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留头的小厮,悄悄吩咐了几句。
傍晚时,原定在书房歇息的容永清没有坚持到底,转身去了正院,这已经是数不清发生过多少次的事情了,依然让一干姨娘愤恨不已,只骂郑氏堂堂主母,行动却堪比狐媚子,果然不是正道上进门的,就是没脸没皮。
夜里,云雨刚收,充满糜乱气息的温软拔步床里,郑氏如一汪水躺在容永清怀里,柳眉微蹙。
容永清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对方光滑的裸背,神游天外。
“夫君,你说,大姑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否则这整日冷飕飕阴惨惨的,妾身实在是害怕。”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那时不过两岁,实岁不过一岁多一点,便是现在,也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娃,上哪里去知道真相?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容永清手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地道。
“我也知道这个理,可心里总是悬着,我莫名其妙就流产还伤了身子,还有那无声无息就消失的嫁妆,我……”
郑氏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寒。
容永清拍拍她,轻声安慰,“好了,别担心,就算林氏心有怨气,那也是冲着我来,与你无关,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吧。”
如果是旁的事,郑氏是绝对不会质疑容永清的,唯有此事……她满怀不安地睡着了,眉头紧紧皱起。
容永清望着对方睡梦中尤不减张扬艳丽的脸,脑海中忽然浮现另一张温婉而秀丽的面庞,明明出身商户,却通身娴静优雅,恍若净水芙蕖,不沾半分铜臭,比郑氏更似大家闺秀,笑着叫他“清郎”,偏一口吴侬软语,咬字不清,犹如在呢喃“情郎”一般,每每被她自己羞得不敢抬头……
如果这世上真有报应的话,他,大约早就遭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