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镖师死了,一脸惊恐。他背后中了一刀,一刀毙命,鲜艳的血被雨水冲淡了,流向四周。
鬼……鬼……
徐镖师是被鬼杀的?
洛凡起码肯定这不是之前自己所遇到的花妖干的。因为徐镖师的心还在。可他是被谁杀的呢?又为什么还惊恐地叫着鬼?
不过三公子站在雨口,雨幕中洛凡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寒意。
良久,不过三公子吩咐候仆人将徐镖师的尸体抬了进去。不过三公子跟夏镖师,李镖师也回到了屋里。洛凡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屋内停了两具尸体,两枝满是鲜血的断枪。屋内没有雨,但屋内却比外面还要冷。洛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案几个放着一壶热茶,一个杯子。茶是不过三公子的最爱,茶杯也是不过三公子的专用茶杯。不过三公子思考时爱喝茶,因为茶不像酒,酒会让他头痛,但茶却让他清醒,让他更容易把事情看清楚。
洛凡不知道不过三公子的嗜好,她感到冷,而那热茶无疑是驱寒的好饮品。洛凡忍不住想要给自己倒一杯热茶,但她又觉得在这之前应该先给不过三公子倒一杯。
洛凡拿起茶壶,一只手摁住壶盖,她倒茶的手突然一怔,她的脑袋跟着飘过一丝疑惑。洛凡突然深深地低下了头,道:“公子若想喝茶还是自己倒吧。”
不过三公子有些奇怪地看着洛凡。他现在并没有要喝茶,也未没有要求洛凡给他倒茶,可是眼前这个姑娘为何这样说?
不过三公子道:“姑娘本是客,我怎么会麻烦姑娘?”他走上前去,拿起茶壶,一只手摁住茶盖,他的手也跟着一怔,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过三公子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窗外雨水哗哗地响着,窗内茶水哗哗地倒入茶杯口。
窗内不过三公子痴痴地看着茶杯口散发着清香的茶水,仿佛在看着美人白嫩的肌肤。
窗外有一双眼睛也热切地看着不过三公子,看着那杯茶水,仿佛在看着猎物走进猎人的圈套。
窗内不过三公子终于将茶水一饮而尽。窗外那双眼睛阴毒地笑了。
不过三公子将茶杯放在案几上,沉声道:“李镖师,夏镖师,从现在起,你们不能轻举妄动,发现什么必须——”
不过三公子话还未说完,窗外突然起了一阵响动。一条人影阴笑着闪了过去。
李镖师跟夏镖师同时大喝一声:“哪里逃?!”
不过三公子急道:“不要追!”
他的话说出第一个字时,李镖师跟夏镖师的身子已经向窗口跃起。他的话说出第二个字时,只听空口传来了一种奇妙的声音,一种骨肉相离的声音。
不过三公子的三个字说完了,洛凡看着眼前的景象惊恐地叫了起来。
李镖师的速度比夏镖师快了一点,只快了那么一丁点。他的身子还在惯性地作用下向窗口方向移动,他的头却跟身子分离了,“咚”地一声,头落在了地上。“咚”地一声,身子也落在了地上。
血溅在了雪白的墙壁上,墙壁看起来更白了,人的脸色却比墙更白。
夏镖师的速度只比李镖师慢了一点,只慢了那么一丁点。他的身子硬硬地停了下来,他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条血印,他的身子颤抖着,他的眼睛惊恐地瞪着。
墙壁相对的两点间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如针眼的细孔,孔中伸出一条锋利的细铁丝,临近窗户,隐秘在空气中,仿佛与空气混为了一体。
良久,洛凡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铁丝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过三公子双手紧握,他的肩膀在颤抖着:“刚才我们听到徐镖师的惨叫一起跟了出去,凶手肯定在这时扯上的铁丝,然后故意在窗口露出身影,引诱我们追去!”
不过三公子在自责,在后悔,如果他能早一点想明白了话,如果能够早一些提醒的话,李镖师或许就不用死。
“咝”地一声,铁丝快速地自墙孔中撤出。
夏镖师立即跳出门外。他离铁丝最近,他看到铁丝快速地向隔壁房间抽回。
洛凡眼看夏镖师踹开隔壁房门,只听夏镖师的声音又惊又怒:“凶手是你们?!”
洛凡一惊,心道:“糟了!”她急忙追进一看,房内花惜春跟张夸海一脸奇怪地站在墙壁处,张夸海手里捏着一根铁丝,正兀自打量着,听到夏镖师如此说,一头雾水,疑道:“你、你说什么?!”
夏镖师喝道:“我说什么,我说凶手就是你们三人!”
洛凡立即跳到他面前,急道:“不是这样的,你冷静一点!”
夏镖师怒道:“冷静?老镖头死了,胡镖师死了,徐镖师死了,李镖师死了,我怎么冷静?!你们这些凶手!”夏镖师说着手一挥,洛凡被打得一下趔趄,眼看脑袋就要撞上桌角,正在这时,一个有力的手臂让她拥入怀中。
洛凡委屈道:“公子,我……”
夏镖师又气又急,道:“镖头,你竟然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