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正好能形成无法判断的随意变动,又控制在打击局部之间。
这么一搞,从北边进攻的第18联队首先遭了秧!
他们从温泉方向冲进狭道,一路上不断有革命军精锐小股部队的袭扰,脚下周围更是遍布各种地雷,一个不留神就会受到地下或者山脚轰然炸起的石头轰击!那些特地埋进崩塌的碎石之中,联动了十几公斤药包的诡雷极其歹毒。连跟导火索也看不见。冷不丁的炸开。掀起来数十吨的石头铺天盖地的扫来,一下子覆盖一个村庄那么宽广的打击面。就算飞石没有炮弹破片那么犀利的杀伤力,砸到身上也要重伤,砸到脑袋更是要人半条老命!
长谷川好道下了死命令,要求他们务必在第六联队进攻发起时迅速穿越狭道,为了达成使命,第十八联队不惜派出整整一个大队的兵力,勇敢的在前方披荆斩棘的前进。
足足十公里的狭道啊。还是地形起伏不定的环境,一个大队心怀壮烈的日军头顶来自德国的仿造钢盔,手里拿着美国产的7.62mm栓动步枪,身上穿着英国产的军服,脚下踩着法国出的军靴,腰间扎着俄国运来的皮带,嘴里含着欧洲最近颇为流行的提神药物,浑身带劲的冲锋进去!
这一身综合了列强各国的先进装备,却不能改变他们作为日本军人的本色,嘴里的药物催动他们在短时间内分泌巨量肾上腺素。心脏跳动有力,血液加速循环。一个个浑身热气腾腾杀气腾腾,仿佛真的不怕死一样。
……其实就是集体磕了药,脑袋发热不清醒了,不管脚下踩到地雷,还是两边有诡雷爆开,还是突然有狙击手冷枪打击,都不能吓阻这帮忘我疯狂的日军先锋队。
沿途袭扰的侦察连一看这情况没辙了,不管他们用枪榴弹打,还是用班用机枪扫,甚至连火箭筒都用上了,小鬼子们丢下一地的尸体,却依旧嗷嗷叫着往前冲!
有不少被炸得头破血流浑身通红的,有胳臂折了腿脚不便的,居然死撑着不肯下火线,嗷嗷叫着继续作战,这德行分明是发了狂啊!再怎么胆大勇敢的战士,也没法跟一帮疯子好好的放对。
情况报告上来,林永芳很快想到了那种可能性,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脱口叫道:“我艹他大爷的!小鬼子真干得出来啊!给自家士兵吃那玩意,不得搞出毛病来?”
李光仪政委冷着脸道:“帝国主义部队并不爱惜士兵,为了赢得战争,他们能无所不用其极。日本军队的下层士兵多半出身农夫和渔民,本来就毫无地位,他们甚至都吃不饱饭,数百年来一直被军阀裹挟着不断的战斗,已经习以为常。他们追求的所谓文明开化,其实只是上层用来糊弄人的遮羞布而已,骨子里,现在的日本跟两百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林永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要是发生在中国的话,不管是废物绿营还是老淮军,谁特么敢逼着部队这么整,早晚得被人打了黑枪或者造了反。小鬼子这也太容易糊弄了吧?
不过也仅仅是一时的感慨,他咬着后槽牙森然冷笑:“管他的,反正咱们从来也没指望解救这帮数典忘祖的白眼狼!他敢死,老子就敢埋!不怕死是不是?看看给炮弹炸碎了,狗日的还能不能蹦跶!”
侦察连和袭扰分队接到命令,在完成阻敌后全部后撤,任由这帮鬼子一路踩着炸点儿冲出狭道。
整整一个大队的日军,跑了十公里的山谷出来,居然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可谓神速!但他们却付出了足足四百多人的伤亡,余下的人九成带着轻伤,并嗑药过量有点疯狂了!
终于出了狭道抵达高畑山下,与第六联队的侧翼迂回部队接上了茬儿,“顺利”完成疾行突破。第十八联队长心中大为喜悦,命令余下部队倾巢而动,不顾一切的杀出来!
便在此时,两个重炮营的十二节律轰击接踵而至!
第十八联队的主力刚刚露头,迎头一片爆炸突如其来,威猛惊人的152mm榴弹肆意释放其可怕的杀伤力,三发一簇的猛然横扫在木屋川的两侧掀起大片死亡狂澜,陷入其中的日军一晃眼就被削倒一片!
第十八师团以为遭到了重炮集群打击,急忙停住脚步等待炮击结束。结果左等右等始终没完没了,又发现每一次落下的炮弹数量有限,只不过爆炸覆盖范围真的很惊人!
联队长经不住司令部的催促,咬咬牙下令让部队分散开来,一次一个中队的规模拉开巨大的间距。踩着弹坑冒险往前冲!能不能顺利的冲过去。全看他们个人的运气了。总之只要整个联队主力杀过去。与第六联队形成合力,就能三面夹攻一举拿下白山阵地!
于是乎,数千日军玩了命的顶着轰鸣的炮弹冲出狭道,直奔高畑山阵地!
他们想的是侥幸,却不知道面对的是何种凶残的打击力量!18门122mm榴弹与152炮交错轰击,彼此的落点和散布并不一致,却恰好能起到相互补缺的作用。
五秒钟一簇的射速下,方圆一公里的打击范畴中始终回荡着要人命的杀伤风暴。不管日军怎么分散兵力,每次冲击总有伤亡产生。令人无奈的是,每次爆炸都会形成一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