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风月跟表妹告别,和萧楚一起坐火车回了华夏市,动车很快,几千里远,一夜就到了,到华夏市才五点多,六点不到。
出车站,萧楚说:“你腿上有伤,我送你一程吧!”
苗风月这次没有拒绝。
正这时,一辆出租停在了他们面前,司机是个女的,说:“二位去哪?请上车!”
萧楚看了看,车上已经有两个女乘客了,年龄都不大,一个打扮入时,戴着墨镜,一个穿着朴素,都很漂亮。
扶着苗风月好,问苗风月:“你家在哪?”
苗风月对着司机说:“大学城华夏大学职工小区!”
司机说声:“好嘞!”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驶去。
乘客中戴墨镜那个女子无意中捋了捋额前头发,萧楚发现,她右手肘上刺有一只小小的彩色蝴蝶。
再看衣着朴素那个女孩,也在同一个地方刺有蝴蝶,萧楚心中一动,心中微感不妥,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
咦——
慢着,出租车不是驶向大学城啊,大学城在车站东南,出租车却向西边驶去。
火车站西边没多远就是城郊,绕路也不带这么绕的啊。
出租车经过两条宽阔的街道后,驶进一条偏僻的小马路,接着又拐弯进入一条黑暗的隧道。
萧楚突然觉得一件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脑袋。
这时候车子出了隧道,萧楚看到拿枪顶着自己脑袋的是戴墨镜那女孩,另外一个女孩拿着一把刀子指着苗风月后心。
“不许动!乖乖听话!”戴墨镜女孩恐吓着萧楚。
苗风月吓得脸色惨白,怎么也想不到青天白日就遇到绑票的。
自己这趟旅游也太倒霉了,先是遇到庄毕那伙人骚扰,然后山里面遇到狼群,到家了到家了又遇到劫匪。
萧楚要想自己脱身很容易,可是要同时兼顾受伤的苗风月就有点麻烦了。
“把钱交出来。”墨镜女压低了声音,声音有点紧张。
“如果我们身上没钱,还能活着离开车子吗?”萧楚决定先跟她们周旋,见机行事。
墨镜女没想到萧楚这么回答,向女司机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司机想了想,说:“没钱就让你们其中一个下车去借,打到固定银行卡上,然后才能放你们走!”
“你们是第一次抢劫吧!”萧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三个女劫匪大吃一惊,互换了一下眼色。
“你怎么知道!”墨镜女喝问,手枪更用力地顶着萧楚的头,手指颤抖地扣着扳机。
萧楚笑嘻嘻地向墨镜女说:“因为你们有好多漏洞。首先,抢劫应该是以恐吓的手段使人屈服,然后交出钱财,而不是真的去杀人。你指着我的这把枪,虽然凭着金属的气味我知道是真家伙,可一般人会凭着枪油味分辨真假。如果是惯犯,肯定会故意擦多些枪油,不致于有人误判反抗,从而给你们造成不必要的难题。”
萧楚一边瞎掰,一边观察墨镜女脸色,见她脸上现出复杂的神情。
心想还真给自己猜到了。
又转向另外一个女劫匪,说:“还有你!就拿持刀的方式来说吧,你竟然用刀指着人背部,要知道这并不是人的要害,遇到高手反手擒拿你立即就会玩完,你应该用力顶住别人的喉咙,并且你们应坐我们的后座,而不是和我们并排,这样下手时不容易被发现。”
墨镜女眉毛一挑:“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萧楚侃侃而谈,“还有两个问题。”
“是吗,说来听听。”墨镜女语气缓和了不少。
“你们俩的衣著不恰当。”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机发问了。
“你们竟然穿着白衬衫,这么浅的颜色,万一沾上血迹,很容易被别人看出来。万一碰到有人反抗,你们砍人会流出好多血,暗颜色,嗯,比如黑色,更利于掩饰血迹。”
“还有呢,”墨镜女问,“你不是说有两个问题吗?”
“是的,另一问题是,你们行事拖沓,轻易转移目标,要知道你们是打劫的,不是来找人聊天。你们应麻利地把钱拿到手而不应和对方磨牙。
你们只要用刀一顶对方,厉声告诉他,废话少说,否则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让他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否则如何如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松警惕和我们侃大山。”
“哈哈哈!”墨镜女放声大笑,“废话这么多,多专业似地,还不是一样给我们抓住了!”
在这种生死存亡关头,萧楚却在一本正经地跟这帮劫匪讨论起怎样绑架才算专业,苗风月都快抓狂了:这家伙真是个怪人。
“美女,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就在咱们说话的时候,我这只手一不小心把你腰带给捏断了。”萧楚愁眉苦脸地对墨镜女说。
“嘿嘿,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吗?没······”
“门”字还没出口,墨镜女就觉得裤子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