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吗?尽管站在观主阴影后的亲亲拼命给咱使眼色摆小手,可咱还是大大方方站在蜡烛光线那儿了。
“是你,我早该想到是你了!早知道有这结果,我当初就不该留你住下来。”刚见着咱面,观主既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立刻拍着自己的脑壳懊悔,“冤冤相报啊,我前世的冤孽这么快就兑现了!”
观主的追悔莫及,反而使咱多看到了些功成名就的希望——她的苦难经历,不就是咱的幸福源泉吗?咱不晓得哪里来的想法,哪里来的胆量,咱居然扑通跪倒在观主的尊荣前,口里叫着:“还求观主成全我和师姐的好姻缘!”
“什么?你们真的那个样了吗?”观主的白脸立刻白成最白的宣纸了,手指在咱的亲亲和咱之间来回气咻咻比划着,就是一个字儿也蹦跶不出来了。
好半天,观主忽然抱着自己的大脑壳失声痛哭起来,还拿手背咣咣地砸自己的脑壳,口里怨妇似的叫:“都怪我啊,都怪我啊!相当初就不该留你这条小命,翅膀翎儿还没有张全,就稀罕和男人勾勾搭搭了啊!”说完,哭声更其响亮了。
“娘,娘,你不要哭,不要哭!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自己不能哭,哭哭你的哮喘病又要犯了!”亲亲哭着抱着观主的腰身大哭,眼泪鼻涕撒完一街两行。
可是,观主不理会亲亲的好心劝阻,小地方的泼妇那样,只管瘫坐在地上搙着脚脖子继续嚎啕大哭:“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咋这样命苦啊!看上个男人是个白眼狼,留下个种子小小年纪就会跟人鬼混了……”
哎呀,有你这样骂自己闺女的娘吗?还出家在外的姑子,还人前人后口称南无阿弥陀佛的观主,你不晓得,你这样的恸哭,你这样的哇哇大叫,多么有伤你的尊严体统啊!
“也罢,也罢!儿大不由爷,女大不中留!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留你了!”观主就是观主,一番痛快淋漓的哭叫之后,人家立刻止悲噤声了。
“什么?真的!”咱和亲亲果真心灵相通,她娘的话音刚落,俺俩就异口同声地询问了,还来得及走一个只有心灵相通,水乳交融的夫妻才有的激情目视。
“行是行,可我还有个条件……”我说观主啊,你懂不懂人有三急,火有三生的,相当年是不是就因为你这样地磨磨叽叽,都关键时候了,男人的小弟弟都威猛如房梁上的檩条了,你还在那里神神叨叨个不休,“东院的那个男人,又给她老婆买了条珍珠项链;前院的阿狗都给他屋里的,捎回来个大耳环;咱俩都结婚这许久了,你给我买过啥子值钱的东西吗?就知道要要要,人家心里咋想的,你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要想娶我闺女也不是不可以……”观主的话又断了,你真要急死个啥人不行啊,你能不能说话稍微利索一下,你怎么老把咱的小火苗高高吊在喜马拉雅山上,又极速丢在贝加尔湖去了。
咱的心嘣嘣紧跳着,咱亲亲的小心肝儿也嘣嘣紧跳着,就等着那不晓得有着怎样复杂剧情的未来。哎,怪不得男人老说自己是个难人啊,好事都在门前了,喜鹊都抢先赶来报喜了,可那个千呼万唤的花轿就是抬不到眼前来。
“你不是个士兵吗,要想娶我闺女,光杆司令可不行,最少要当个将军才能回来!”观主的红口白牙嘚啵嘚啵的好快。
妈呀,这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