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悔得肠子都青了,一不小心惹了个不能惹的小老虎。洛凡腆着脸道:“啊呀,公子都不介意了你也不要追究了嘛,别扫了大家的雅兴。”她看了眼不过三公子,“不就是脏点了吗?整理下不就完了?看我的!”
洛凡踩在不过三公子背后的凳子上,双手变爪状三下五除二便将不过三公子的头发扎了起来,然后又将小指伸进发际内慢慢向外拢着,自言自语道:“不能绑太紧了,松一点,这样自然一点。嗯,脸还太脏了是不是?”她眼一瞥,便看到旁边桌上有一块手帕,手一伸便拿了过来,在不过三公子的脸上擦拭着,半响,她笑着捏着不过三公子的脸问道:“嗨,是不是干净极了,是不是好看极了?”
人群静得只听见呼吸声。
一仆人颤声道:“姑娘,那、那是抹布?”
洛凡的舌头一下被这句话打了结:“抹布?啊,这么白这么干净的也能叫抹布?”
“啪”地一声,鞭子落在了洛凡的肩上,洛凡痛得呲牙咧嘴,楚玉皎怒道:“你这丫环怎么当的?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对待主子?”说着又举起了鞭子,但鞭子却落在了不过三公子的手里。不过三公子淡淡地说道:“她不是我的丫环。”
洛凡深深地低下了头,深深地祈祷着:“千万不要问我是谁,千万不要问我是谁……”
楚玉皎疑道:“那她是谁?”
我乃李谦君被花妖吃了心但无法证明自己清白害怕被无上灵殿跟致远堂追杀的在逃嫌疑人洛凡是也。
“脑子进水了才会那样回答。”洛凡心道,正当她犹豫如何回答时,最前面一张桌子上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说道:“来者都是客,皎儿何必追根问底。”
那老者说话很有分量,楚玉皎果然不再追究,瞪了洛凡一眼,转脸对不过三公子笑道:“干哥哥,快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她手里拿着一块锦帕,一层层掀开,里面安静地躺着黑色丸子。
人群口有人惊呼道:“这、这是灵丹?无价之宝啊!”
楚玉皎听到这句话更加得意。不过三公子笑道:“妹妹的好意哥哥心领了,这灵丹妹妹还是自己收好吧,你作为灵人,需要灵力,我已对修灵了无兴趣,用这也无用了。”
楚玉皎道:“干哥哥还是收下吧。”
“对对,怎么说这也是干妹妹的心意啊。”洛凡顺手从楚玉皎手里拿过锦帕,送到不过三公子面前,不过三公子一怔,有些异样地看着洛凡。
楚玉皎怒道:“好个没分寸的客人,这灵丹是你能拿的吗?”
洛凡低下了头,将灵丹还给了楚玉皎。楚玉皎接过灵丹,低声在洛凡的耳朵上说道:“你惹得我不高兴了,在这我就先放过你,你最好不要在别处让我看到,否则有你好受的。”
楚玉皎看到洛凡的身子一颤,满意地笑了。
洛凡的身子确实在颤抖,但她却不是在害怕,而是高兴。小人得志般的高兴。她一溜烟跑回了座位,还忍不住笑着。
张夸海急道:“你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你差点就没命了!”
花惜春也生气道:“真不知道你是缺根筋还是爱出风头。”
洛风笑够了,瞟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现在就知道数落我,但若知道我拿得到了什么,肯定又会争着称赞我。”
张夸海疑道:“你拿到什么了?”
洛凡神秘地一笑,摊开手掌,道:“你看——”
手掌里安静地躺着一粒灵丹。张夸海又惊又喜:“你莫不是刚才调了包?”
“嗯哼。”洛凡得意地点了点头。
花惜春高兴之余还不忘问道:“那、那楚玉皎手里的灵丹是什么?”
洛凡拉过花惜春的手臂,伸进去搓啊搓啊:“就是这个啊。”
三人哈哈大笑。
宾客已满,丫环伙计们端着酒菜佳肴鱼贯而出,客人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洛凡也吃得很是开心,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拉过一个正在给客人倒酒的仆人问道:“那个跟不过三公子坐在一起的样子很虚弱的老人是谁?”
洛凡指的那个人正是刚刚替他解围的老者。只见他不住的咳嗽,脸涨得通红,不过三公子则在旁边拍打着老者的背。
仆人一脸惊奇地看着洛凡,道:“你竟不知道他?他是我们威方镖局的刘老镖头,近几个月来不知染了什么恶疾,本来硬朗的身子慢慢垮掉了,这才将位子给了不过三公子。你、你竟不知道他是谁?”
洛凡打了个哈哈,道:“我说呢我怎么没认出来,记忆中老镖头的身子可是很硬朗的。嗯,那坐在他旁边的另四个穿藏蓝衣服的是谁啊?”
仆人目露怀疑地打量了洛凡一番,张夸海见状,不失时机地往仆人手里塞了些银两,仆人脸现喜色,笑道:“那是我们镖局的四大镖师。本来是五个的,现在不过三公子不是做了镖头了嘛。”
威方镖局的四大镖师,一个是四十多岁,眼睛狭长的胡镖师,喜用双枪。一个是二十二三胆小的徐镖师,腰挎长刀。另外两个均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