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怜惜她小,八成是你的花花肠子安生了才几天啊,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想动了啥子歪心思不成?哼,你不脱裤子我都知道你拉得是哪门子臭屎!”果真,咱娘的火山开始小小地爆发了,汹涌的岩流大有逢鬼杀鬼,遇神杀神的慷慨了。
咱爹立刻骨朵了嘴儿不敢回话,大约咱娘的指责恰巧点在了咱爹的要害部位,大约咱爹光鲜鲜的乌龟盖儿这才是躲避不开的危险地段儿。不说话的咱爹匆匆出去了,连一秒钟也忘记不得的玉扳指,居然也给落在了太师椅的蹬脚边儿。
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咱的幸福未来就这样被咱娘痛痛快快给葬送了。娘啊,你的小小幻想了被白马王子兴高采烈迎娶回去,立刻过上幸福快乐的春秋大梦,是不是也这样被姥姥给断送了呢?
当年你是不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入了洞房,是不是已经被咱爹那个了,你还羞得不敢看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真有人家传说中的健康白净呢。家里的大瓦房是不是从墙角起身,一准儿都是清亮亮的大墙砖,房屋的顶上,那大片瓦竖看一条线,横看万万千呢。
娘啊,你知道不?你这叫侵犯人权,侵犯人的基本幸福权,我劝你及早悬崖勒马,及早把你主宰咱的一辈子的想法丢到咱家不远处的大河里,随水远远地逃掉吧。这样的话,我就不需要向联合国人权国际法庭投诉你了——虽然,是你给了咱生命,那又怎样,联合国人权宪章可说得明白:“公民不分种族、性别、国别、地域的限制,天然的具有获取基本生存权的权利!”娘啊娘,你知道不,联合国可不是橡皮图章,联合国的权力可大了,啥事儿……你还是把咱决定咱的未来的权力还给咱吧。
可惜,联合国太远了,它的权力太光鲜了,光鲜到仅余虚弱的外表!不说别的,它连自己随便决定办公地址的基本生存权都不具备着,它能决定咱的幸福未来吗?
咱还想旧地重游,你说咱旧病复发也行,最起码咱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中邪走魂儿之举,咱还要吓得咱娘三魂七魄走了十之**,不愁咱的要求咱娘会不答应。
可惜,咱还是嫩了太多——咱娘针尖儿檩头儿间摸爬滚打了那么久,头一次使这招的时候,咱娘还会吓得腿软脚酥,临到二次使用,嗨,那效果……
接到咱的小小荷香添油加醋的回报过后,咱娘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赶到咱的闺房来。咱娘晃晃悠悠地,慢吞吞地,一直等到太阳就要落山,谁家的黄花菜就要凉了的时候,静悄悄地来了。来了之后的咱娘并不急着在咱的额头抚摸,并不询问咱的饮食状况,上次那样,直接就给傻吊了那样。
咱娘围着咱转了不下四五个圆圈之后,忽然对着咱的丫鬟仆妇们下话了:“不是不想吃饭吗,好,简单得恨。来呀,把这屋里能吃能喝的统统给我拿走,连根葱白都不许给我留下!你们这些伺候的丫鬟仆妇也不准带着任何吃喝的东西进这屋!如果谁个不听我的吩咐,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床头的那盏玲珑剔透很有着古色古香韵味,咱最喜爱的魅男造型的琉璃灯——啪地就给咱娘摔了个七零八碎,连超过指甲盖大的散碎残迹都没有。
娘亲啊,你是不是我的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