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牛和吴畏并肩而站,两人竟然出奇的平静。
“我救了你一命,今天却要害你白白丢了性命,后悔吗?”
吴畏扭头看了看牛二牛,没有回答牛二牛的问题。却是说出了自己纳闷已久的问题:
“我能如此平静的面对生死是因为我经历过死亡,所以才不觉得可怕。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也能如此从容的面对死亡呢?”
“因为我经历的死亡比你还多。”牛二牛平静的脸上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再次变成了一对弯月。
“现在我在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不叫二牛,我叫武耀。如果还想听其他的故事你就要活着走出这里,所以你不能死在这里。”
“我也正要告诉你,你还欠张达一个说法。”吴畏接着又指了指梁红云他们,接着说道:“还有他们,一个说法,还有我。所以,你还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这里。”
四目相对,俩人互不相让。
片刻,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千人围攻,在这生死面前,俩人笑的毫无顾忌,笑的肆无忌惮。
笑声停。
俩人默契的挥舞长枪。率先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吴畏的猎王枪犹如毒蛇,守多攻少,阴险很辣。出手往往出奇不意,一击毙命。而牛二牛则不同。牛二牛的白腊长枪犹如猛虎下山,招式勇猛精进。往往为了杀敌而不惜以身试险。看的吴畏心惊肉跳的。恐怕牛二牛稍有不慎,就会死于刀下。
俩人一正一奇,相辅相成。一时间竟然杀敌无数,让人心惊。
李富平背着已经昏迷的雷声大紧跟其后。梁红云,胡敬昆等人和牛二牛吴畏两人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防御圈,将两人保护起来。
牛二牛长枪用力,再次将挡在前面的一人穿了个透心凉。去不曾想垂死挣扎的那一刻却一道砍中牛二牛的肩膀。
牛二牛手臂一软,白腊长枪差点脱手。一把长刀再次对着脑门砍了下去,牛二牛却在没有还手的余力了。
吴畏见壮,猎王枪回刺,一记回马枪替牛二牛挡住了这夺命的一刀。
牛二牛趁这空档,连忙撕掉衣服将伤口扎进,持枪再次杀了起来。
吴畏等人身上的衣服犹如用血浸泡过一样,粘糊糊的粘在身上。顺着衣角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地上的尸体说是堆积成山也不为过,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马南昌冷冷的看着厮杀的牛二牛和吴畏等人,眯着眼睛对老鼠说道:“你的手下似乎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啊!”
老鼠一双鼠眼目露凶光的看了一眼马南昌,心中诅咒道:不就是有个好哥哥吗,有啥了不起的。
鼠眼中的凶光一闪而逝,老鼠重新漏出一副奴才相,讨好似的说道:“我这就让他们知道厉害。”
随即老鼠鼓起腮帮,一声声犹如鼠叫嗯吱吱声从老鼠嘴里响声。
练武场上厮杀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在这一刻就像一滴水滴进了沸腾的油锅中。听到吱吱声的帮众还是悍不畏死的前涌。
牛二牛和吴畏等人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原本缓慢前进的步伐被迫停了下来。
吴畏闷哼一声,刀光从吴畏的胸前划过,带起一串血花。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贯穿了整个胸膛。
“吴畏,你怎么样?”牛二牛连忙问道。
“还死不了。”冷汗顺着脸颊直流,满脸的鲜血被冷汗冲刷的红一道,黑一道的,像极了京剧里的大花脸。
“霸气,是条汉子。”牛二牛由衷的赞叹。
死神面前依旧从容不迫,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汉子。
面对如同吃了过期春药的鼠帮帮众,牛二牛等人的抵抗越来越吃力,防御圈也越来越小。最后不得不开始慢慢后退。
费了大约一盏灯的时间才走出去十多米的距离,后退起来竟然一分钟都不到。
九人再次回到大厅,依靠千疮百孔的墙壁来做最后的挣扎。
不知道处于什么考虑,马南昌制止了老鼠继续攻击的打算,而已用一种猫捉老鼠的心态看着做最后挣扎的牛二牛一群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从一开始的惊吓中解脱出来。
练武场上的攻击暂时的停止了。九人都长长的送了一口气。九人都选择了沉默,各自低着头包扎自己的伤口。
许久,牛二牛站起来,目光从吴畏身上,在看到梁红云,目光最后停留在雷声大身上,牛二牛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显得太晚了。我只能再次给大家说声对不起。”说着再次弯下面对千人围攻都不曾折的腰杆。
“吴畏,刚刚我留意了一下,这马帮虽然建在山崖之上,可这里已经快靠近山脚了。所以就算是有悬崖应该也不会太过危险。”
牛二牛鞠躬过后,起身对吴畏说道:“等下我会再次冲出去来吸引他们的注意,然后你带上大家从后面的悬崖逃出去。”
“不行。”吴畏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拒绝了牛二牛的提议。
“我的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