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率领全副武装的一个营战士沿着公路快速突进。
天空中的热气球和侦察连的战士同时传来确切敌情,梁赞当机立断,下令部队争分夺秒的往前冲。教导员高筱山向来谨慎,赶忙提醒他:“情报所知,敌军人数将近五千,远超我们数倍,这么硬顶上去是不是太冒险了?”
梁赞不改当初的野小子脾气,瞪着眼不屑道:“就那一顿垃圾玩意,五千人又怎么样?还不如五千头猪来的麻烦!你等着看。他绝对顶不住咱们三招两式的。”
不由分说,命令部队撇下火力连,步兵全力狂奔冲向大黑山堡。
一样是泥泞的地面。革命军的负重要超出清军一倍有余,但行进速度和果断程度却是天差地远。不到八里路的距离,他们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全部抵达,分出一个连兵力继续向前占领路边的村子,就地展开防御拦截,其余两个连加紧在半坍塌的堡寨中构建工事。拓展阵地。
从山海关到辽河平原的堡寨都是三百年前明军建造的,经过战争摧残之后只剩下一些一米来高的低矮夯土垛子。里面的房屋建筑满打满算不过一个百十户人的村子。周围横七竖八的沟渠道路之类塞得满满当当。
梁赞等人从一开始就跟日军作战,从高丽半岛打到辽东半岛,后来又追击袁世凯的定武军,经验丰富配合老道。根本不用怎么吩咐,以班组为单位迅速分散开来,搜索堡寨清除隐患,砍伐周围树木清理射界,挖掘工事建立机枪阵地,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展开。
也就仅仅过去没有五分钟,负责阻击的一连迎面撞上了清军的前锋部队!
带队的连长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当机立断用四挺轻机枪封路,分别架到屋顶土堆上朝着五百米外的清军一顿急骤射击,那泼水似的弹雨登时把他们惊得趴到地上不敢抬头,成串的子弹凌乱的打出一片噗噗乱跳的泥浆沙土,煞是骇人!
这股清军先锋部队足有一营人马,比对面的革命军多出来三倍。如果素质能高一点的话,立即分散包抄上去,要突破阻拦并不太困难。
但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没什么战心,之前更是对革命军的威名十分的畏惧。如果进入坚固的工事严防死守,兴许还能对抗两三个回合,如今遽然在野地里狭路相逢,登时吓破了他们的苦胆!
机枪的爆响动静足够大,让远处的清军听得清清楚楚。承顺副都统闻声心里头登时大叫不妙,随后接到报告更是急的火烧火燎的。
机关枪!一尊能够赶上几十条步枪甚至还多的大杀器!在最新的军火装备中,花了大价钱辗转从杨浩的兵工厂里购买的水冷式马克沁,一营步兵配备两挺,一分钟能打出去六七百发子弹的奢侈玩意。在前面,一下子出现了好几挺!
“不能让他们继续发挥下去,要不然部队不用打都要散架!”
承顺是有决断的,这种紧急时刻脑袋却分外清醒,果断下令前军加速,再派两营人马冲上去,凭着人多马快的,无论如何也要先越过这道防线。
他带来的人马之中,骑兵数量不算少。一营之中总有一哨,少说五十多匹,另外还有单独的马队骑兵,作为冲锋陷阵的决胜力量,关键时刻必须发挥出作用来。
但他命令下去,下边人却害怕了,惊恐的叫道:“大人!前头那可是泼水似的快枪啊!咱们这马身子也不是铁做的,硬冲上去不是白给人家当靶子嘛!”
承顺黑着脸呵斥:“尔等若是拖沓在此,那逆匪把大炮都摆置好了轰过来,才是真的成了活靶子!现在他们也不过是少许先头探马,几条机关枪堵不住多大的地面!如此平川沃野的地方,多面包抄上去,定然能把他们斩于马下。再要啰嗦,休怪本将行军法啦!”
他真是急眼了,佩刀都抽出来半截,冷森森的刀锋反射着寒光,刺得兵丁浑身起鸡皮疙瘩。
两支马队硬着头皮往前冲。不过他们也不犯傻,两下里分开向孤零零的小村庄包抄上去。正面的清军在初期的惊吓之后,借助水沟田垄树木之类的掩体远远地胡乱开枪,虽然瞄不准人,好歹能有个响动让自己壮胆。---没错,对于多数清军来说,自己人这边的枪炮声主要是壮胆用。
那一个连的革命军接到空中热气球的侦查警告,立即分散出两个排左右遮掩,正面让火力排抓紧架设好迫击炮,就在清军骑兵快马冲击的时候,突然打响!
突如其来的炮弹爆炸和机枪扫射,登时把毫无遮掩的骑兵扫倒十几骑!响亮的爆炸声和高爆弹掀起的泥土,让远处的清军看的头皮发麻,中弹的士兵凄厉的惨叫刺激的后边人脊梁杆子发凉,仓皇的拨转马头规避这要命的玩意。
试图趁机做配合的正面清军呐喊着胡乱放枪,砰砰啪啪的圆头弹稀里哗啦的乱飞,谁也不知道瞄准的是啥。动静喊的山响,往前冲出来的却没有几个,这边机枪刚刚咆哮起来,就立即往地上一趴不敢动弹。数十匹快马登时被孤零零的晾在外头,给迎面一片弹雨和直射的无后坐力炮给轰的血肉横飞,魂飞胆丧!
承顺副都统给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惊得差点从马上跌下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