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剑打到一个山贼,抢过山贼的一匹坐骑,顺着崎岖的山路紧追不舍。可白马转过几个山谷就不见了踪影,郭雪剑伸手拔出玉箫,吹出尖锐的轰鸣箫声;那白马听见主人熟悉的箫声,嘶鸣仰首,徒然驻足直立而起,孤月和张二麻子猝不及防都从马背上滑溜下来,孤月仰面朝天把张二麻子结结实实地压在她的背后。
张二麻子慌乱中钳住孤月的脉搏,翻身而起,他看见郭雪剑疾驰而来,腰刀搭在孤月的脖子上,喝道,“小子,要不你的白马让给我,要不这美人让给我。”
郭雪剑冷冷笑道,“山贼,要不你留下一只眼睛,要不你留下你的命。我跟她不熟,少拿她来威胁我。”
孤月听他如此调侃,气的脸色煞白,“你……你怎么会不顾及我,你太狠心了。”
“哈哈,小美人,你才知道小白脸靠不住,还是跟了我的好。”张二麻子笑声未毕,眼前白影飞动,寒光一闪,右眼血影模糊,右手腕一阵剧疼,腰刀脱手而出,就在这剧变当中,幸得他痛苦中左手还没松开孤月的脉搏,他拉着孤月挡在身前,防止郭雪剑进一步的行刺;与此同时,他瞧准方位,右手抓住孤月的腰肢,举起孤月说道,“好小子,你要我的命,我先要她的命。”说着,他把孤月投掷三尺开外的山谷。
郭雪剑本来出其不意救出孤月,怎能张二麻子老练沉着,即使伤残也不预备了自己的后路。孤月全身酸麻坠向山谷,郭雪剑间不容发纵身跟着跳跃下去,幸而他的轻功了得,刚到山谷边就一把拉住了孤月的手腕,孤月的重力引着他也往下坠,他急中生智,右手碧寒剑往山崖使劲一戳,阻挡了他和孤月的下坠之势,他倒吸一口气,往上一提孤月,两人齐齐向上翻越到山谷之上。
此时,张二麻子早都又骑上郭雪剑的白马逃走了,孤月也晕了过去。郭雪剑就见孤月并无大碍,把她平放在平地上,翻身上马去追张二麻子,他可不甘心失去白马飞飞,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知音伴侣。
当孤月醒来时,见大哥和二哥都守在她身边,万孤雁问,“白公子呢?怎么不见他?”
孤月想到刚才的情景,委屈万分的顿足哭道,“他……他没良心。你宁可救他的白马也不顾我的死活。我恨他……”说着就泣不成声。
二哥万孤芳哼道,“白家桃源居的人就是喜欢高高在上,孤月以后你就别理睬白家的人,他们有什么了不起。”孤月呆呆出神,心头万般滋味搅合她心乱如麻,难道郭雪剑从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一时想不明白,悻悻跟着哥哥们而去。她殊不知,在她昏厥时,郭雪剑甘冒大险救了她一命。
郭雪剑在山路中横冲直撞,却不见张二麻子的踪影,他只好又拿出玉箫吹奏出尖锐犀利的箫声,突然从不远处山谷传来白马飞飞的嘶叫声,他大喜过望,边纵马驰骋边用玉箫招呼白马飞飞。
山路蜿蜒盘旋而上,转过一个山谷,一道山涧横在郭雪剑的面前,山涧下有条溪水潺潺流淌。山涧对面的张二麻子和白马飞飞正在相互较劲,白马飞飞听见主人的箫声说什么也不肯前行一步,张二麻子怎么吆喝勒缰绳都不管用,他本想举起腰刀狠狠地砍白马飞飞一刀,让它吃点苦头,看它还还走不走?但这匹骏马还神勇无比地载着他飞越十丈多宽的山涧,他举着刀威胁着就是舍不得砍下去。
白马飞飞看见主人出现眼前,更是跳跃直立,不听张二麻子的驯服,张二麻子抓紧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感觉右眼已是血流模糊,用另一只眼睛看见对面郭雪剑骑在马背上团团乱转,那匹马没胆量跃过这山涧。他哈哈大笑道,“小子,有能耐过来呀。你刺瞎了二爷的一只眼,你这宝马就归我了。”
郭雪剑提起缰绳,促使胯下坐骑转头往回奔走几步,再掉过头来,他用玉箫狠狠点在马臀部的旋窝槽处,那匹马一声嘶叫,发疯般地冲向山涧,飞越而过,眼看快到对面的悬崖边上,却还是劲力不足,直跌下山涧,张二麻子张大嘴巴,眼看那匹马带这郭雪剑就要摔个粉身碎骨,郭雪剑挺身而起,脚点坠落马背,纵身直飞而上,落在悬崖上。
张二麻子没想到在危急关头,郭雪剑绝境求胜,他慌忙举刀相迎;郭雪剑只挥舞着玉箫,左右相隔,逼着张二麻子步步后退。张二麻子知道这小子出手狠辣快捷,抵挡之余崒嘴发出丝竹之音的哨声。
郭雪剑冷笑道,“我只想留下你一只眼,你不知好歹,偏要留下命来,死到临头还要唱喏什么鸟声,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
他话音刚落,只感觉到山上有一块大石头直冲他的头顶压下来,他连忙往后一跃,石头从他面前滚落下来,跌进山涧,发出轰鸣之声。郭雪剑抬头一看,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张二麻子失声叫道,“大嫂,二弟这次失手,没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还受了这小子坏了我一只招子。”
那白色着装的人物用白色面罩裹住头部,只留出一双湛蓝的眼睛,那眼睛像宝石一样发出晶莹的光芒,郭雪剑从那双眼睛就看出她是个西域女子,怎么会成为山贼的嫂子,真是奇怪?
那女子说,“你是飞鹰山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