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享乐感兴趣,却连稍微激烈点儿的户外运动都懒得参与。军方领导人除了夸夸其谈以外,你很难在他们中间发现几个头脑清醒的干将,不能同流合污的人,也早都被他们整下去了。连拉斯普廷那种跳大神的骗子,都能长期在俄国皇宫里肆无忌惮的横行,可想而知乱成什么样。”
徐树铮听着这评论,虽然感到刺耳,却没法否认其正确性。
杨浩所说的评语。也并不是自己胡编乱造。而是俄国人自家的头脑清醒者总结的。
杨浩想着多指点一下这位未来悍将。进一步分析道:“就说这次战争吧,俄国人明知道我们有所准备,他们也从不掩饰自己在远东的增兵,但对于整个战争如何推进,最起码应该制定详尽周全的参谋计划吧?很遗憾,他们根本没那么干。被沙皇委以重任的参谋长雅努士克维奇和吉林斯基,全都是志大才疏的饭桶。”
“下边儿的将领们都是拉关系上位的,对于现代军事技术的进步。他们压根没有清晰的认识,甚至相当数量的人依然坚定的秉持‘大炮是软蛋、刺刀是好汉’的观念。所以,他们在给广大基层士兵装备的武器,只能是勉强可用,训练当中开枪次数少的可怜,子弹数量也相当匮乏。”
徐树铮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俄**事素质居然会差到如此程度。
他原来想着,好歹也是世界第一大领土,也是列强中人口、资源最多的强国,怎么也要跟欧洲几大家子差不多吧?如果以前杨浩这么说。他会以为这是在故意贬低。
但战争结果摆在眼前,却不由的他不相信了。
唯其如此。他越发感到郁闷不已。甚至内心深处,有股澎湃的怒气在升腾,这些毛子,简直在丢军人的脸面!
见他依然闷闷不乐的模样,杨浩笑道:“你也不必担心以后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当今世界,各国之间的矛盾蓄积到顶点,只需要一个火星儿,就能引发全面爆发。此番对俄作战不过是开胃菜,世界范围内的全面战争不久就会上演。到时候,几十万乃至数百万大军混战连年,都是等闲。”
“当真!?”
徐树铮的眼睛噌的亮了,目光灼灼紧盯杨浩不放。
杨浩毫不迟疑的点头:“世界范围内殖民地的归属划定,需要一次全面战争来完成。世界各民族的独-立和解放,也必将引发一场惨烈的战争!全球性的民主革命运动,还会引起战争!我们这一代人,必将终生在全面的文明冲突之中挣扎拼搏,别指望过上四平八稳的生活。”
对于习惯了安定日子的人来说,长达百年的动荡简直是一场无法摆脱的噩梦。
徐树铮却兴奋的浑身直哆嗦,脱口叫道:“那太好了!如此方是我辈大显身手之时!此次交卸了工作,我必要申请调入野战部队。纵然从基层做起,也是心甘!”
杨浩笑眯眯的点头:“我会帮你向大元首进言,好好把握机会。”
徐树铮傲气惯了的人,原本对这位“杨子炎”特使还一肚皮的腹诽,此时也不免心生感动,脸色微微涨红,却又不好把感谢的话说出口,只得重重一抱拳。
这一路上,他的心思全都飞到了战争之上,却也没空跟杨浩说话了。
不久,车队抵达政务卫星城,一行人先在宾馆安置下来,略作洗刷休整。第二天,各自去部门报道,并将此次出使的报告交上去。
杨浩则带着顾维钧去了政务院,就整个过程对大元首和主要政务官员们,做详细的解说与评论。
簇新的政务院大楼,宽敞的会议室中,新中华的核心官员济济一堂。
杨浩放眼望去,除了“自己”大元首高居座上以外,老熟人、总理李经方,两党魁首严复、谭嗣同,副总理徐世昌,外交部长唐绍仪,国务卿袁世凯,参谋总长施剑飞,国防部长黄兴等等一大堆名垂青史的牛人赫然在列。
不管之前他们分属哪一方势力,又做过怎样的事情,私底下勾心斗角多少,眼下都是在一个大政府领导下效力。
名义上的两党执掌议会和政务院,实际上能竞争的最高职位不过是总理而已,所有人却都要对大元首一人负责。因此,他们即便出身前朝,却依然可以在合适的位置上发挥作用。
全部的权柄依然操持在大元首手中,再不可能出现一个权臣架空军政的可能性。
“杨子炎”这位之前无人得知的特使出现在眼前,一众高官纷纷投以注目。从其巧妙改变过的相貌上看,似乎找不到跟大元首杨浩相似的特征,可以排除是其子侄亲戚的可能性。
但曾经长期一起奋斗的老伙伴,如李经方等人,却能敏锐的从其身上看到一种与当初的杨浩一般无二的特殊气质。这让他们马上想到,极可能此“杨子炎”跟大元首,是一样的来历啊!
什么来历?肯定不是子虚乌有的海外归来侨民。
现如今,全世界没多少地方是没有被探查清楚的,就连北冰洋都有探险家去过了,除非他们是从海底下冒出来的。
这个秘密却不可说破,哪怕你心里猜测是神仙下凡,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