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雨霜以为自己要再次这么离开人世的千钧一发之际,夜行衣人却忽然倒在了车厢里,随后传来一个气息微弱,沉沉的男声:“没事了。”
司雨霜听闻后渐渐的放下自己的手,看向前方的时候男子却也倒了下去。
“诶,你没事吧!”司雨霜急忙出了车厢下了马车,看着地上的男子,她带着怯意的弯下身子伸手推了推他。
没有反应?司雨霜再次推了推他,仍然是没有反应,司雨霜将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这才看清了他的容颜,她并不认识。
但是为何这夜深人静的时刻,眼前的这名年轻男子会出现在这个小树林里?又满身都是血迹?司雨霜看了看周遭,只见横尸遍野,但是却全部都是夜行衣人,而只有年轻男子一个人身穿自己的衣裳。
年轻男子一身着装明显不是出生普通人家,腰间的玉佩更是身份的象征,想想自己的情况,看看此时的场景,司雨霜大胆的推断他是受到追杀了。
司雨霜伸手将自己的食指放在年轻男子的唇鼻之间,看看他是否还有气息。还好,得知他还有气息的时候,她如释重负一般,也不敢再多想下去,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带着他一起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第二天,天色渐渐亮起,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铺满大地,在一间破庙门前,司雨霜正在聚精会神的熬煮着什么东西。
虽是初春,但是忙碌还是让司雨霜的额前溢出了汗珠,她伸手抹了又抹。一夜的折腾,让司雨霜像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脸上隐隐的有了倦意,用手背掩嘴打了一个哈欠。
昨晚夜里,年轻男子流血不止,司雨霜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手忙脚乱里还是替他完成了止血。止血后,她也不敢睡,不敢走远了,只能在这个破庙和附近找一些还算用的上的东西。
片刻过后,司雨霜把煮好的东西倒到了一个还算完好的碗里。
司雨霜小心翼翼的端着这碗东西,一边吹气一边往里面走,却不知何时,年轻男子已经醒来,躺着的他正目不转睛的打量似的看着她。
司雨霜惊喜难掩:“你醒啦?!”加快脚步走到他的身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这下,年轻男子也看清了司雨霜的容颜,不禁吃惊:“是你。”
司雨霜愕然的看着年轻男子:“你认识……我?”可是,她并不认识他。她把碗放在他旁边的位置,自己伸手将年轻男子扶起。
“这里是哪里?”年轻男子没有回答司雨霜的问题,只是看了看周遭。
“其实我也不知道。”司雨霜也为此甚是苦恼,“不过你放心,我们离昨天那个地方应该挺远的了。”
司雨霜嫣然一笑:“先不说那么多,把这个吃了吧?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东西,我也只能找到这个,不管怎么样总比受伤了还要饿着肚子的好。”她端起那碗东西,放在了年轻男子的面前。
看着这碗有些粥状的东西,年轻男子有些迟疑,可看着司雨霜一脸的诚恳,他轻笑的接过,用最快的速度吃光了。
“昨天晚上?”年轻男子开始在脑海里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不管他怎么阻止都有些模糊不清。
“昨天晚上你吓死我了,你流了好多血啊!”司雨霜接过了那个碗,提起昨晚仍是心有余悸。
年轻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抬头一笑:“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说到包扎伤口的事,实在是情非得已,又没有其他人在,她又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只好解开了他的上衣亲自替他包扎,司雨霜微微涨红了双颊。
“你现在还疼吗?”司雨霜这个转折着实牵强。
年轻男子轻笑:“堂堂七尺男儿,不算什么。”
“那些人怎么会对你下手这么重?你们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还好你没事。”司雨霜好奇心作祟了。
年轻男子苦笑,又是玩笑又是认真:“他们伤了我而已,我却要了他们的命,这没什么的。”
司雨霜知道,他是不想说,既然知道,她也不往这方面深究下去。
“你为什么会说,还好我没事,而不是他们没事呢?”年轻男子眉宇间泛着隐隐的笑意,好奇盯着司雨霜。
是啊?为什么呢?司雨霜在心里问自己。“因为你是一个人,他们是一群人。”这个回答司雨霜自己都知道挺差劲的,但是她的心里就是感觉眼前的年轻男子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人,那是一种由内到外的相信。
对于这个回答,年轻男子直直盯着司雨霜,后是破唇而笑:“倒是你,你不是安国公府的小姐吗?怎么半夜出现在那里?”年轻男子更好奇这个。
司雨霜一怔,他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怎么知道我是安国公府的?”
年轻男子笑而不答。
司雨霜抿嘴:“其实你应该想得到的对不对,我怎么可能会没事半夜出现在那里呢!”
“绑架?”年轻男子的好奇心更重了,“不会是被绑架的吧?”
司雨霜存有防备心理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