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忽然有点担心,担心那个如狼似虎的那男人也变成一具活死人。
狭长的甬道似乎没有尽头。陈九儒在狱卒的带领下足足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才走到尽头。狱卒指着最里面的一间小屋说道:“回秉大人,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陈九儒点点头,挥手让狱卒退了下去。抬头向里面看去。
密封的小屋没,一个头发蓬乱,满脸胡须的男人正躺在墙根处睡觉。同样衣不蔽体的囚服,同样瘦骨嶙峋。让陈九儒庆幸的是,从那个熟睡的脸上没有看到其他囚犯脸上的麻木。
陈九儒用力的敲响栅栏。熟睡中的男人缓缓的睁开眼睛,扭头看向牢门口。一个从没见过的人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萧亦憾,你可还认得老夫?”
男人眼睛里一阵迷茫,萧亦憾,多么熟悉的名字,哦对了。原来自己就是萧亦憾。萧亦憾翻身做了起来。上半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接近麻木的眼睛打量着叫出自己名字的来人。
一身洗的发白的家局常服,虽然年过花甲依旧气度不凡。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所有想不出是谁。萧亦憾许久不曾说话,用沙哑的桑心问道:“我们认识?”
陈九儒微微一笑,“既然你想不起来,我提示一下便是,二十三年前,武越山一战,你可记得你拜在谁的手里?”
“楚霸道?不,你不是。”萧亦憾麻木的眼睛瞬间变得杀意冷冽,“那个老匹夫化成灰我也认得。”萧亦憾再次上下打量一番:“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初参与围剿的统领之一,你是陈九儒,儒将陈如常!”
“哈…哈…”陈九儒哈哈一笑,“不错,正是老夫。今日特意来看看老朋友,二十年没见,你过的可好?”
萧亦憾嘴角一撇,“好不好你关在这里呆个二十年不就知道了。”
陈九儒将萧亦憾的表情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现在给你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你要不要?”
这一次轮到萧亦憾惊讶了,那张古井无波的脸终于出现一丝波动。萧亦憾暗中咀嚼这句话的味道,一个被关在天牢二十年的死囚咋么会有离开的可能?阴谋?有或者是利用?
“是这天要变了,还是已经变了。”萧亦憾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紧凭陈九儒透漏出的一句口风就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你能做的了主?”
“这些都不需要你来关心,你只需要回答想还是不想?”
“赵天一不怕放虎归山?”
陈九儒嘴角一翘,自傲的说道:“二十年前勉强算是一只老虎,二十年后的今天,你只能全是一条厉害的狗罢了二十年前能把你们一网打尽,二十年后,就只有你这条小虾米能翻出什么浪花出来?”
萧亦憾笑笑,没有辩解,也不在追问。陈九儒说的对,成王败寇。身为阶下囚的自己还有什么好提防的?
陈九儒和萧亦憾二人在天牢里说了很久,天黑之时陈九儒才从天牢返回太尉府。只不过来时一个人,离开的时候身后却多了一个头发蓬乱,瘦骨嶙峋的萧亦憾。
第二日皇帝赵天一亲笔写下一封秘信被六百块加急送到长胜军南宫胜手里。秘信中命令南宫胜立刻抽调五万大军在半个月的时间里翻越巫山,到淮南郡待命,到时候会有新的主将带领去完成秘密任务。
到淮南郡什么地方?主将是谁?什么任务秘信上都没有写。如果不是秘信上盖着赵天一的私人印鉴,做不得假。南宫胜都为以为这是那个人的恶作剧。
南宫胜心中想着近几日听到关于异性王楚霸道举旗造反的流言,在结合秘信中的集合地点,心里明白朝廷要和楚霸道宣战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让自己的长胜军充当这先锋的角色,这领兵的主将又会是谁?
听说长腾军的军长被调回京城,会不会是他?又或者是帝国元帅战不胜?还是长在军团的军长霍长青?南宫胜按照决定自己混在队伍里亲自去一趟淮南郡一探究竟。自己一手打造的长胜军不能稀里糊涂的当成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