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下,练功场上。
追逐仍然继续着,剩下的四人更是连印小铁身子的边都沾不到。
印小铁正左躲右闪之即,突然一丝明悟传来,印小铁不由自主的整个人沉浸入了不定截步的意境之中,眼中再无旁人,只有一片明悟。
这不定截步的第一要义就是不定,何为不定?没有有定式,没有定律,一切皆不定,随心所欲,因境而变,直至收发自如,方为大成。
要做到不定,需要极高的悟性,虽然印小铁已经将这套今天才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神异步法走的无比娴熟,但是却始终感觉离不定的大成还有那么一丝的差距。
虽然感觉上只差那么一丝,可是印小铁却发现这不定真意真的是博大精深、玄妙至极,越是明悟,就越是觉得真的是山外之山还有山,楼外之楼还有楼,放眼望去真的是永无止境。
这一丝明悟的时间很短,只有一刹那,但是印小铁仿若隔世,在收回心神的那一刻,印小铁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不定真意居然更进了一层,虽然离大成还差那么一丝,可是却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法变得更加的随意自然了。
“嗯,这小子有点意思,刚才我还能捕捉到一点身法的痕迹,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居然就有所提升了,连这一点痕迹都变得浑然天成了。”车大长老在心里暗自感叹道。
在别人眼里,印小铁只是在随意走来走去,甚至是翻来爬去,侥幸地躲过了所有的攻击而已,可是车大长老却是看出这是一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怪异身法,这种身法千变万化,没有定式,全凭使用者随心而发,一举一动之间似乎隐隐与天地气机相吻合,让人叹为观止。
车大长老知道这还是因为这小子的修为境界实在是太低了,要不然自己恐怕也很难看出其中的端倪来,这么与众不同的身法,连车大长老自己都是平生第一次见到,不由得都有些眼热起来,可是一想到印小铁施展起来后的那副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连车大长老自己都不由得哑然失笑,这种身法还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使的,至少自己是做不出这么有失威仪的事情来的。
“这个印小铁多大了?”车大长老随口问道。
猫着腰站在一旁的蒋秋年连忙开口答道:“今年应该十四了。”
“可惜了,十四岁才只有开玄一品,再好的料子也废了。”一旁的段长老有些惋惜的说道。
段长老的口气听起来好象很惋惜,可是却**裸的点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那就是即使印小铁是个天才,可是到了这把年纪才只有开玄一品的修为,就算再怎么大力栽培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了。
蒋秋年虽然修为不高,可却是一个绝对的人精,不然何以在这样一个强者当道的世道下明哲保身,所以段长老的言外之意那是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更是清楚这位段长老私下里和司家走的近,收了司家不少的好处,现在在下面带头打人的正是司家老二,这位段长老自然是要变着法的来帮司家说话了。
段长老这么一说就是要断了车大长老对印小铁的兴趣,只要车大长老对印小铁没兴趣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好办了,搞定一个打杂的小厮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可是就算蒋秋年听懂了话中的玄妙,却也是没有用,因为以蒋秋年的地位,在车大长老面前根本就说不上话,自己只有猫着腰候着的份,人家问一句,自己答一句,还不能答错了,否则吃不了还得兜着走,所以蒋秋年也只能在心底里暗骂段长老阴险,一个打杂的小厮而已,你至于吗?
“这个印小铁是个什么来历?”车大长老还没吱声,一旁的欧阳长老突然插嘴问道。
蒋秋年的眼前顿时一亮,看来这位欧阳长老和这位段长老不是一路的,这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立刻跟进,这是不想让线断了,否则等车大长老扭头走人了,那就没下文了,欧阳长老这下子算是把蒋秋年想说的话给问出来了。
蒋秋年不失时机的接着答道:“这个印小铁的情况,属下倒是略知一二。”
接着,蒋秋年将印小铁一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因为根本不需要,印家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就已经足够博同情的了,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这么说来,这个印小铁也算是有情有义了,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撑起一个家,照顾两个年幼的义妹,也算是不容易了。”听完蒋秋年的话,欧阳长老也不失时机的发出一阵感慨。
这翻感慨也只有欧阳长老可以发,如果蒋秋年来发,那就是明着和段长老过不去了,蒋秋年可没有那资本和段长老叫板,所以只有把自己的嘴闭紧了,低着头一言不发,对欧阳长老的感慨不置可否。
车大长老整个过程之中是一声也没吭,听完几人的话后,才缓缓的转过身来,说道:“哎,这年纪大了,人就不中用了,吹了点风,现在头都有点晕了,小段啊,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一旁的段长老很有眼力劲的立马上前一把扶住了车大长老的胳膊,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毫不做作,就这样扶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