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咱后山不是有间空着的草房吗,咱先把他安顿到那儿吧,等他好得齐整了,咱就送他下山去,好不好?”还是净心的脑瓜子好使,眼珠子不咋转,就将咱安置好了住处。
咱有些心慌:“别介,不带这样玩的吧。咱还在病着,气息都没有喘匀实,你就这样给咱安顿好以后的人生路径,难道你真就不怀念咱俩呼吸相闻四目不超过寸短的那个美好时光吗?我要真走了,谁和你练习这样高难度的呼吸动作呢?那些水到渠成的你的师姐师妹们谁喜得你这样的同类项呢?”
等到跌跌撞撞地赶到那间所谓的草房,咱的气色好多了,可是疲弱的眼珠子就是高抬不起来,咱只能眯缝着看看这所谓的草房究竟长个什么样子。这草房,大约原是供上山下山的香客和给观里送柴的樵夫们在这里歇脚,临时遮风避雨的地方吧。简陋得忒狠了,咱总担心哪场山风起得猛了,兜头就给这草房揭个顶掉墙落。
不过,这草房的位置还真的不错,夹在两座小山包中间的山凹里,左不怕风右不怕水,面前还有开阔的空场地。还是道观的一道天然安全屏障吧,来几个兵强马壮的兵丁,也架不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们石头棍棒的阻击吧。就是实在太简陋了,等咱能够起来活动的时候,咱一定要将这草房收拾得妥妥帖帖,不说长久居于此处做个看家护院的护花使者,最起码自己住着也舒坦些。
“哎呀,可累死我了!这小子也不晓得吃什么长大的,明明不大的身板,咋比死猪还沉呢?这要是还赶不到,再有一会儿,非把我累死在这儿了!”咱正在打量咱的露宿之地,师傅已经埋怨在先了。
咱偷眼看去,这师傅果真有着大饼似的大脸,方鼻阔口的,难怪不和咱交换唾液,她怕把咱鲸鱼吞小鱼似的给全部吞没了,还没有找到咱出气的地方,想和咱玩交换唾液的游戏,一定要到黑咕隆咚的五脏庙里去。就是不晓得那个嗓音脆脆的,甜甜的净心有没有咱想象中的神奇非常啊。是不是清新脱俗得好像绢画上的仙女,一笑一颦都迷死个谁人不偿命?是不是那小模样比脆脆的嗓音更加迷人,更加高调夸张?
“师傅,咱把他抬到屋里吧,外面露水挺大的,别弄湿了他,那就更加不容易好了!”那个恬美的嗓音还在,咱竭力把眼缝使劲睁大了些,咱一定要看看这个有着甜蜜嗓音的她,是不是真如咱想象中的美好。广告大疗效差的事情老天爷都干了不少,明明这边厢大太阳还在头上安稳稳挂着,老天爷却在那边黑风暗云,雷声轰隆过不停,脾气火爆的闪电一道紧似一道,哪一道都要将大地揭开血淋淋的大口子才甘心似的。可惜,往往滴上三两个点儿,地皮还在干着,红红的大太阳又成了天空的主角儿。
咱偷偷将眼睛竭力睁到尽可能的最大状态,咱要将咱的恩人,咱的那个她牢牢记在心里——说也奇怪,咱娘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坯子吧,咱对她从来没有像对眼前的这个还没有见过真人的她这样上心,咱稀罕她的莺歌燕语,咱稀罕她的疾言厉色,咱稀罕她对咱的关切和香吻,咱稀罕她的一切一切,。
哇呀!这个有着恬美嗓音的她,真的好美好美!典型的瘦洽瓜子脸型,真是胖了一分则太胖,瘦了一分则太瘦。是不是出生那天老天爷特意派他御用的化妆师给她仔仔细细修饰过,才准她来到这个世界给这平淡的世界带一抹最靓丽的颜色呢。丹凤眼看不完整,就咱看见的这一部分就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大全了,那颗小黑豆似的眼瞳仁就是面对最凶恶危险的敌人,也感动得那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再加上小巧的鼻子差不多具有传说中画龙点睛的妙用了,最妙的是高挑美析的脖颈了,简直就是天生的最好玉石再生了,白天鹅欣长的脖颈美吗,站到她的面前也自惭不如了。
这会儿的她,正舞动着白皙的小手不住地揩拭满脸的汗水,那些调皮的小家伙偏偏和她作对似的,这边滚过,那边落下,蒙湿了她的隽美秀发,还顺着脆嫩脆嫩的脖颈儿往下滴沥了。咱看得眼睛就要直了,头一次为这个精雕玉琢似的人人魂不守舍了。咱好妒忌好羡慕那些无拘无束的汗珠了,人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往哪个角落就去那个角落,就是啥都不干,这儿摸摸,那儿嗅嗅,多自在!眼馋得咱都想要做她身上的臭臭汗液了。只有那样,咱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她香香的肌肤上自由自在地游走,而她只能无奈而又怜惜地放任咱这儿走走,那儿嗅嗅,上面逗留,下面横趟……多好!
“啊呀!”咱正看得出神,那个美美的人儿忽然惊叫了,蝎蛰似的往外起开了不下三尺开外。没有束紧的僧帽慌张张告辞了它的最佳工作位置,噗噜噜滚到山坡的草丛里不见了,被僧帽紧紧束缚的一头秀发头一次优哉游哉了,就在咱的面前开出一条乌黑秀丽的黑色瀑布群,好美啊!
“怎么了,怎么了,看见什么东西了?瞧你变脸变色的,莫不是碰见什么见不得的东西了?不对啊,现在都是冬天了,哪里会有那样在草稞里处处溜溜的东西呢?”净心的尖叫唬得师傅也走了魂魄一样地大叫了。
“他,他,他……”净心的小脸煞白,牙关紧咬,哆嗦着美玉镶嵌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