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延昌带领兵马赶到张浦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蒙延昌抬头看看天,风高月黑。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在距离城门不远的一个树林里。蒙延昌下令全部下马,步行到城墙下,以免马蹄的奔跑声惊动守夜的哨兵。
蒙延昌算准了此时的张浦镇会是一座空城,却也没料到会这么空。整个城墙上竟然连一个守夜的士兵都没有。蒙延昌让人将城门打开,数百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张浦镇。
蒙延昌第一时间让人把守各个要道,将整个张浦镇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张浦镇镇长府。正搂着小妾入睡的镇长大人被蒙延昌拉下床来,一刀把这位肥胖过度的镇长大人送到了极乐世界。张浦镇的居民被全部抓了起来,关在了大牢之中。
在这里蒙延昌见到了一个情理之中却意料之外的人----老鼠!
老鼠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奴才样,只是张嘴说的第一句话就让蒙延昌心中一惊:“没想到来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武耀呢!”
蒙延昌仔细打量着以前从没有用正眼看过的老鼠。一副尖嘴猴腮的老鼠像,身子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弯下腰来讨好别人。蒙延昌很难将眼前的此人和雷声大口中那个胆大包天,一手策划后勤大队反水的人对上号。
“你知道我们会来?”
老鼠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没想到来的是你,我觉得应该会是武耀。可惜不是。”
“攻占张浦镇的不是大当家的你很失望?”蒙延昌敏锐的捕捉到老鼠的那份失望,却不知道那份失望从何而来。
老鼠没有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主动将话题引向别处:“说说你接下来的计划吧,我想既然你能想到攻占这里,应该也做好了斩匪营疯狂反击的准备了吧?”
蒙延昌自傲的说道:“那是当然,我有信心借助张浦镇的城墙,以三百人的力量对抗斩匪营两千人而不败。”
“能告诉我武耀去了那里吗?”
蒙延昌神色一暗,“当家的被人围困在小安山地界已经快十个时辰了。”
老鼠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是失望?还是着急?又或者两者兼有之?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那我就去做这个通风报信之人。”这一刻那双鼠眼闪耀着寒芒。“这份大礼就看你胃口够不够大了。”
老鼠一人一马趁着夜色出了城门,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老鼠在这茫茫大山之中,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小安山所在时,就看到了气急败坏的杀戮和脸色阴的能拧出水来的战苍天。
两人面前的空地是摆满了尸体,有的伤口甚至还没有凝固,鲜血还在咕咚咕咚的往外涌。尸体更是惨不忍睹,有的被利箭爆头,有的被匕首划破喉咙,更有甚者面目全非。
“谁能告诉我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两千人搜寻二十几个人竟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还被人干掉五百多人。真是丢人现眼啊!”杀戮青筋高高鼓起,满脸狰狞。
战苍天至始至终都一言未发,可是这更能说明战苍天的愤怒。两千对二十,力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结果却让人如此难受。这让心高气傲的战苍天难以接受。曾经视天下英雄如玩物的战苍天在现实面前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狂妄了。
老鼠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半走半爬的来到战苍天面前。“不好了,营长大人。张浦镇失守了!”
“你说什么?”战苍天剑眉横竖,怒声质问。
“张浦镇失守了,预备队全体阵亡。就连镇长大人都遭了他们的毒手。头颅被挂在城楼上示威。”
战苍天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眩目晕。这边响马帮还没有抓住,那边连大营都被人端了。战苍天和杀戮的第一念头就是:要抢回来。
“敌人有多少人?”杀戮顾不得咆哮生气了。
“不…不知道,天黑看不清楚,只…只觉得漫山遍野都是敌人。”老鼠结结巴巴的说道。
“真是废物…”
二十几个响马帮就算在出色也没办法和张浦镇的重要性想比。战苍天和杀戮第一时间做出了选择,收拢力量,立刻返回,全力收回张浦镇!
斩匪营甚至来不及掩埋尸体,就匆匆的返回张浦镇了。
丛林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武耀,高度紧张的心神终于松了下来,一屁股蹲坐在草丛里,大口大口喘息着。
妖虎徐子兵身影一闪,也出现了。“敌人退了,我们安全了。”
“蒙延昌用他的命救了我们。他和三百多帮众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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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延昌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出滚起的烟尘和陆续出现在视野中的士兵。蒙延昌精神一震:该来的还是来了。
“全体听令,弓箭手做好准备。”
杀戮站在张浦城墙之下,看着这座自己亲手修缮的城池。,心里不禁一阵感叹:自己辛苦的成果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己就变成了攻城者。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