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非要霸占着自己的宝地,而不愿让出呢?”
宝地?
霸占?
苏启只知道自己住在一个很生僻的院子,想去一趟市区都要走数个刻钟,最要命的是,还要走一条冗余的胡同……
胡同……对了,大柱子曾说天山大部来了大虞贵人……
难道说,大虞贵人看中了我住的院子?
阿公本家便是风水师,而且更是阳宅想法之术的传承之人,难道说阿公让自己深居在院子,是别有用意?
如此说来,结合杨帆的话,阿公似乎愈发的神秘了罢?
愈发神秘的阿公,让苏启愈发的害怕,害怕阿公不是那个慈祥的阿公……
苏启不知不觉的变得有些冷静,太多的事让的有些晕,更多的是不明白,所以有些恐惧,对未知的事抱着最坏的打算的恐惧。
苏启反问道,“天子就想落葬在我和阿公的院子?”
杨帆点点头,没有解释为什么。
苏启觉得真的很可笑呢,堂堂大虞天子,死了还会与自己这个名不经传之人扯上关系。
如果是大虞贵人来到天山大部,一句话便可让阿公让出宝地,不是吗?
他们为何几次三番的想要赶我走,而不是去寻阿公?亦或者,寻到阿公后却不得宝地?
阿公不过是一个酋长……难道说,他们惧怕阿公,故而不得不出此下策,从我入手?
苏启愈发觉得阿公的神秘,竟是连大虞的贵人都不敢轻易对付阿公,可想而知阿公的手段,亦或者身后的人物,应该很不简单罢?
杨帆见苏启沉思,不由得问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既然阿公不愿意让出院子之地,那我自然不能退缩。苏启不知为何却胆子很大地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想到什么?”
杨帆有些不悦,说道,“是我在问你。”
苏启道,“可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杨帆盯着苏启,直勾勾的盯着,似乎想要在拿清澈的眸子中寻找到答案,可良久后似乎放弃,说道,“不怕我杀了你是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冷,听起来让人心里有些发毛,何况还是一个紫府修士?
“你若是想要杀我,何必与我说这般多?”,苏启为自己又斟了一杯茶,茶水溅除了茶杯,擦了擦后说道,“我只是一个少年,不懂你们这些权贵之争,也不想卷入这潭深不见底的水,你们又何必呢?”
杨帆发现,眼前的少年,似乎发生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只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错,我是不愿意杀你,只是来提醒了,如果你还想呆在天山城,明天的太阳可不见得就能看的到。”,杨帆抿了一口茶水,说道,“茶水太凉了,毕竟放久了,再热也会被寒气所逼迫,你说呢?”
苏启明白这些有意无意的话,他在刻意的提醒自己,想说阿公如今不过是酋长而已是吗?
苏启不明白十年前的阿公,到底是大虞何等身份的权贵,至少如今还令的这些人有些忌惮,不是吗?
狮子就算老了,依旧是狮子,威严是不容侵犯的,不是吗?
“你在威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苏启端着茶杯,呷了一口,又说道,“你看,不管茶水多冷,还是茶水不是吗?味道还是差不多的,不是吗?”
在不知不觉中,苏启似乎拥有了与一个紫府修士平等的交谈,毫不畏惧的交谈的胆量了。
杨帆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所有事情都很简单,大虞贵人想要你们让出那座地方,卞卡执意不放手,难道还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卞卡?被那些人所摒弃的他,已经再没有说话权了。”
苏启研究着杨帆的话,注意到说到了‘那些人’,‘那些人’是谁?
大虞的权贵?
苏启不想猜测,感觉很累,想休息了,所以他很认真地对杨帆说道,“你到底还有和话要说?我不会离开,我还要参加秀士大考,所以还请不要打扰我休眠。”
是的,苏启胆量很好,对一个紫府修士下了逐客令。
就连他自己都忘了对方是紫府修士了罢?
杨帆有些惊愕的望了一眼,或许还没有被下逐客令的经历罢,旋即一挥衣袖,也没介意那么多,打开窗门,临走时,又补了句,“其实,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不是更好?”,说完,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像是一只夜鹰来无影去无踪。
苏启躺在床榻上,想了一下,但是真的太累了,所以很快便睡了过去,鼾声在夜间此起彼伏,很有节奏的一起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