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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1 / 2)

我有特异功能了——真的,骗你俺是小狗都行!

“天扬,别喝了!再喝你就真醉了!”采茹在旁边扯着我的胳膊努力地劝,还上来就要夺我手里的醋水碟——他娘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酒仙的发明,这国宴上就菜用的醋水碟,到了俺这穷乡僻壤,居然成了喝酒的利器。照此与时俱进的话,要不了几年,这喝酒还不该轮上大海碗了,那家伙什喝酒才带劲呢。一瓶五百毫升的五粮液结结实实倒在里面,也许还只有半碗的样子,三口两口酒喝完了吧。到了那个时候,大大小小的酒厂的老总们还不躺在总统套房里数钱都嫌腰酸背痛得慌。

“喝,为什么不喝?我们这些同学自从毕业到现在,十几年了也没有好好见过几面。今天不喝他个一醉方休那是绝对不行的!来,来,来,咱再走一个!”不晓得是酒精的力量,还是头脑深处压抑久了的情感小爆发,向来对女人耳提面命的我,今天压根就不把女人的殷殷叮嘱当作多大的问题。

“你们喝了不少了,五瓶还是六瓶了?看看你说话都打唔啦了还喝,听我的话,咱赶紧回去吧。”习惯以命令的口气对我下达各种能办到办不到指示的女人,不得不很不自在地赔着小心劝我。女人比谁都清楚,以我的驴脾气,惹毛了的时候,不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劝不动,就是亲爹亲妈来了,我是不是乖乖就走了,也是个巨大的未知数,何况是她?男人啊,你可以骂他缺心眼,你可以骂他思想不入流,唯独不能在酒场上骂他,“就你那熊样,还喝酒呢!”面子永远是男人趋之若鹜的奢侈品,明明无法掩饰,还要生尽千方百计维护加固这个摇摇欲坠的面子工程!

“对呀对呀,弟妹,我们哥们儿十几年难得见上一面,不好好喝上一杯,对得起我们多少年的交情吗?人生能有几个十几年,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我说的对吧,嫂子!”大力走道都打摇晃了,一个采茹弟妹嫂子的都叫遍了。

“是呀,是呀,嫂子,你,你放心。我们几个相当年都是都是海量,敢对着瓶子吹的,就这几瓶小酒,还,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你,你,你先到外面凉快会儿,我们哥几个再走一个!”女人说我的舌头短了,瞧瞧小黄的舌头,都快不是他自己天生的家具了。

采茹终于无话可说了,在我们这群奢酒如命的君子面前,她一个人反抗的力量,不比恼怒的西北方想要撼动面前的大榆树更加无足挂齿。弄不好这些家伙齐齐调转枪口,你一个嫂子,我一个弟妹,三敬两劝地滴酒不沾的她还不自己先出丑了先。

“喝!”离了女人的紧箍咒,我比赵云更舍得一马当先,满满一醋水碟子足有两半的白酒被我痛快扔下肚中,第一口火辣如嚼了朝天椒的酒水,这个时候平淡到好像一杯淡撇撇的糖盐水——糖盐水似乎还更加甘甜些。

“喝!”七八只男人的大手紧紧擎举在一起,差点儿成为胳膊的森林,连总说自家肠胃不好,一喝酒肠胃就翻江倒海闹革命的老丁也抖擞精神加入我们的战团。

紧跟着叮叮咣咣的连串陶瓷的脆响之后,一碟一碟又一碟无味的酒水被我们接二连三地倒入自己的肚腹中,真的还没有凉白开的味道更浓。

“黄啊,你,你先歇歇,我敬一圈!你们都先歇着啊!”老丁果然是我们这群同学的老大,人家讲究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争先恐后抢夺到敬酒权的小黄才把酒瓶挪到身边,左手还没有将醋水碟摆好,老丁就来了个后发制人了,一伸手就把小黄的战利品抢到身边了,还豪爽地先给自己斟了个满边满沿的一杯——中间层层叠叠凸出碟沿一大层!那些清醇透亮的玉液随时都像要溅出碟外,忽忽悠悠的烛火那样,却总在关键的最后那一秒,又安安稳稳跌回碟内。

“喝喝喝!”“喝喝喝!”一声声肆无忌惮的叫阵声比以前更加响亮无比。

喝到最后,原本是我做东出面的酒宴钱也不知道是谁买了单,还买单呢,我一个过河的泥菩萨自身都难保呢。出酒店大门时候的记忆还是详细的,已经走不端正的我,几乎是扶着酒店的玻璃门踉踉跄跄出来的,就不大的台阶,还差点儿扔了我个大马趴。阵阵凉风吹来的时候,肠胃里咕咕噜噜交响得正厉害,每一寸肠胃的蠕动,都想要把塞得满登登的肠胃掏干才舒服。

“突突突……”破烂流丢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摩托车,许是怕我将它丢翻在地还要踏上一只脚,居然第一时间就发动开来,还爆响得厉害。

“老四,慢些儿!”“慢些儿,老四!”还有三两个还算清醒的哥们儿过来紧紧叮嘱。

“天扬,没有事吧?要不咱去大哥家里住一晚,明早再走!”采茹小心翼翼地和我商议。

“走,回家!你不回我回!”酒精掌控下的大脑含混而固执地发着混乱的指令。采茹无奈,只得顺从地跨上我的摩托后座,还难得地主动掌控了我的腰围。

“天扬,你慢些儿,慢些儿!咱总比地走的快!”采茹一刻不停地在我的耳边嘀咕,能起作用吗?我死死地握着车把,看着摩托车的速度计颤巍巍地上升,上升,上升……六十迈,七十迈,直奔八十迈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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