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天立地的汉子。
想开了的我自然狮子大开口:“牢头,你能不能去给我整几盘下酒的好菜,弄坛好酒!我要喝两盅!能办到吗?”
“好唻,不就好酒好菜吗,多大的事啊!不要说酒了菜了,就是你想要几个标致的女人,也是小菜一碟了!大人请您稍等,好酒好菜一会儿就来!”没有想到这牢头答应得那叫一个利索,可比我那个副将有能耐多了,那个副将应差的时候,总爱提些客观理由,今天气不好,路途艰难,时令菜老贵了,你给的钱太少了!牢头多能耐,连女人这等千难万难的事都能给搞掂了。就是这监牢里穷乡僻壤的,哪里有绝色的美女呢?
话音刚落,要不了多长时间,殷勤的牢头果然就拎着饭盒回来了。离着老远,早有香气透过牢门的栅栏缝隙轻轻飘荡进来。“好香啊!”进到这四不拒邻的地方,我的胃口没有来由地大开。我甚至最有资格的老馋猫那样猜测着:“会有什么呢?一盘萝卜,一盘马铃薯,还有一盘红薯尖儿?”
香气近了,牢头又一次满脸堆笑地进来了,一边对我抱歉地说着客气话,一边就手脚利索地摆放精致的菜肴。先是一盘硕大的大盘鸡,热气腾腾的,还飘着酱黄色的鸡汁,看一口就让人胃口大开的。又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猪蹄——这家伙,我眼馋了好久,那个败家的女人就是不让我吃,说什么油脂大了,太腻了,吃多了会影响血脂了,容易形成胆固醇了,时间久了,容易老年痴呆了。娘的,都什么跟什么呀,我的好东西你吃那么多,你都不怕消化不良,我怕什么吗?今天,这牢头多好,猪蹄有了,还有时令鲜菜,萝卜白菜西兰花的两三个。真的好丰盛啊!
酒,真有的!牢头刚一打开坛盖,哇呀,这酒真香真香啊!而且,这芳香的味道好生熟悉,一时半会儿就是叫不上来名字。等到我端起酒樽来,还没有凑近鼻腔,扑鼻的香气几乎立刻迷漫了我的所有嗅觉细胞。品一口,纤细的水流顺着咽喉的通道缓缓下沉,到达肠胃的刹那,又立刻四散开去,顺着纤细的毛细血管网扩散到全身最隐蔽的角落。舒坦啊!
好舒坦啊!我完全忘记了近在眼前的大王砍头跺脚的危险,一门心思全在醇香的怀抱中了。
妈呀!我是不是死了呢?要不怎么会有一只柔嫩的舌头相似的东东在****我的脸颊呢?妈呀!狗祖宗,要吃你把我的肠子肚子心肺吃了都行,千万不要吞了我的脸皮啊!没了脸皮,一旦我哪天学会腾云驾雾地回到夜晚的人间,亲自拜访我女人们的时候,没了脸皮,这三个尤物谁肯献柔媚给我。一想到这个状况的时候,我唬得头皮都要炸了,拼命用了最严厉的声调呵斥:“野狗滚开!”同时还用了最有力道的勾拳突击长舌突出的野狗。
勾拳打击之处,没有触着野狗零乱的毛发,似乎还打在了一片光滑细腻,甚至还带着许多柔软,还有着特别芳香气息的软体上。同时还有什么东西疼痛异常的尖叫:“哎呦,疼啊!”
这下轮着我心惊肉跳了:“什么状况,这里还有会说话的狗?难道我打的不是野狗,而是野狗的祖宗——二郎神的哮天犬吗?妈呀!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