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点儿一个小女孩，能够犯多大的王法呢？你们别怕，有事我担着，管他旧老爷新老爷，谁的王法再大，又能拿我一个老婆子怎么样呢？”老婆婆的坚定，被惊醒的我差点儿就抱着她一马平川的腰身叫亲奶奶。
“不是啊，妈！一两银子啊，够买多少使唤丫头啊！妈，您老放心，等我把这银子领来，一准给你买两个使唤丫头，还顿顿让你啃鸡腿！”汉子为了打动老婆婆，好处先想着老婆婆，殊不知老婆婆的牙口再好，顿顿啃鸡腿她的所剩几颗的老牙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那也不行！咱自己地里收成的粟粟，咱吃着舒心。做人呢要厚道，老国王不在了，咱好歹也给人家留条根。不要说小小的一两纹银，就是十两八两来，只要不是咱下气力挣的，咱就是顿顿吃肉都不香啊！”老婆婆丝毫不为那无影的福利心动。
“妈，我也不是稀罕那赏钱，一两银子是不是。妈说得对，咱一个庄稼人，有吃有喝就行了，老想着当老爷，谁给咱当车夫呢。只是妈，你也知道，今年的收成不好，地里的粟粟收不到往年的一大半儿，就这老爷的租子还要涨。又碰上兵荒马乱的，打仗打得多恶啊，咱家屯西头最好的那块粟子地全完了。原先我还指着那块地收了，刨除给老爷的进贡，其它的都是咱家的了。那样的话，咱家一年到头吃喝不愁，还能有些个闲钱把家里的草房翻修翻修。唉，到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我还在愁闷，老爷的租子怎么办，咱家这些张嘴怎么糊抓……”汉子把眼前的苦难说得好像都是我引起的，只有排除了我这个从天外飞来的外来者，他们的日子立刻都不止小康了，直接就给过上大康，或许还能过上全国首富的日子了。
“娃呀，日子就是这样，慢慢熬慢慢撑，不要想着一嘴吃个胖子——胖子是那样容易吃得吗？咱国王也不胖啊！今年的日子艰难些，这不新粟粟已经下来了。这些年你们给我的零花钱我都在攒着，我仔细地数过了，大约有20文吧。我老了老了，这钱也没有什么多大用处，真要闭眼的时候，你们少不得给我做口棺材。不多，你们先拿去用吧，估计交给老爷当租子应该绰绰有余了！别为难这孩子管她是不是公主，不就一个孩子吗？”许久的摸索之后，就是小几声不甚清脆的铜钱凌乱。这声音，咱听的不多，咱爹给咱的零花钱，一次就是几百上千文的——可惜，咱跑得太急，一文都没有带出来。
“妈，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这钱就是给你养老的。再说，我们也不缺这几个。”汉子好像在拒绝，可我分明感觉到汉子的口水汩汩赛过喷泉了。
“怎么不要，我还想买一件上衣呢，我身上的这身几年都没有换了！”女人毫不客套，连个谢谢都没有。
“都睡吧，睡吧！你们也在外面跑了一天了，好好歇歇吧，有事情明天再说！”老婆婆的哈欠连天了，里面墙角的土坯腿儿床吱呀了两声，就睡熟了。
“嗨，要一次吧。”夜色里，汉子忽然颇有意味地说。
“要什么要啊，瞌睡死了！那个老东西天天都折磨死我了，你还要？”女人很是不腻烦。
“就一次吗，很快的，保证不打扰你睡觉。要不，你侧个身，我慢慢来……”汉子还在不依不饶着。
女人有嘀咕了一句什么——不久的，那床上似乎就有了欢快的小鸡唧唧，还有母猪们疲倦的哼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