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任意践踏吗?
他不服,难道弱者就没有自己的尊严吗?
他不服,所以他想杀了他!
那人戏谑的瞥了一眼徐贵,冷笑道,“徐家人就是该死,为了我?为了我摆下‘双龙锁冥阵’是吗?”
徐贵很累很累,他无法理解先祖为何会为了这般人而赔上整个家族。
徐贵很累很累,他不想跟这种人人再扯哪怕多一句话。
有意义吗?
“徐家小儿,你是不是觉得我怕卑鄙无耻,像是一个恶魔?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败你徐家所赐,现在倒好,数百年后居然还有徐家人到此,本座无意杀你,怕脏了本座的手,本座倒是乐意看到你在这无尽的黑暗,孤独,恐惧中慢慢死去,让你体会到本座数百年究竟是如何过来的,哈哈……”
徐贵眼神有些迷离,没有理会那人之话,仿佛只是耳边风般,转身对着苏启说道,“徒儿,过来扶一下为师,为师累了。”
苏启一听,活动了一下发现身体的禁锢赫然消失了,于是立刻小跑到师傅身边,手臂拖住师傅,说道,“师傅,你小心点。”
顷刻间,发现师傅已然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迈之人,苍老的面容上无丝毫的血色,粗擦的皮肤上灰斑点点,仿佛是一层皮晾在骨架上。
原本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何况在墓室中遭受攻击,再加上刚刚恼怒之时气血上升,以至于徐贵的身体愈发的疲惫,一股死气弥漫在他的脸上。
梵天仙人此时依旧不敢开口,跪在那人身后,一脸虔诚,仿佛他的世界除了那人,便再无他人。
徐贵摸了摸苏启的头,颤巍巍的坐下来,说道,“小苏子,为师此时只希望你可安全离开此地,别无他求,若说真有所求,便是希望可以烧上一口旱烟,便足以。”
说完,师傅笑了,笑的很轻松,很自在。
苏启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扯了一番,很痛,很痛。
徐贵摆摆手,一手撑在地面上,向着石棺微微挪了挪,躺在石棺上,眼皮子很艰难的一上一下,扯着沙哑的声线,无力地说道,“小苏子,等师傅入土为安之时,你记得给我烧把烟枪,还带些旱烟,为师泉下也好来几口。”
苏启咬着压根,点点头,又摇摇头,呜咽着声音,偷偷头撇在一边上,抹了抹眼睛说道,“师傅,你还真是说笑呢,你可年轻着,徒儿还有好多东西没请教师傅呢,师傅可要尽责呢。”
那人,瞥了一眼徐贵与苏启,叹口气,身子在原地间消失了,留下一句话,“梵天小娃,你需留下,为本座镇守此石棺,若是出事,本座唯你是问。”
梵天虔诚的行了一个大礼,磕了三个响头后,说道。“圣人吩咐,梵天自当竭尽全力。”
徐贵没有搭理那人的离开,微微地喘几口气,说道,“小苏子,人老了就是废了,说句话都累成如此,算了,为师休息片刻,你且在旁打个盹休息休息。”
徐贵话音未落,梵天仙人徐徐走来,对着躺在石棺上的徐贵,呵斥道,“徐老头子,圣人将石棺交于我管理,还请你躺一边去,切莫玷污了石棺。”
苏启闻言,猛地站起来,盯着梵天仙人,目凶如野狼,怒斥道,“没见我师父要休息片刻吗?”
梵天仙人冷笑道,“休息也到一边上去,一介凡夫俗子,怎能玷污了圣人的石棺?莫要逼贫僧动手,贫僧虽立下血誓,可只要不将尔等杀死,如何坏了血誓?”
徐贵枯槁的手臂抓着苏启的右手,艰难地说道,“小苏子,扶我道墙角躺下,这石棺躺着好生不舒服呢。”
苏启猛地呼出一口气,死死的盯着一脸得意的梵天仙人,旋即缓缓将师傅扶起来,颤巍巍的身子若是来一阵风,怕是要被吹出个数十里了。
徐贵很缓慢的移动身子,苏启深怕出个叉子,也放慢脚步,最终还是移到角落上,在此角落上,朝着石棺一望,正好看到石棺角落下的青龙垫。
梵天仙人神色得意,攀上一个圣人,顿时地位都上升了,且离开了‘八卦天门’的梵天仙人完全不惧徐贵,又被圣人看中,身份水涨船高,对着苏启冷笑道,“圣人应承不理会,又将此地交于我搭理,无非便是要贫僧将尔等猎杀,奈何贫僧立下血誓,杀不得你,可却不代表虐不得你。”
徐贵闭上眼睛,嘀咕道,“苏启,万万不要招惹此人,欲离开此地……切记……龙……”,话音未落,徐贵的眼睛微微闭上,头轻轻一斜,挨在墙角。
“师傅!!!!”
苏启蹲下身子,挨在师傅身边,紧紧抱住师傅,歇斯底里的嘶吼。
徐贵已然离去了。
苏启紧紧的抱着师傅,紧紧地抱着,低声抽泣着。
眉宇,紧紧的皱着,眼泪,成股的在眼圈里打转,顺着眼角留下来,鼻涕与泪水交融在一起……
可是,苏启没有去在意,任由它们流到嘴角边,有没有流到嘴里,是酸的,是甜的,是粘的,是苦的……
他只知道,要紧紧的抱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