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别睡了,你赶快给我说说,你刚刚都看见了什么?”我的小脸真比最好的红布还红了,我匆忙收拾好衣裤,又羞又臊地扯着这家伙的肩膀逼问。
“呼……呼……呼……”这家伙的呼噜打得比小风匣还响,不会吧,小小年纪你会打呼噜,在我的记忆里,你从来就没有打过呼噜吧。莫非你这家伙果真没有睡着,果真瞧着了我的什么。
羞死人了,作为女人,咱应该向男人坦白自己,那是必须的!问题是你这家伙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是你的什么人?严格说来,我还只能说是成长中的女人,你比我大着三五岁呢,就是成为了真正的男人又该咋样?我的档次再低,要我这辈子选中你做我的男人,好像还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可这该死的家伙明明没有睡着,明明那呼噜绝对是个假冒伪劣的遮羞布,然而我就是喊他不醒,甚至我对着他的咯吱窝狠劲挠着痒痒,这家伙一点儿也没有睡醒,连呼噜声都没有间断过!这可是骇人听闻的大事了!这家伙明明瞧破了我的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难道这家伙真隐藏着很深很深的后手吗?
“现在怎么办?”咱喊不醒他——或者这家伙正在偷偷抿嘴笑咱的蠢不可及呢。要是有可能,咱说什么也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至少不能让这家伙真正窥视到我的庐山真面目。可是,这行吗?这家伙再不是东西,至少有一样说对了,周围的狼嚎声此起彼伏,我跑不出三里半地,咱的娇嫩肌肤就成了群狼最好的美味佳肴。就是那些狼群出于好心放了咱,不会东,不会西。连讨个小饭都需要甘哥亲自指点的笨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上还有多少生存下去的机遇呢?民以食为天,王者以民为天。没有了食物来源的我,还有多少生存下去的机遇呢?
还能怎么办,大约只有真正的凉拌了!在人间奔波讨要了一整天,别人怎么样咱不喜得知道,只知道咱的小胳臂小腿全都像被谁绑了沉重的铅块,想多迈动一步都十分困难得慌。咱现在最想做,最能够做的,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闭上眼睛,长大嘴巴好好睡觉去:“呼……呼……”明早好继续跟人求爷爷告奶奶求口吃的。
无耐无计的咱考虑到小眼打迷糊,也没能把这大事想个明白,倒是可恶的瞌睡虫又一次熟门熟路地征服了咱。我甚至还不曾想到是不是应该和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有个真正的距离间隔。
风,凛冽的北风又一次不请自来了,我裹紧了潮湿的蓑衣,勉强歪倒在柴草深处。可那些平常温暖的稻草这会儿并不比瘦小的灯草更暖和些,咱已经蜷曲成了最成熟的大虾,那寒冷还是从四面八方努力夹击着我。怎么办?
咱悄悄向甘哥靠近,每靠近一次的距离并不比一公分更加贴近些,咱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家伙白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白弟啊,不白妹啊,叫哥亲一口!”
不晓得什么时候,咱还是被寒冷给击垮了,睁开眼的时候,头上的残月不见了,只是眨着坏眼儿的星星更多更密了,好似一个个都得了甘哥的内部通传。
“嗯嗯嗯……嘻嘻嘻……”甘哥这次大约真的睡熟了,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傻笑,紧接着又伸展开自己的胳臂,将厚黑的手背聚在黑口边,吧唧吧唧地好一阵傻亲。
还哼哼唧唧地,很舒服的样子,也不晓得遇到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