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外,一片清幽,寂静如那飘渺仙境一般,绿草成茵,芳草萋萋,落英缤纷。
苏启伫立在谷外,连日赶路,已是诸多劳累,之前于山峰间陶醉,此番于谷外草坪中坐下,卸下洛阳铲,闲情逸致地观望美景。
如此良辰美景,奈何无佳人作伴。
水子最是欢乐,在一席草坪上时而躺下,时而跳跃,时而捕蝶,不亦乐乎。
徐贵此时都是有些失神,若说山峰巍峨俊俏,那么此时谷外之景色便是浑然仙境,与山峰那般伟岸却是不同,如温柔与雄风间,不可相提并论。
王老弟亦是惊讶非凡,饶是多年倒斗,大字不识几个,可却也为眼前至今所陶醉,笑道,“徐斗师,可有如临仙境之感?”
徐贵微微一眯,说道,“嗯!此地确实是宝地,且看草坪间花花草草,偶尔蝴蝶蝗虫飞扑,细细可闻虫鸣鸟叫,再远些,良木挺拔,叶绿如墨,茂盛非凡,更远些,如入蓬莱仙境,于云层间忽隐忽现,仿佛天上之古树。”
此景,只因天上有。
卞城大叔乃一介莽夫,道不来徐贵老爷子这般诗意斐然子句,可也不愿人前丢脸,噘呼,“怎的,是不是感觉那里头就似仙人居住,美不胜收?老城我给各位且道一番:那谷中之花,美,那谷中之草,翠,那谷中之树,高……”
水子见老爹说不来上,说道,“阿爸,乃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树木从生,百草丰茂’,‘醉看闲云卧看山,人间芳草碧连天。春风秋雨真骨现,浮世难知演化仙。’”
马安是个真正的土夫子,哪有闲情逸致在此聊景?眼露精芒,说道,“老城,还道你不是来观光旅游不成?还不速速带路?”
苏启急忙拾起洛阳铲,将水子的包袱取来,往前跟上去,此行目的在倒斗,非良辰美景。
徐贵自知此行之目的,当即四下扫视了一番,与苏启并排靠上,说道,“苏启儿,你且看此谷周遭之概况,如何?”
苏启环顾一方,说道,“此谷外,两边山峰高耸如云,直冲天际,宛若擎天之柱,势如双龙戏珠。谷前,草坪宽敞,可聚天地灵气,此地花草树木繁茂无比,当是真龙之穴。于谷前回望,一片平坦,如一马平川,”,说吧,斟酌一番,说道,“此地,乃骑龙之势,观沧海,终飞升,良地。”
苏启随徐贵学阴宅葬法之术,虽不过数日,可自古有云,读书万遍,其意自见。
数日来,苏启细细钻研葬法之术,主攻二十九大葬法与二十四山葬法,且以徐贵一生闯荡所坐下的笔记为书录,短短数日却是对葬法之术有着长足进步。
徐贵捋着胡须,对苏启之言颇为满意,说道,“不错,此地确实乃是沧海双龙戏珠的真龙真穴,若是死者葬与此地,当如何?”
阴宅葬法之术,便是讲究以死者之尸体,入土为安,若的真龙真穴,可以地造势,为后世子孙营造大气运,可若是非真龙真穴,或葬法失误,也可至后世子孙横祸突至,拖大霉运罢。
咋听,玄乎邪乎。
然,以徐贵笔记中多有记载,其历年行走所葬墓穴竟多有真言。
苏启寻思一番,正色道,“葬者,若为男性,后代子孙可深的福泽,享十代之久,甚至以龙穴得真葬法,可出帝王将相。若为女性,断是不可,福缘至深,气运无法承受,恐大祸降临。”
徐贵笑曰:“不错,短短数日便有如此觉悟,我甚欣慰。不过……你去且细看,双峰成戏珠之态,此乃龙脉。即为龙脉,便是混合葬穴,你认定女性躯壳无法承载大气运而反噬,故灾难降临,也不无道理。可若是女帝王呢?古有女子称帝,成天地宠儿,集大气运于一身,此人躯壳何如?”
苏启道,“若为人间的帝王,当可!可世间女子称帝比为少数,还是不可取,最合适还是葬男性,徒儿深信不疑。”
徐贵道,“非也,非人间帝王方可集天气气运,世间有万千,奇女子又岂会少?巾帼不让须眉,如我们创道先祖九天玄女,等你踏出极北之地这片小天地之日,去那大千世界,看看繁华都市,看看何为天骄,你方能明白。”,说完,徐贵便是大步朝前走去,留下苏启于风中思索。
“大千繁华都市……”
“此,便是为师第一课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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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
入谷之时,杂草高于人顶,卞城大叔以一把洛阳铲硬是开出了一条道,深邃而悠远的小道。
羊肠小道上,苏启背着包袱,手持洛阳铲,目光时刻盯着四周,一见有任何风吹草动便出手,毕竟此处草长莺飞,如此繁茂,难免有些蛇虫蚁怪前来断路。
不过,以卞城大叔的多年的盗墓经验,又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