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这样一夜无事,直到第二天早上,就看见宣浪前呼后拥的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位欧阳长老。
宣浪老远看见印小铁,就冲着印小铁眨了两下眼睛,那意思就是在告诉印小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让印小铁放心。
开了牢门,两名执法弟子进来架起印小铁就往外面走去,印小铁没有反抗,知道这是要过堂,毕竟谋害同门的指控是一向非常严厉的指控,这过堂查证是必然要走的一道程序,印小铁对此倒是没有任何的畏惧,对方没有任何实证,只有臆测,要不然也不至于偷偷派人前来置自己于死地了,这就是要弄成死无对证,这人都已经死了,再说什么也是白扯了。
出了大牢,印小铁才注意到在大牢外,竟然还有两拨人正在对峙着,仔细一看,发现正是宣家和司家的人,原来昨天晚上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一切平安无事,司家发现派来的人一直没有回去,自然是派了人来查看,而宣浪显然早有准备,在大牢外也安派了人手,将司家的人给挡在了外面,因为双方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也只能互相对峙着。
此刻看见印小铁被押了出来,司家的那帮人一个个露出不善的神色,知道内情的人自然也知道了昨天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印小铁还活着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宣浪根本就不甩这帮人,带着一大帮手下就呼啸而过,司家的那帮人也只能在后面跟着,更是有人飞快的去报信了。
欧阳长老和执法弟子将印小铁押进了长老堂,宣浪的手下自然是没资格进长老堂的,事实上就连宣浪也只能站在门外看着。
大堂之上,分别设立着三个位子,中间坐着的正是简大长老,在简大长老的左手边则坐着那位段长老,而右手边的位子则还空着,毫无悬念的,欧阳长老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此时,听到风声,跑来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很多人一见印小铁也都不由得犯起嘀咕来,怎么又是这个姓印的小子,这小子的八字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三天两头的老犯事,这一次又是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连四位大长老之一的简大长老都被惊动了,亲自前来主持。
段长老一见印小铁,立刻就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喝问道:“印小铁,你如实招来,你是如何谋害同门的?”
妈了个巴子,你这个老王八,就这么想整死我,印小铁在心里面连段长老家里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外面看热闹的人一听段长老的这番话,也是一片哗然,谋害同门可是死罪,这在斗器阁可是最大的忌讳了。
“回段长老的话,在下从未谋害过同门,不知段长老何出此言?”
印小铁心里骂归骂,可是脸上却是不敢流露出分毫不满的情绪。
“哼,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印小铁一脸平静的问道:“不知段长老有何确凿证据?”
到此时此刻,简大长老和欧阳长老都是一句话也没说,就是坐在那里看着听见,脸上也是毫无表情,看不出两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别的不说,就说你们三个遇袭,你的修为最低,为何独独你活了下来?而且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这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印小铁抱拳回答道:“这要不是两位师兄拼死护住在下,在下早就死了,李师兄神勇,凭借着一具机狼以一抵三,我们才能扭转败局。”
印小铁的这番话到也不完全是假的,李文匀确实神勇,真实战力远超其自身的修为,到现在为止,印小铁都很难相信平日里默默无闻的这位李师兄竟然如此的厉害,要头脑有头脑,要胆识有胆识,要战力有战力,印小铁对自己能够从李文匀的手上逃过一劫也是觉得万幸至极。
“哼,胡说八道,如果李文匀真的是如此的神勇,能够以一敌三,那这最后又怎么会送了性命,还有我检查过张昌清的尸首,张昌清身上的伤痕大有可疑之处。”
张昌清断了左臂,还被赤火蛇咬中要害,背上更是中了李文匀的一记玄气弹,所以说这身上的伤痕还确实有些复杂。
印小铁自然是不会实话实说的,不过好在印小铁已经编好了故事,所以讲起来也是滴水不漏。
于是印小铁耐着性子讲起事情的前后经过,从张昌清如何与自己的对手互相砍掉对方的手臂,再到后来一时不慎中了其中一人所豢养的蛇形妖兽的攻击,后来更是为了救印小铁,拼死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一记重击,就是这记重击要了张昌清的性命,讲到这里,印小铁也是双眼含泪,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
讲到这里,印小铁确实是真情流露,张昌清冲过来拼死替自己挡下那记玄气弹的一幕再次的浮现在了印小铁的眼前,印小铁知道自己欠张昌清这份人情,要不然自己很可能已经死了。
听到动情之处,大堂外看热闹的众些弟子们也是唏嘘不已,认识张昌清的人也是万万想不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张昌清原来是这样一个至情之人,为了拯救同门,不惜牺牲自己,光这一点,恐怕就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做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