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桌仁在观察印小铁的同时,印小铁也在偷偷观察着米桌仁的神态变化,米桌仁眼神中的那一丝怀疑的神色自然没能逃过印小铁的眼睛。
“成了!”
印小铁在心底里暗自说道,看来自己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了,但是能保多长时间?就不好说了,自己必须利用这段时间,尽快的提高自己的实力,只有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真正的保障自己的安全。
要知道这擅长权谋者最是多疑,你让他起疑,他必然多想,他只要多想,就必然犹豫不定,他犹豫不定,你就有了周转的时间,印小铁的这一翻表演果然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和米桌仁站在一起的这帮人自然也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都对这位神秘的印师弟充满好奇,一位年轻貌美的师姐带着一脸娇笑,试探性的问道:“印师弟在阁主处当值,想必是很繁忙的,不知每日都忙些什么?”
“哦,我每天真得是好忙,就拿昨天来说吧,我一个人拿把扫把,忙了一上午,也就只把一个后花园的地面扫干净了,然后我还要把阁主的住处抹的一尘不染,你们也知道啦,阁主喜爱干净,这方面是一点也马虎不得的,下午我…”
印小铁滔滔不绝的讲着,周围的众人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净是些扫地抹桌子之类的杂活,你丫到底是干嘛的?
印小铁似乎浑然不觉,一脸自豪地侃侃而谈,周围众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终于有人忍不住的说道:“怎么听起来印师弟好象干的都是些打杂小厮才会干的脏活啊?”
“我就是打杂的,擦地抹灰,我可是一把好手,师兄如果以后想整理房间,大可来找我帮忙,保证干得又快又好。”
闻言,周围的众人一个个就好像一口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的想吐又吐不出来,只好一个个扭头看向一旁的米桌仁,那一脸的埋怨写得清清楚楚,米桌仁则更狠,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似的。
周围的这帮人一个个也都是背景显赫之辈,这辈子什么时候和一个打杂的小厮称兄道弟过,顿时一个个泛起满脸的厌恶之色,连带着连米桌仁都嫌弃上了。
米桌仁也很无奈,心里想着,我这位印师弟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讲那么多干什么?你这简直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裸的打我的脸啊,你只是一个打杂的小厮,也没什么脸面可丢,可我就不同了,这脸丢的,那位敬师弟是敬统领的三公子,一旁的查师弟是查太傅的二公子,这帮人都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现在估计都在心里把我骂的体无完肤了,和一个打杂的小厮称兄道弟,这帮人指不定会在后面怎么编排我呢?
要说不尴尬那一定是假的,米桌仁也只能硬撑着,无奈之下只好开口说道:“那个花鞠是向师妹的,你们聊就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米桌仁找了个由头自己先闪了,虽然嘴上说得客客气气的,可是心里却在骂着:“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不是一个打杂的了,你们自己想歪了,也不瞧瞧你们自己刚才的那股热乎劲,怪谁?反正怪不到我头上来。”
看见作为罪魁祸首的米桌仁自己先跑了,剩下的那帮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给面子的,直接就拂袖而去了,剩下的几人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但是也是一个个看天看地,脸都扭到一旁,就是不看印小铁了,这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帮人还真是势利啊!擦地的难道就不是人呢?”
印小铁在心底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这脸打的太爽了,看着米桌仁尴尬地逃之夭夭,印小铁在心里暗自窃喜,只当是收了让我送死探路的利息了。
米桌仁头也不回地向练功场外走去,心里巴不得有多远跑多远,米桌仁一边走着,心里面却一边想着刚才印小铁说的那句话,“又是爬墙,又是跳井的”,这小子恐怕是唯一一个进了那处禁地还能活着出来的人,从他嘴里说不定还真能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米桌仁走到练功场的边缘处,看见司亭安正在场上与人格斗,而司亭庄则带着七八名小喽啰散漫的站在一旁围观,米桌仁向司亭庄递了一个眼神后,人就加快脚步的离去了。
印小铁之前的那一嗓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司亭庄自然是早就看到了印小铁,只不过米桌仁在场,司亭庄自然不会鲁莽的有所行动,此时看见米桌仁递过来的眼神,自然是心领神会。
另一边,印小铁还在趁热打铁,对站在一旁的向师姐说道:“向师姐,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怎么样也要赏我一颗一气丹吧。”
这位向师姐看见自己心仪的米师兄就这样走了,心里面正在失落着,此刻却看见一张欢天喜地的大脸凑了过来,那副愣头愣脑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向师姐差点忍不住就要发作了,可看见周围看过来的眼光,这一口怒气也只好压了下去,毕竟对方是真的帮了自己的忙,而且还吵吵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此时对他使脸色,岂不是让周围的人认为自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可是自己也实在是不想和这样一个打杂小厮有什么纠葛,只好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