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门,萧楚拿出手机,开了机,拨电话:
“喂,张律师吗?昨天给您说的那个,我爸爸申请假释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我爸应该符合条件吧?”
“是小萧呀,我一直打电话给你,你都是关机!!”
“对不起,刚刚有点事!我马上去你事务所!”
“不用来了!对不起,这活我接不了!”张律师话音有些苦涩。
萧楚的心像是给人用手猛地扯了一下,拿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萧楚口中的张律师,名叫张秋肃,华夏市最有名气的律师之一,口碑非常好,业务熟练,办事也肯用心,待人和气诚恳,人际关系也很广,有各种信息渠道。
曾经打赢了好多棘手的官司,萧楚也是搜集了好多情报,才决定重金请张律师出马的,为了父亲能够假释出狱,萧楚是不惜成本的。
“为什么啊?昨天你不是说,根据我提供的资料,假释出狱应该不难吗?”
张秋肃没接萧楚的话头,而是问:“你们家是不是跟市长有过节?”
萧楚说:“不知道,没有啊!申请假释跟市长有什么关系?”
张秋肃叹口气说:“自从你昨天拜托这事,我就开始打理。向监狱管理部门和当年审理你父亲案子的华夏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交假释申请。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一个小时前······”
萧楚急问:“一个小时前怎么了?”
张秋肃说:“一个小时前法院突然又驳回了申请。这里面的事,我不能多说,请你谅解。”
萧楚双眉皱起老大一个疙瘩,问:“为什么?!这跟市长又有什么关系?你路子多,请张律师给指条路。”
萧楚自从拜托张秋肃以来,要钱给钱,从不含糊,张秋肃对他也很有好感,对没能办成这件事也很有歉意。
想了想,说:“开始我以为有哪道关节没打通,于是就亲自去法院走一趟,不惜代价找熟人托关系,尽我所能打通关节,可是主要负责人就是不肯松口啊!后来问得紧了,对方才说市长亲自关注了这事······”
萧楚不解地说:“艾权?他一个市长干嘛跟一个监狱里的囚犯过不去啊!真搞不懂!”
张律师吸口气,重重地叹口气:
“唉~~我也是一头雾水!我只能这样想,是你家得罪他了,或者是他被你家的仇家拜托了。
按理说,市长是管不了这些的,可是他还亲自去法院见了相关负责人,而且还说什么周末要就法制建设问题开个专题新闻发布会,市电视台现场直播,你知道的,市长为了表示亲民,喜欢现场秀。
虽用了个法制建设这个大帽子,没有明确说是指你父亲申请假释这件事,可我通过内部人员打听到市长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实际上就是一句话,不准假释你父亲。老实说,我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这事可太蹊跷了,一个市长专门跟你父亲为难?”
萧楚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知道障碍在哪,目标是谁,说:“张律师您费心了······”
市长!很好,咱们就看看谁斗得过谁!萧楚挂了电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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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望着铁窗里面的父亲,眼圈禁不住红了。
囚衣穿在父亲身上显得特别宽松,宽大袖子里伸出的胳膊就像是两节麻杆,父亲更加瘦了。
“爸爸,我已经带来了你要的最近几期杂志,《自然》《科学》都有!交给了看管,他们审核后就会给你了。”
萧博闻言漏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在监狱里没有人事应酬,没有什么人打扰,有大把的时间,如果不干点什么事情,能憋出病来。
于是他就托家人帮忙搜集他最感兴趣的科技书刊,尤其是《自然》《科学》这类反映最先进科学知识的刊物,萧博如饥似渴地读着这些刊物,并把自己的思考记录下来。
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任务,而是一种打发无聊的乐趣,就像是爱好下棋的罪犯喜欢左手跟右手下棋一样。
“哦,对了!爸爸我现在在为你申请假释,放心吧,爸爸,迟则一周,快则两天,我一定会把你假释出去的!我有这个信心!”
萧楚目光炯炯的望着父亲,充满了自信。
萧博凝视萧楚一阵,萧楚眼里透着绝对的自信,儿子长大了,成熟了,说:“你有把握?监狱外面可有好多人不希望你老爸出去啊!”
萧楚笑了,掏出一叠钱递给看守说:“麻烦买瓶水来,剩下的都是给你的小费。”
看守一看约有一千多块,一瓶水也就几块而已,不有大喜,上千去借钱。
萧楚一接触看守,顺势点他身上几处大穴,身手快如闪电,看守根本没看清情况就着了道儿,如木雕泥塑一样站着。
萧博大惊:“萧楚,这可使不得!”
萧楚笑着说:“爸,放心吧!现在我只不过点了看守几处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