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你别打,别打!千万别打!是我呀!是我呀!”我还没有来得及举着拳头进行第二次反冲锋。管它哮天犬啸天狗,就是二郎神亲自来了,他要哈吞了我的脸面,也容许我做个适当的正当防卫吧。可是,不容许我反抗到位,这会说话的“野狗”又开口了,还声音脆脆的,听着极耳熟的那种!
“这谁呀?问我叫大人?难道这阴阳两界一个同理,阳世这边当大官,阴间那边还当大官?这样的话,女人,你就麻烦咯!你不是做够了女人,想当回男人试试味道如何,看来你的愿望要落空了!这边厢你是我的女人,到了那边还是我的女人啊!想要反悔,只怕阎王爷不会听你这个长头发诡辩,哪有不护犊子的领导?除非,他想叫下属们舍得一身剐,敢把他领导拉下马!”我还在夹七夹八地胡思乱想着。我的眼睛始终紧紧闭着。只是,阎王那边也有路灯吗?要不是这眼前,就是隔着我的眼皮我也模模糊糊看见明亮的光线存在着。不是谁说,阎王那边永远都是暗无天日的吗?
“大人,你睁眼看看,是我呀!你亲亲的贝贝呀!”那小声音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紧张,抓着我的胳膊尽力摇晃起我来。喷香的小手离我的鼻息好近,真的好熟悉好熟悉的味道。
我犹豫着睁开眼来,油锅面前血淋淋的一幕我没有见过,没有见过才害怕呀!等到我迟迟疑疑睁开眼来,这才把所有的心肝儿安稳放回肚里,面前的,果真是那个美丽风骚白天夜晚都够味的阿二啊。那小脸红得比最成熟的西红柿还红,见我睁开眼来,就迫不及待地向我报告着:“姐姐说,她有身份的人,这个地方她不方便来。妹妹这两天身上又不舒服,只好我来了!”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不理会她的神神叨叨,只管大喜若望地摸摸自己吃饭的家伙什,还一个脑壳顶着两个招风的大耳朵,摸摸胳膊,摸摸腿,浑身上下该有的零件一个都不少,这才抱着这美丽的尤物大叫。
“大人,您当然活着!活得好好的!”这小东西也兴奋起来,应着我的话柄极力讨好我,“大人,你肯定活着,比谁都好好地活着!”又立刻红了小脸,压低了声音嘀咕,“大人,您快放手啊,您都把我弄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可不是吗,我双手着力的地方,正在软峰的尖尖上呢,我说怎么好柔软呢。我一边很是得意地摸了一大把,这才十分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谁让你们来的?”我暗自思忖,这老丈人的能量真大啊!像我这样一个十足待罪的死囚,不仅美美地住着单间,品着好菜,还能有滋有味地砸着小酒。这还把我的女人给弄来了,是不是怕我在这里待得久了,一个人特别寂寞了,就想着见异思迁另去寻觅可亲的妞妞吗?
不对呀,真的不对呀!根据王国的法典,像我这样一个没有审判没有口供没有审判文书的嫌疑人,似乎是没有权利和家人做沟通交流的,说是有串供有隐藏转移赃物的嫌疑。这点咱懂,真要不懂,咱在谏议大夫的职位上干了那么多年,怎样以理服人呢?这叫程序正义吗。现在我什么程序都没有走,就在这里牛皮哄哄地享美食美酒,还能静悄悄地会会如夫人。不对呀!
这样做,要么就是咱没有啥罪过。没有罪过,大王你把我请到这里干什么,又不需要我对公仆们进行廉政教育,又不需要我给犯人们做大好形势学术报告。你把我请进来,总要给个合理的理由吧,要不等到我无罪释放的时候,我的小面子多么下不去,我在前头走着,身后的唾沫还不把我给活活淹死。
要么就是咱的罪过大无边,没得救了,大王同情我这些年跟着他没有功劳,多少还有些小牢骚呢,做临别之前最好的优待吧。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能吗?王子如果仅仅和庶民享受一个待遇,那么多的考碗一族不是白忙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不是秋后的蚂蚱了,没有几天蹦跶余地了?想想都让我脊背发凉啊!
“大人呢,今早起来,我和姐姐们还没有吃早饭的时候,从宫里来了一位公公,说是你在这儿。问他为什么在这儿,他只说不知道,就说你们家属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我简单收拾了几样小菜就来了,有鸡还有肉。还有姐姐给你带的换洗衣服,妹妹给你装的小点心!”阿二只管在那里絮絮叨叨,还一样一样摆出了各色佳肴美食,还有我的那些高档家穿衣服,还有几样我最得口的小零食。
“去!拿走!都拿走!都给我赶紧拿走!”我忽然大怒了——阿二唉,你真是个没有见识的长头发啊!你拿的一样样,一件件,不都摆明了我即将不久于人世了吗?做个饱死鬼饿死鬼有啥子区别,做个阔气的官鬼和辛酸的民鬼有多少不同,还有这各色的小点心,不都在张着大口嘲笑我的死期临近吗?
“老爷,怎么了?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还是我哪个地方做错了,要不我把衣服脱了,和你睡一觉不行吗?”我的恼怒一下子就把阿二吓得小脸失色了,一边紧紧地凑近了我,一边还拉着我的手就去解她的腰带。
“滚!滚!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我真的出离愤怒了——阿二呀,不是老爷我说你,你咋就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