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肥婆的身体里走过的都是些坏种子坏芽坯坏吃食。这家伙拉的臭屎离老远都熏死个人儿了,还要咱给他收拾,只怕哪只没有眼力劲的狗儿闻着味儿赶到附近,还没有把这便便吃掉,也要被这臭屎熏死过去了,臭的!
“吃饭,吃饭,吃什么饭?”咱没有胆量回敬这肥婆,只敢在肚子里腹诽,“就这样臭臭的便便闻过几鼻,不要说软塌塌的面条咱咋看咋都像这便便的样式了,还吃!只怕咱只能对着那面条大呕特呕了!你们哥两个长得太像了,孪生的双胞胎也没有这样带像的!”
咱愁着鼻子,强忍着那蹿鼻的臭味,总算把那些嗅不可闻的便便凑到一只大木盆里。咱还在犹豫,这便便怎么去掉呢?水冲,还是拿搅屎棍过来搅拌搅拌,或者就去野地里找只野狗过来舔巴舔巴,也许也能将这东西清净了。
“还不快洗!等着老娘给你洗吗?猪猡儿,到了咱的一亩三分地就要照着咱的规矩做!”哪曾想这肥婆早把猪仔放下了,啥时间已经来到咱的身后,照着咱的皮肉最厚处就是恶狠狠的一脚,差点儿将咱踹在臭烘烘的便便丛里。
咱很像跳起来给这肥婆来个利利索索的反击,一举就将这肥婆打个落花流水才可。可是,咱的没有发育到位的个头真要和这肥婆较量,咱顶多到了有着小孩子现成盒饭的地方。就是咱的弹跳力再好,也勾不着这家伙的肥脸啊!
咱强忍了仇恨的心思,屏了呼吸,咬牙切齿间总算把肥婆的便便给洗过了,咱还在咬牙切齿地清洗指甲缝里残存的便便味道,那味道都被清水洗过几多遍了,还让咱嗷嗷想吐。现在,就是谁给咱弄个海鲜大宴,咱也食不重味了!咱一百遍地在心里诅咒这可恶的肥婆:“叫你出门叫蚂蚁撞死!睡觉叫老鼠咬死!吃饭叫便便噎死!”
“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到灶间烧水去,老娘要洗澡!”咱还没有把心底的诅咒发育成糖衣爆弹给丢在肥婆身上,肥婆的命令又紧跟着来了。
啥呀?你这个该死的肥婆居然敢命令咱给你烧水!不说烧水,你也不好好打听打听,小爷我长这么大,咱连亲自下厨房的机会都不会超过五次,你这不是羞煞小爷我吗?可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咱没事一定要找鞭子抽吗?
可是,对那些厨子们轻而易举的烧火小事,到了咱这儿,差不多就成了翻不过去的雪山大泽了。那些不听话的柴草火镰似乎也专一为了折磨咱这个比门外汉还门外汉的生手,不是打破了几个火镰子,都把咱的嫩手烧破了几次,就是那些欺生的柴草干冒烟没有火苗。咱似乎听过厨房大爷们给咱的忠告:“你还不使劲吹吹去!”
咱果真攒足了力气照着那些该死的火苗用力:“噗……噗……”柴草着是着了,那些该死的火苗居然花心的大个萝卜一样,噗一声在咱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居然蹿出灶膛的小门,眨眼之间就将咱的眉毛胡子略烧了半截儿,只差把咱当烤乳猪给红烧了!
咱赶紧手脚并用,总算把自己的眉毛头发给救下了半截儿,总算没有把自己弄成出家人的标准模样子——亏得是个冬天,咱的军帽往下外戴些,也就把失去的眉毛补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