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又怕又气,浑身哆嗦,不敢再多说。
他女儿抢过来扶起父亲,叫:“爸爸!爸爸!”
萧楚一直静静地喝他的冷饮,可是正好有黄毛摔的玻璃杯碎片掉到了他杯子里,再加上这帮人欺负人家老父弱女,早看不顺眼了。
“你!弄脏了我冷饮,道个歉,再赔我一杯冷饮钱,这事咱就当没发生。”萧楚依旧坐着,转过身,指着黄毛,面无表情地说。
“你说什么?!”黄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瘦弱小子,竟然敢这样嚣张地对自己这样讲话,尤其还在自己刚刚一展雄威后,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不适应。
那老板父女和其他顾客也都愣住了,心想这小孩真不知道厉害,跟这帮人哪里有道理可言,他不找你麻烦已经够幸运的了,这小孩竟然还要人道歉赔钱,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大家已经想到几分钟后这小孩一定会给这些人打得伤痕累累,不禁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眼光。
“李黄毛人家要你道歉赔钱呢!哈哈哈!”黄毛身边的同伙大笑,他们都知道黄毛脾气暴躁,下手狠辣,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艹尼玛!哪来的杂种!你活腻歪了吧!”黄毛一声怒吼,拿起桌上一个玻璃杯照着萧楚脸上狠砸过去,如果给砸到,不死也得头破血流,黄毛脑海里甚至已经在欣赏萧楚头破血流哭爹叫娘的惨象了。
然而情况却和他想的稍有不同。
萧楚顺手拿起桌上的木筷,似乎漫不经心地随意一夹,把这“呼呼”挂着风声的杯子稳稳夹住。
更令大家吃惊的是,这杯子里本来是有水的,黄毛掷得很使力,因此杯子后面还有一股水也泼向萧楚,然而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这些水并没有泼到萧楚身上,也没有溅到地上,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而本该是空的玻璃杯却盛着满满的水。
竟然以奇快的速度,夹着杯子接住了四处泼溅的液体。
如果是个细心的人,立刻就会觉察到萧楚身怀绝技,不会轻启战端。
黄毛是个好勇斗狠的蠢货,脑子没那么多弯弯转,哪里想那么多,一击不中,“嗷”一嗓子向萧楚扑过去,想揪住萧楚头发暴打。
萧楚微微一笑:“还你的水!”手一抖,一股水向着扑过来的黄毛如箭射去。
水箭不偏不倚正泼在了黄毛太阳穴上,本来还在张牙舞爪的黄毛“噗”地倒地,在地上疯子一样滚来滚去,嘴里杀猪一样哀嚎:“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地上好多玻璃渣子,滚得满身都是,裤子破了好多洞,有的地方还浸出了血。
“我艹,看不出这小子还有两下子!”一个鼻子上镶着鼻环的家伙,拿起一根棍,作势要扑向萧楚。
庄少一把拉住:“住手!咱们还有正事要办!时间快来不及了,误了我的事我剥你们的皮!四眼红毛,你们俩把这事料理妥当!剩下的跟我走!”
庄少身边走出戴金丝边眼睛的人,估计就是四眼了,点头哈腰地说:“庄少,您忙您的!这种小事就交给小的我了!”
庄少“哼”了一声,领着人走了。
一个头发染得像火鸡似的家伙走到黄毛身边,见他满地打滚,嗓子都快嚎哑了,于是这边戳刺戳刺那边捣鼓捣鼓,指望瞎猫碰上死耗子解开他穴道。
哪知道聋子治成了哑巴,不仅不见好,黄毛反而惨叫得更加厉害了。
四眼是庄少的智囊,脑子比黄毛之流强多了,见风使舵的本事也高明得多,看萧楚这身手硬来是不行的,于是毕恭毕敬地对萧楚说:“小兄弟,都怪这黄毛瞎了狗眼得罪你!我们愿意赔钱,求你饶了他。”
萧楚走到黄毛身边,看也不看,“砰砰”几脚踢过去,解了他穴道。
黄毛这下不敢狂了,哼哼唧唧站起来,向萧楚鞠躬:“对不起!对不起!请问你那杯饮料多少钱,我赔,我赔!”
萧楚懒洋洋地说:“五百吧!”
“一杯冷饮要五百,这明显是讹人啊!”红毛小声嘀咕。
“讹人?”萧楚耳朵灵敏,红毛声音虽低,还是听到了,冷笑道,“你们一帮人消费了人家那么多饮料,一毛钱不给,难道不讹人?废话少说,不给五百,你们一个都走不掉,快点吧!哥还要赶时间!”
黄毛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五百放到桌上,然后由四眼红毛搀着一瘸一拐走了。
店主父女和其他顾客心想:“没想到这帮人也有倒霉的时候,一杯几块钱的冷饮讹了五百,够狠!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萧楚来到小女孩跟前,说:“小妹妹结账,我那杯冷饮多少钱?”
店主赶紧扯了下女儿的衣角,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人比刚才那帮还恶,而且他也只喝了杯普通冷饮而已,别自找没趣,别要钱。
小女孩心领神会,忙摇手说:“不要钱!不要钱!”
萧楚满脸疑惑:“为什么?”
小女孩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