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秘方。姐这辈子就这张脸蛋最费咱的神了,可是无论咱咋抹,那些可恨的雀斑隔三差五地总要来找咱的麻烦!烦死人了!”咱的不言不语,反把这肥胖的师姐急得猴急了,抓着咱的胳膊用力摇晃起来,在奶奶怀里撒娇的小孩子那样。
咱还是不说话。咱越是心急,越是要把这鱼儿给钩紧了,弄个刚出水面,这鱼儿就跑掉了,咱还怎么去打探咱的那个亲亲,咱一夜黑的不眠不休岂不是又要白忙活了!
“说呀,说呀!”焦急万分的静音还要连声催促,忽然也就明白了啥子似的。焦急的眼神忽然就被什么冷峻的东西击垮了相似,可是对于美丽希望的执著追寻,又使她不管不顾了,“你说那个贱人呢,不提也罢……”
已经吐出几个字了,每个字都拨弄得咱的每个神经细胞都高高悬起了,这个肥胖的师姐也学会咱玩个故弄玄虚了。咱又不敢催促,催得紧了,这鱼儿再逃脱了。说贱人,你他娘的才是个贱人,你既然出家做了姑子,像这美貌,像这贱人之类的蔑称,你就要深恶痛绝了才好!如今,你口口声声把美貌挂在嘴上,岂不是比贱人更贱人!要不是还指着从你扁扁嘴里问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咱一定左右开弓,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咱就不姓黄。
“这美容的秘诀……”咱得说些什么了,不说点儿东西,这上钩的鱼儿还会摆摆逃跑了。可是,咱还那样钓着这肥胖女人的胃口,“一日三餐你要吃少,吃好,最好还要顿顿吃些……”咱扭头对着立陡的石壁发话。
“好弟弟!你赶紧说吧,最好吃些什么。你好好给姐说完,姐下回给你弄条死狗下来。咱观里啥东西都缺,就这野狗死狗的,多得很呢!”这静音也是下了血本,出家人呢,这死狗野狗也是你偷得的东西吗?
咱还是不言语。
这走上绝路的静音大约没有得回路的余地了,见狗肉烧酒打不动咱,咬着银牙想了又想,终于拿定了最后的主意:“唉,就那一个毛丫头,看你惦记的。她有我长得好看吗,瘦骨伶仃的,胳膊腿儿细得像灯草,谁稀罕呢?她啊,据说是咱观主的私生女,还没有出生,那个臭男人就跑了!观主自此恨透了男人,看见男人恨不能磨刀宰了才安心!师妹这次从山下回来,观主二话不说就给关了禁闭。说是你们在山下干了那事,是不?”
这臭观主,既然这样恼恨男人,相当初你怎么会和男人勾搭连环,还弄了咱的她出来。不对啊,你恼恨你的男人,你把咱的那个她困在禁闭室里干什么?她招谁惹谁了,娘的!
“你要多吃些这山上的八月楂,这东西口感纯正,果肉香甜细腻,最具美容价值!我妈就是这样天天吃,当饭吃的。吃了以后,我妈显得可年轻了!”咱终于把咱的谜底透露出来了,也不晓得这个半截儿皈依佛祖的娘们儿是否听到心里去。其实,咱知道个鸟,咱娘的年轻与水果搭得上边儿吗?
“真的?哎呀,真是太好了!咱这山里别的水果多不多还在其次,这八月楂多得漫山遍野,咱吃几辈子也吃不完!”这肥硕的静音活像她就要得道成仙了,鼓着手掌就去了。
这欢天喜地的家伙走远了,咱才想起忘了盘问这净心的禁闭之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