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孤芳见他如此客气,也就不必废话,亮起青铜鹰爪钩呼啸而来,韩永通抡起八卦无极刀迎面而战,两人兵刃黑白分明,光影四射,宾客看的眼花缭乱,直呼过瘾。万孤芳明知对方的无极刀法正派有道,张弛有度,把门户封的严丝合缝,按常规打法根本解决了他速战速决的想法,说不定他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那可不是他个人的耻辱,更是关乎飞鹰山庄的尊严和荣誉,因为当初万胜不屑于他一些歪门邪道,决定让他大哥万孤雁参与打雷,但大哥无意于官场,把几乎让给了他,他也保证全力以赴拿下武状元头衔,万胜明白他这样的决心不但是为了飞鹰山庄,而且也是为了他的官场前途。
万孤芳加速了青铜鹰爪钩的旋转速度,发出呜呜的轰鸣声,扰乱韩永通的试听;但韩永通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应对,生怕对方奸猾使出怪异的招数。万孤芳诱使韩永通横扫他的下盘,他趁势弹起,鹰落如电,双钩直扣韩永通脑门;韩永通举火撩天,一柄大刀横截住万孤芳的袭击,当两个兵器还没接触时,韩永通感觉到右臂上天宗穴有一点刺骨的痛,此时万孤芳的鹰爪钩强势地压着他的大刀直冲向他的脑门,但他无反击之力,慌张之余侧身一斜,大刀划开了万孤芳一把鹰爪钩,但万孤芳的另一把鹰爪钩抓中他的左肩,撕下一片鲜血淋漓的肉来,他还没来得及体验到撕心裂肺的疼,被万孤芳回旋落脚踢下擂台。
韩永通没有发觉万孤芳任何发射暗器的动作,哪怕是一个细微的暗示也无从察觉,而自己右肩上天宗穴所中的暗器似乎是一种细小的针刺,出入细声,很难预料,难道他有特异功能?韩永通忍着疼痛怎么也想不通,只好打掉血牙落进肚,吃个哑巴亏。
在座的武林高手也都几乎看出其中蹊跷,但都没有发现万孤芳在比武中有暗器出手的动作;不过武林大会并没有禁止暗器的使用,既是万孤芳有暗器的伤人的嫌疑,那也是他的手段高明。万孤芳得意地拱手感谢台下支持他的人,神情焕发地等待下一场比赛。而他此时兴奋地不是赢了首场,而是让他还没看见桃源居的郭雪剑的影子,郭雪剑再不出现就等于他放弃,先前那些花里胡哨的拖延时间的演出都是白费心机。
果不其然,一刀仙稍等一会儿,只能硬着头皮宣告,“现在首轮比赛最后一场,是凉州天山派的郭雪剑对阵临州天龙门的辛天游。”辛天游是一个红唇粉面,头戴飞巾,身着白衫,手拿折扇的公子哥,他与众不同的亮相,引来一片争议,怎么赫赫有名的天龙门会出现这号人物,真是非人所思。
一刀仙看了一眼辛天游,干咳了几声,他又选报了一次名号,还是不见郭雪剑人影,他有点着急把目光投向了白宝山,白宝山铁青的脸也表示无可奈何。一刀仙只好又报一次名号,辛天游阴阳怪气地笑道,“仙老头,人家决定放弃了,你再报上十次也没关系,我有耐心等着,不知道等着下一场比赛的人有没有耐性,啊,嘿嘿。”
一刀仙心想,白老板,你别怪我没有帮助你,我已经尽力而为给你儿子拖延了不少时间,他不来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宣布天龙门胜出。他清亮了一下嗓门,“这场比赛,天山派郭雪剑未出现,视为自动放弃,因此天龙门辛天游直接晋级。”
他话音刚落,有一身影从台下飞驰而上,只见那人身穿玄色衣衫,头戴帽冠,手持长剑,一落到擂台上,说道,“在下是桃源居,啊……不是,是天山派的郭雪剑,来此应战天龙派的高手,看剑。”
辛天游见此人眉目清秀,细皮嫩肉,比自己都打扮的秀美清丽,听的声音像是压低了嗓子说话,急于拔剑相斗,难道她是个女子不成?
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白灵。郭雪剑大醉不醒,她一直守在身边,等大哥醒来,劝他去参赛武林大会。当郭雪剑睁开眼睛时,白灵高兴地说,“哥哥醒来了,我母亲派人回来好几次,看望你酒醒了没有。”
郭雪剑哼道,“是催促我去武林大会吧。”
白灵笑道,“大哥,你说话要算数,你斗酒输给了爹爹,你就得代表桃源居去参赛,你再推搪就说不过了。”
郭雪剑揉揉眼睛,看看窗外的日头,说,“都这个时候了,恐怕比赛都结束了,我赶着去那不是自讨没趣吗?还不如蒙头睡大觉呢。”说着蹬腿又躺倒床上。
白灵一把拉起他,“哎呀,大哥你别睡了,首轮比赛还没结束呢,其间我母亲请了朱雀阁的舞女们在武林大会上表演了一番,就是为了给你腾出时间来,你千万别辜负爹妈的一片苦心。”
郭雪剑其实酒劲早已过去,就是蒙头假睡想错过武林大会,岂知他们更有办法让他必须出战。白宝山越如此步步紧逼,他越倔强地强烈地反抗。“我更任何人打赌,我愿赌服输,就是跟他,我不认账。桃源居的荣辱成败跟我都没关系。”
白灵急道,“大哥,你真的不想去吗?”
郭雪剑斩钉截铁说,“我不去,我要去出去透透空气,你要不要跟我出散散心。”
白灵看大哥要出去,你忙伸出双臂拦住,“我不许你走,你……你气死我了,你不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