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还在目瞪口呆,一根带子还说不明白“背带裤”的原理?
阿珠无奈,再次匍匐前进,抓过布带子往脖子上挂,偏偏脑袋跟胳膊不给力,根本套不过去。
第三次跟炕面儿行“碰头礼”之后,阿珠有些失望,嘴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放弃了那根布带子。
还得说姐姐阿兰这名字没起错,确实属于兰质蕙心的姑娘,阿珠放弃了亲身演示,她倒抓起那根布带儿跟裤子琢磨起来。
还顺手抓过了阿草,把布带儿往妹妹脖子上套,再跟裤子接壤几次,竟然真的找出了能让小妹妹不掉裤腰的方法……
灶房那边的晚餐改变成家庭会议了,时不时有高亢的争执声传出来,这姊妹四个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在阿珠的看起来游戏的干扰下,史无前例的“背带裤”,终于诞生了。
这次,再给妹妹们穿在身上,上衣塞进肥裤腰,除了还略有些兜风外,掉裤子的隐患可以排除了。
“姐姐,这法子真好,咱村里不少孩子的裤子都不牢稳,那些小子们互相闹腾丢丑,不是就喜欢拽裤腿吗?把这法子说出去,肯定喜坏了他们!大人们也得夸赞……”,阿草很兴奋。
“夸赞有啥用?只可惜换不来钱,帮不到娘。”阿兰叹息,长女嘛,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家人的未来。
阿珠很想表白一下:“别伤心!有我呢!我会想办法帮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
无奈何,小豆丁还不具备语言表达能力,只能干着急。
耳朵边,宛如天籁之音响起:“姐,咱能不能去镇子上的成衣铺子,把咱的‘裤子’法子卖给他们?”
阿珠恨不得拍起巴掌庆贺一下,万万没料到,家中这个小二姐,还有经商的天赋,能从一个小点子上找到商机!
不过,阿兰是个悲观主义者,或者说比较现实。
“阿草,先别说去镇子上有多远,成衣铺子的掌柜搭理不搭理咱,就这一个加带子的裤子样子,只能给大肚子没腰的小孩儿穿,大人可不会在肩膀上挂两根布带,这事儿,没门儿……”。
也确实,“背带裤”有不方便的地方,带子得套在衣服外面才实用,要不然,你套在里面,方便一下的时候,就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上身扒干净……
阿草皱着眉头,两只手反复抚摸自己的裤腰带,再研究一下妹妹们的……
这个时代的人脑筋还真够死的,阿珠撇撇嘴,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想主意。
大人的裤腰带就是阿草阿兰现在使用的样式,光溜溜儿的肥裤腰,把带子一系就算完成,一蹲身一弯腰啥的,很容易让裤子从裤腰带的束缚中松脱下坠……
其实这问题很好解决,在裤腰上缝两个裤鼻儿就得了,让腰带穿过裤鼻儿,不就不会发生松脱的尴尬局面了?
可是,如何给两个姐姐解释清楚这项“先进技术”呢?
阿珠很惆怅,嘴巴里徒劳的“啊——啊——”着,完全解释不清楚自己的意思。
到最后,只能拿三姐姐阿穗做示范,“小老幺”阿珠霸气十足的趴在阿穗身上,反复扒拉裤腰,还拽了阿草的腰带,两只手比划到手酸……
“阿珠,你是想说,缝几个圈儿在裤腰上?再让腰带穿过去?”阿兰终于看明白了,这话一出口,阿珠登时身子侧后翻,从阿穗身上掉了下去。
比教一个班的学生都累啊!
两个姐姐如同看到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一般,那崇仰劲儿就差三叩四拜了,这不足半岁的妹妹,怎么可以这般聪明呢?
趁着父母没回来,阿兰找了布头儿,先给阿草的裤腰增添了装备,通过实践,发现,最少需要三个裤鼻儿才能固定的最舒适,分别位于后腰正中和左右偏前的地儿……
这下,足以引起成衣铺子掌柜的兴趣了吧?
“姐姐,到时候咱先说出一个法子,等见了钱,再说第二个。”阿草果真有天分儿!
身子实在不济事儿的阿珠,完全没精神再去听取父母回来之后的“工作汇报”,连两个姐姐在怎么商量跟爹去镇子上的事情都没听到,就沉沉睡去……
没有离家成功的大川夫妇,还得继续在陈家挣扎求生活。
阿珠是被父母嘁嘁喳喳刻意压低的谈论声惊醒的,扭头瞭望,老位置上的阿穗竟然不在,左右都扫了一遍,还是没有。
两个大姐姐也没有踪影,看来,阿穗是被阿兰她们带走了,三岁的娃儿,放地上就应该会走路了。
陈大川和王秀娥在紧张的翻箱倒柜,虽然,这破屋子里也没啥厢柜等正儿八经的家具,左不过是把土炕给翻个底儿朝天罢了……
慢着!阿珠心头一紧,他们,不会是在寻找——那包发着隐晦光泽的“宝贝”吧?
昨儿个太累,直接睡着了,来不及去小世界查看一下那“宝贝”被复制出来没有,现在,可没办法收场了。
阿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焦虑又小心的寻找着,当然不敢大声嚷嚷,陈大川昨儿个拿回来的钱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