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为真嘬口吹开茶水,浅浅的喝了一点儿,似乎对水质有点不满意的摇了摇头,放回桌上。而后,却又抄起一把通体黑亮的玉如意,手指头摩挲把玩着,信口道:“所以我才给秦峻打电话过去,提醒他要懂得随机应变。”
袁教授忧心忡忡:“那秦二少不是成事之人,只怕见事不成,便要缩手缩脚。他没有那种与杨氏正面硬抗的胆量和手段。”
赫为真脸上露出淡淡的阴森:“所以我才故意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秦峻毕竟是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只怕没那么容易认输。就算他本人的智慧不足以成事。别忘了京里国外还有一大群人。可都没忘了姓杨的给他们种种的屈辱!”
“哎呀!先生妙计,果然算无遗策!”
袁教授忘形的拍案叫绝,就好像看到诸葛亮不出茅庐便三分天下的雄韬伟略,连连狠拍大腿,那力度很让人怀疑,会不会把他的老骨头给拍折了。
赫为真虽然不要脸,也觉得有点太夸张,摆了摆玉如意道:“哎。没有那么严重。总而言之,我们是不必担心成果如何。此地的水搅动的越浑,就越容易趁火打劫,浑水摸鱼。我相信,那些人一定不会错过机会。我们,只需要安坐钓鱼台,看他楼起楼塌就好。”
主辱臣死,之前事情没有头绪,袁教授当然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现在貌似胜券在握,他满脸的褶子登时舒展开来。好似那干瘪的菊花重新泡足了泔水一样,腰板都直起来不少。咧嘴大笑:“我们这叫坐以待对手毙。成功之时,袁某少不得要好好敬先生几杯水酒。眼下既然无事,我这里正好有几个关于光绪皇帝在变法维新时期的决策问题,要向先生请教......。”
两人品着难得的好茶,随手把玩着低价搜刮来的古玩,郑重其事的开始为百年前的甲午战败和变法维新的“中兴”之举,寻找种种开脱与发明。他正在编造的《女真十二帝》要有一个精彩绝伦的结局,必须得把光绪皇帝的伟大功勋给精心勾勒出来才行。
再说秦峻秦二少这边,被一个电话从梦中叫醒。原本他指望睡足了功夫,到中午头起来,就在床上吃完了生鲜大餐、攒够了壮阳精气之后,继续跟几个高价绿茶婊胡天胡帝呢。现在全都落了空,不但剩下的娱乐计划没得玩,更因为严重的睡眠不足、突然的电话惊吓,过分的消息下的急怒交加,原本就不怎么坚挺的玩意儿,竟然有种要罢工委顿的架势!
这可把他给吓坏了!
比起算计杨浩害人什么的,显然命根子的好用与否更让他关心。急忙找了两颗小药丸吞下去,然后强行拽起两个绿茶婊,让她们趴在下头又舔又嘬。直到子孙根慢慢的挺起来,才怕怕的拍打胸脯。
咬牙切齿的强撑着在两女身上发泄掉药力,他躺到游泳池中,顺手拨通了美国那边大哥的电话,把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
这时候,那边的秦峰早都通过其他的渠道打听到了消息。见小二子居然如此迟钝,过去那么久了才打电话来,当即劈头盖脸的一顿喝骂。完了,才没好气的安抚:“行了,你也别有太多的心理负担,跟那帮整天吹捧祖宗光彩的傻逼鞑子合作不出什么结果。要成大事,还得是咱们自己动手。这两年,我也经营出来一些人脉关系,有的是办法收拾那姓杨的。他不动弹还好,既然敢跑出去海上,那就是诚心给咱们送机会呢!”
秦家虽然有点败落的架势,不过老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怎么也是开国的将门之后,正儿八经的红色权贵子弟,当然瞧不起赫为真那帮鞑子后代。只要中国的江山不变色,任凭鞑子们怎么折腾,终究也不过是一时猖狂而已。最终,还不是咱们权贵后代的天下?
所以秦老大就对老二居然找赫为真合作,心里头一堆的意见。不过他知道老二的坏脾气,批评狠了立马逆反,偏偏跟你对着来,更坏事。
如今既然出了变故,他们那群海外党正好可以下棋落子。秦峰生恐二弟经验太浅,被赫为真那些鞑子给坑死,不得不再三叮嘱。
“老二,你这些天别的都甭干,踏实享受盛宴各种节目就好。大海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真出了事,便是家里的老一辈伸手都来不及。记住了,咱们是金枝玉叶,没必要跟些破瓦罐当面硬碰。吃了亏,就算最后弄死了对方,也只会让圈子里的人笑话。”
他自身的经历。堪称血淋淋的教训。这些年一直都被京城权贵子弟们引以为戒。做大事可以。一定要惜身。既然出来杨浩这么一款浑不吝,就必须小心有更多的人有样学样。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铤而走险,拼他个鱼死网破。
秦家仅剩下的荣光被他秦老大败坏的差不多了,可不能连带着秦老二都给人糟践了,那真是羞死先辈。---一想到这个,秦峰老大就觉得屁眼儿隐隐约约的生疼。
秦峻虽然浑不吝,却也跟京城权贵子弟一样。最看重面子和在圈子里的口碑。他当然也害怕某一天,被杨浩或者其他人也来那么一下子狠得,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当下,难得的没有与大哥硬顶,嗯嗯连声的点头答应了,然后踏实等着事情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