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该起床了。”
纳兰随着母亲的呼唤,揉揉惺忪的睡眼,回忆起刚刚梦里的情景。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想着那一幕幕,似是真情实景的梦。
摇摇头,懒懒的拖着拖鞋,走到洗漱室,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洗好后,见镜中的自己身穿白色的睡衣衣,披散着一头的乌发,倒把自己吓了一跳,还真像梦中的那个崔小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笑梨涡显现、、、、、。
“纳兰,你的手机响,没有听见吗?”母亲喊,纳兰应到:
“知道了,老妈,谢谢提醒。”拿起手机,那边首先传来的是铜雀的哭泣声,这倒把纳兰吓了一跳:
“铜雀,咋了?哭什么?快说!”
“姐姐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对您说,我是有不为人知苦衷的女人!姐,您能来如意咖啡厅,见我吗?”
“好吧,我今个就请一天假陪你,见见我妹。”
“谢谢,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纳兰走进咖啡厅,四处张望,寻找铜雀。
她与铜雀虽然同住在冰城哈尔滨,却根本就不曾相识。
只是在博客,与微博中相识而已,所以根本就不曾见过。
咖啡厅里的人,不是很多,因为时间不对。
一般来说,只有晚上人才比较多的。
四处找寻,有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映入纳兰的眼帘。
她背对着门口,低着头看手机。纳兰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
“请问你是铜雀吗?”
“我是。”那女子抬起头,让纳兰又吓了一跳,这分明是自己吗!
铜雀也是面带惊讶的上下打量着纳兰。除了铜雀红肿的眼睛,几乎与纳兰分不出谁是谁来。
“姐姐,我们是不是双胞胎呀?”
“怎会,我从没有听母亲讲过,我有双胞胎的妹妹呀”
“坐吧,姐,服务员,上咖啡,外加两份早点”
“铜雀,咋了?说说,我听着,看看能不能帮的上你”还没有说话,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滴滴嗒嗒的落在她拿着手机上。哭了好一会,铜雀才抬起头来。慢慢的讲起自己的遭遇!
原来,铜雀出生在农村,父亲得了脑瘫,不能劳动。母亲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出身。屋内的活计可以说是井井有条,而山上的农活是一样也做不来。
铜雀那年是刚刚考上高一,但想到姐姐面临高考了,自己还有两年才考。算了!让姐姐考吧,自己退了学,开始拿起父亲秋收的镰刀。
秋日在劳累中度过,父亲的病,不见起色。姐姐的学费越来越高,不知下个学期考上大学的那笔昂贵的学费怎么筹到!秋收过后,铜雀就随一些进城务工的姊妹们,去打工。那是一个私营的小厂子,地毯厂。
厂里有二百多名员工,是一对夫妻经营的私人厂子。
铜雀来到后,起初她没有觉得老板有什么不对。
可后来,他越来越找自己的麻烦,一个月下来不但没有挣到工钱,到欠了人家的钱。
条件,接着干。
就这样,一起来的姐妹们,都在年前回家过年了,她却要留下来,接着干活。
过年时,老板要她去家里做几天临时保姆。
她不得不去,但老板的刁钻,老板娘的苛刻,总是让她吃尽了委屈。
宵夜,别人家一家团聚,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流眼泪。
“小姐,你不要命了?”
一个急刹车,车子几乎贴着铜雀站下来。从车里走出一个五十开外男人。见到铜雀以后,收起一脸的怒容,改为慈祥的笑脸
“姑娘,这是咋了,大过年,哭什么?说说,看看叔叔能帮你不。”
铜雀见问,忍不住失声痛哭。
连日来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那地毯厂老板是故意苛扣自己的工钱,要自己无法回家。
而他,又惧怕老板娘的彪悍,对自己就像一头狼嘴边的羔羊,等待时机一到,便被一口吞吃了。
铜雀怎能不知,可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怎样找到能帮助的人呢?
父亲的病,姐姐的学费、、、、、、
父亲,您不能离开我们呀,女儿就是卖血,也要治疗您的病呀!
铜雀越想,越难过,见好心人问起,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那男子,一把抱住铜雀,放到车里,直接开到一个别墅里。
铜雀醒来,见那人坐在身边,看着自己。
这个男人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样貌依然俊朗,想必年轻时是个美男子。
那男人见铜雀醒来,说道:
“小姐,你醒了,有什么难处,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铜雀又一次落泪,将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那男子抽着烟,想了一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