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斗子也没说小娃你到里头来,只是说了一句自个是道上的人,道出自己的道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启愕然,心想我才懒得知道你的名堂,我就想弄点有用的东西罢了,于是忙着跟吴斗子走进去。
跨入‘天井’之时,顿时一阵混乱的厌恶感油然而生,里头乱糟糟的连条可以走的路都没有,这就是独居男人的家不成?(天井,一种惯用的口语,意指门口到正门门槛的那一段距离,一般店铺都会沿着门口扩张一点,多占点地多放置点东西,天井就是那片地……)
苏启最是反感满目狼藉,没人收拾打扫,毫无违和感,看着就让人愈发恼怒,不过这里毕竟是外人家,不好发怒。
苏启自己的寝室素来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单叠的整整齐齐……
因为厌恶凌乱,又不喜收拾,苏启便把‘私塾’清空,只留下一张床榻。
苏启朝地面一撇,脸色一僵,顺记饭盒子,酒坛,觥筹,衣服……
吴斗子随意的把东西踢到一边,回头对苏启说道,“你先稍坐一会,待我去取洛阳铲来。”,说着挠了挠后脑勺,目光在房子的四周来来回回的扫视,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嘴里嘀咕着,“放在哪了呢……”
苏启面色刷的拉下来,心里怒吼着,你丫叫我坐哪里去?
满地狼藉,一阵阵的恶臭。
吴斗子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往屋外走去,不知到哪里摸来一张木梯,旋即借着木梯往楼层上爬。
吴斗子的屋子比较新颖,虽说屋内窄窄,若有十平米左右,但是里头封有二层楼,在左下角留了一个窗口,借用木梯可进入二层楼,一般家庭都用来存放货物。
里头闷着,空气不够流通,住不下人。
苏启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于是乎……
只听见楼层内不断的传来轰隆隆的响声,不一会,吴斗子便从楼层上头丢了些东西下来,一不小心砸中苏启,苏启回头朝着楼层窗口的吴斗子来一通恶骂,“娘的,不会注意一下,老子的头又不是地板,砸坏了还怎么倒斗。”
吴斗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多解释。
大约盏茶功夫,苏启便把吴斗子的屋子处理了一遍,实在是无法忍住这让人难受的房子,多呆一刻就让人有种恶心想作呕的感觉。
所有的垃圾被苏启寻来一大麻袋丢进去,用细绳子将袋子口封住,旋即把一些还有些用的东西整齐的排放在木架之上。
因为吴斗子是做生意的,屋里头摆放着两个木架子,用来放置轻货物,其上灰尘都比墙还要厚哩。
苏启将一些或许还有些用途的东西全给往木架子上丢,随手整理一番。
此时,一眼望进去,舒服多了。
苏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拍拍手,灰尘滚滚。
吴斗子将东西从楼层上丢下来,然后猛地一跃,轻轻的跃至地面上,登时一愣,扫视了一圈,面色不悦,不由分说的朝着苏启怒吼道,“他娘的,谁让你没事收拾这些东西的?”
苏启脑袋瓜被砸中的火气可还没消停,被吴斗子一呵斥,顿时便是恼怒了,反驳道,“他娘的,屋里头臭的要死,老子给你收拾收拾那是你的福分,莫不是还要被你发火不是?”
吴斗子脸色气的一阵青一阵白,肉痛地往木架扫视,吼道,“你他娘的懂个屁,老子里头东西多了去了,没家教的耗子,混球一个,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到外头去!”
苏启突然意识到,好像是,里头脏东西一大把,鬼知道他里边都混了些什么在玩意?
理亏归理亏,苏启可由不得被人说没家教,顿时火气更大,扯着嗓子骂道,“你他奶奶的,你才是没家教的耗子,你全家都是没家教的耗子,狗犊子牛犊子,吃屎的屎壳郎混球……”
骂完,苏启都累了,气喘吁吁,双摇叉腰,活脱脱就是一泼妇骂街的姿态。
吴斗子气的脸色铁青,被苏启站在那骂了许久,竟是没开口,旋即在茶壶里倒了杯茶递给苏启,嘴角微微抽搐,问道,“口渴不?”
苏启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缓缓又骂道,“你爹的,眼球子长鸡****上了,他奶奶的你这生儿子没****……”
吴斗子算是见识到苏启的‘霸道’了,旋即避口不言,安静的等苏启骂完,过了好一会,苏启这才消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说道,“娘的,终于骂完了,累死老子了。”
吴斗子取来一把洛阳铲,一个摸金符,还有一个黑驴蹄子,一股脑儿的塞给苏启,认真说道,“小子,今个看在老城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你莫要以为大叔我怕了你。洛阳铲,摸金符,还有一个黑驴蹄子,记得要慎用黑驴蹄子,粽子可全靠这玩意哩。”
苏启哼了一声,手里接过洛阳铲,仔细打量,发现这所谓的洛阳铲跟平时那些地铲似乎没啥区别,这东西还是倒斗专用物?
旋即瞥了一眼吴斗子,没好气地说道,“这玩意我见多了,哪里是啥子洛阳铲?莫要以为老子没看过洛阳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