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纤鞭,裂片每侧7-11枚,上部4-6枚聚生,两侧的单生或2-3成束,束间距离较远。茎的上部直到茎梢又长又结实,也长满又大又尖往下弯的硬刺。
有在田地里还留了几棵树的,不管是果树还是最常见的柞树,全部也被这东西给纠缠上了。
它象一根带刺的长鞭,随风摇摆,一碰上大树,就紧紧的攀住树干不放,并很快长出一束又一束新叶。接着它就顺着树干继续往上爬,而下部的叶子则逐渐脱落。
这还不算诡异,等爬上大树顶后,它还是一个劲儿地长,可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攀缘的了,于是它那越来越长的茎就往下堕,以大树当作支柱,在大树周围缠绕成无数怪圈圈。为此,这种植物还有一个外号,叫做“鬼索”。
久在山脚下居住,老辈儿的人有依稀还认得这东西的,说是正名儿叫“白花藤”,早先时候大山里面有不少,后来冬日里越来越冷,这东西才收敛了许多,现在,大概只会在避风的小山谷里面还能威风一点点儿。
可是,就这么一种见风就长的东西,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跑到麦田里去了呢?没找到大树缠绕攀爬的“白花藤”,就只能勉强拿小麦棵子凑数儿,一道道捆缚住细细的小麦枝茎,庄稼人只能用手去帮着庄稼薅除,铁铲铁头一律使用不上。
手薅也不中用啊!好不容易才结出麦穗儿的小麦,很容易也跟着“白花藤”被连根拔起,那麦穗里还是空瘪的呢!
最可怕的是陈大棒子家的良田,浇水施肥偷掘土都做得很到位,于是比别人家里的藤蔓都要多和生猛,几乎就是两三天的功夫,一丛丛没长成的小麦棵子被缠倒,匍匐在地,连救治的机会都没有……
一家老少全部上阵,掂着剪刀钩镰来对付那些疯狂的“白花藤”,可惜,忙活一整天也剪不断多少藤蔓,第二日,“白花藤”席卷的更加肆虐。
当陈大川被里正强拉着到“灾区”来察看“灾情”时,老宅儿的良田,已经被“白花藤”整个密密麻麻的罩起来,曾经绿油油的小麦棵子,完全分辨不出踪影……
“造孽啊!这都是造孽啊!大川,不是叔要寻你家的不是,实在是——实在是——这只要偷挖了你家地边的土的人家,全都受了灾,眼看着,今年可就颗粒无收了!”
就连英明绝顶的里正大人,都没禁得住超常丰收的诱惑,也给自家的两天里添了佐料儿……
恐怕,整个村子里,就剩下二大爷那一大家子人没操持这样吐血的屌事儿,可是,也被临近的农田给传染了些边沿儿,目前每日里掂着剪刀和铁镰刀巡逻除害。
陈大川脸色异常的难堪,他的肩膀太窄,承受不来里正这么大的威压:“里正叔,这灾情——怎么跟我家扯上关系的呢?我们从来没有请乡邻来地边儿掘土,我家还担心,现在都给掘成那么多的深坑了,以后可怎么种庄稼啊?”
就是嘛,你们自愿偷挖我家地边的土,也没人跟我打个商量,现在把灾祸也偷回家里去了,反倒找起苦主儿的责任来了。
里正那张脸也黑的发紫,要不是出了这么一大桩子事儿,自己怎么有脸承认,也参与了挖土做肥的糗事儿?
可这不找陈大川讨个说法儿,能去找谁呢?难道真的就等着今年颗粒无收?
“大川侄儿啊,咱都是陈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你可不能自家吃香的喝辣的,眼睁睁看着全村子的人挨饿啊!”
“可——我又能咋的做?我这心也慌,里正叔你给个说道儿,侄儿就按您说的帮忙。”陈大川十指插进头发里,蹲在老宅儿那边的地头上。(未完待续)
ps:预祝朋友们度过一个快乐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