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张凡嘴角溢血,身形犹如流星一般倒飞而出,划成一条直线砸在了檐主上,又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就在刚才防御符图再次被削弱,张凡还来不及补画的间隙,那只溪囊鬼急躁之下凶性大发,一拳轰破了防御阵,张凡被拳风刮到,直接倒飞而出。
“这恶鬼果然不是我能对付的。”张凡按捺住心中的惊惧,她也算几经生死,知道在这种生死关头,更不能自乱阵脚。
捂住气血翻涌的胸口,张凡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疼痛难禁,酸麻无力,不由苦笑:“刚才那防御符图替我抵挡了大部分力道,我还是落得如此凄惨狼狈。若是它再一拳直接轰在自己身上,自己岂不是尸骸难存。”
人到了死处,没人甘心认死。张凡苦思无策绝望之下,只好凌然直面那只溪囊鬼。即便是生还无望,也要傲骨而亡。
傲然抬起头,张凡却是一愣。只见那只溪囊鬼在不远处戒备的盯着自己,行动犹豫,似乎向来不敢上前,想走又不甘心。
它……这是害怕?
张凡急忙回头,什么也没有,又急忙环顾左右,看到自己前面地上的那颗淡黄的玉石,忽然眼前一亮。急忙扑上前抓在手中,那只溪囊鬼吓得急忙后退。
原来刚才剧烈打斗之间,藏在怀里的那颗龙舍利掉了下来。
“对了,这龙舍利乃佛门重物,禅修至宝。想来最适合克制鬼魅妖魔这类邪恶阴生之物。”
张凡攥着龙舍利,心里兴奋起来,这龙舍利原本是自己这一系列倒霉催的源头,没想到今天却救了自己一命,果然是世事无常,饮啄难定。
知道了对方最忌惮自己手中的龙舍利,张凡便重新振作起来,扶住后面的柱子起身站定,见到那只溪囊鬼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底就来了兴致。
突然手臂一展,佯装要把龙舍利扔过去,那只溪囊鬼果然被惊地猛然一条,直接窜上半空。
张凡不由一笑,又做了几个假动作,那只溪囊鬼,被吓得一直向远处退,只是却没打算离开的样子。而且因为两者之间有了一段距离,那只溪囊鬼好像也察觉到了张凡只是吓唬自己,不是真的用龙舍利砸来,便不再后退,直接定在一颗老槐树的树头,警觉的监视张凡。
无论张凡做再多的投掷姿势,那只溪囊鬼也不再移动。
“看了这只溪囊鬼的智力还是太低,墨汁鬼伞对鬼类的吸引力又太强,看来对方禁不住本能诱惑,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当当……”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擂鼓撞钟的声音,张凡不由朝外面看去。
“想来是石昌海收到了风声,通知居民,召集部下做防御。”
张凡不由想到黄英道一伙人,不由心头火起。
“黄英道,若是我今日生还,定不饶你。”
城主府
张老站在一棵靠近门口的乔松下不停地左顾右盼,看着不断进来的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几乎全城的人都在往里面涌进,却唯独没见张凡。
他本来在房间正睡,被掌柜叫醒知道了有恶鬼出现,急忙穿好衣服,也来不及收拾行李就赶了这里,幸好客栈离城主府不远,而客栈掌柜又是消息灵通之人,他们也算来得早,到了这里时还没来多少人。
张老原本是怕天黑人多张凡找不到自己,他就站在门口等着张凡,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张老心中不由有些着急。
在一片嘈杂混乱中,石昌海站在后山最高处,指挥安排着全城居民的安顿,见到人群中张老的身影,这才想起张凡直到现在还不见踪影,不由心中忧虑。
“黄道友,你可曾见到张道友?”
黄英道明知故问道:“张道友是哪位?”
“就是今日在城中心广场上遇到的哪位小姑娘,刚才她在你们之后不久也进到了院子里面,怎么,你没见到她?”
黄英道嘲笑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小丫头。当时我们一心灭鬼,其他倒没多留意。怕是见到鬼类模样吓到了躲起来了,毕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即便是有点天赋,却是眼高手低,经验太少,也撑不起多大事。说不定现在被那只五奇鬼杀死”
石昌海眉头一皱,摇头道:“我虽然与张道友相处不长,却也能看出张道友年龄虽幼,但心智不低,做事沉稳,不会这么容易遇害。”
黄英道见石昌海对张凡欣赏有加,心中更是冷笑,现在那小丫头说不定已经成为溪囊鬼肚中之餐了。
“师父……”赵丙犹豫了一下,还是在黄英道耳边轻声说了一声。
黄英道眉头一皱,将赵丙领到角落,低声问道:“你可看清了?”
“我没有看错,那个小丫头手里拿的那柄剑和我的佩剑一样,剑柄上七星纹路,是正一一脉的标志无疑。我也是在临走时候瞄了一眼,也没在意,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师父,我们的剑是假,她的剑可就不得而知了。你说那丫头小小年纪就修为高深,是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