵慢慢爬起来,活动一下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