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个男人,谁没有见过谁的鸟,害什么羞啊!”
“那我睡了,我困了!明一早还要去见老大呢!你也去啊!”这家伙眼看终于无望了,终于架不住瞌睡虫的轮番偷袭,哈欠连天地去睡了。不一会儿,就鼾声巍巍了。
“哎哎哎……”我试探性地在这家伙的耳边连喊,肚皮里的那些无情小水早到了排泄的时候,不是这家伙的胡搅蛮缠,我早找个僻静的地方解决了去。
“呼——呼——”这家伙的鼾声轻快而均匀,睡得好熟啊!一个身无片瓦的流浪儿,比咱的爹还能看得开——城破的前几个月,咱爹几乎一夜愁白了头,每时每刻都在忧心忡忡地听边防传来的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的战报。
那些个日子,咱爹连个囫囵觉都没有睡过,吃饭的时候,还在盯着卫士们举着的边防图研究破解之道。夜晚,就席地而卧,谁在王宫大殿的台阶上,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咱爹就一马醒来。弄得向来对咱爹都没有什么感情的咱,看了也只想陪着爹难过。爹的那些个新媳妇们,将爹的内院折腾得鸡飞狗跳的,咱爹也没有心情管。俗话说得吧,偷鸡摸狗的事情不老少。
“还是无官一身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好啊!”甘哥的自在总让我产生这样的感慨。
水火越发急切地想要穿墙而出了——你们也知道这夜色是你们的自由活动时间吗?可不用着那么急啊,这夜色从长着呢,再等两个时辰有什么了不得。再说了,你们准知道这家伙睡着了,叫他看出些什么,夜黑拥抱的恳求不更加激烈了。
“甘哥,甘哥。”我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摇动着这个鼾声均匀,怎么看怎么像装腔作势睡着的家伙。我真的不想正在那儿痛痛快快地放水,身后这家伙捂着嘴儿在那里偷偷掩嘴笑。
这家伙一动不动地,真像一头酣睡的猪,还站着撒丫子的男猪。
“莫非这家伙真睡熟了?”我终于安放下忐忑不安的心跳,轻手轻脚地离开我俩永远大开着四面墙壁的临时洞府,向前紧走几步,也就放心大胆地蹲在那儿可心地呼呼啦啦,放水的水库闸门似的。
“吁!我看见了,看见了!”就在我放纵全部身心,一心投放在放水的愉快中间时,这家伙忽然在不远处得意地叫嚣起来。那得意的狞笑声差点儿吓丢了我的裤带绳——这家伙真的没有睡着吗?我的秘密全让他知道了吗,以后我在他的面前是不是就是个不存在任何**的透明人了吗?
“嘿嘿,你……”我慌忙停止痛快至极的放水行动,一手紧提溜着裤腰,一手匆忙地系着裤带绳,要是这家伙这时候恰恰醒来,我都不敢想象自己的狼狈模样。可是,这家伙还在那里狠狠佞笑不止。
也许,这家伙真的睡着了,还在想着大白日的黄粱美梦啊——盖一房富丽堂皇的大宫殿,建一间雄阔雄阔的大餐厅,每天的饭菜都不带重样的。还有几个羞答答的新媳妇争着讨好他,这个偎在他的怀里帮他喂菜,那个倚在他的椅子边帮他擦嘴角的饭菜,更有一个专门对他弹奏动听的邪音……
“这样多带劲!真带劲!”这家伙曾经不止一次地眼羡过这奢华的一幕,还不止一次地请我给他提意见:“你说,你说,我先睡哪一个媳妇呢?都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