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
料想曾经,私塾一老头子说要弄个案几到苏启的‘私塾’里,闲着时候好去改查学生的作业,结果被苏启连反带着案几一把火给烧了。
结果,老头请族公,大长老过来一顿训斥,最终结果好像苏瑟吉欧启被阿公罚洗了半年茅厕。
因此,如今部落里可没啥人敢在他的‘私塾’里放案几这玩意。
正想着要不要把这案几掀了,突然,苏启脑袋里灵光一闪,顿时嘴角一笑。
接下来,苏启便是挽起袖口,提得老高之后,右手食指头在墨砚边上蘸了点墨水,思忖片刻,只见苏启食指在干黄的纸张上来回走动,不一会便成事了。
苏启随意的抓了几张边上的纸猛地给食指指头擦了擦,险些是擦破皮了,旋即双手挽起那干黄的纸,上边有一画:画中有男子,风度翩翩,手持白扇,谈笑自若,脚下有神龟,龟-头微探……
想想,他就忍不住酣畅淋漓的大笑。
阿公说,这老医者姓徐,单名一个贵字,那是乌神山脉里人人敬重的老医者。因年轻时给阿公救了一命,记得这份情。阿公寻医者无果,他倒是给自个摊上了,说权当报恩。
徐贵……
苏启越想就越兴奋,朗朗的大笑声都可以跑到胡同里头去咯。
“启哥,啥事咋这么开心?”
这时,门缝外有个大番薯似得头微微探入,望见苏启站在案几,手捧着一张干瘪的纸,上边似乎还画了啥子似得,不过看启哥这般模样,定是又捉弄人了不是。
来人正是卞城大叔的仔,叫唤卞水,年方十三,状若青牛。这些年头里,他经常跟着苏启干些‘不道德’的事,不过苏启明面上做的好,大家又买族公老爷子的面子,也就不跟苏启抬外。
苏启的笑声戛然而止,眼见门外的水子来了,当即就下了案几,随手把那干黄的纸张丢在案几上,招呼水子进来,两人躲到墙角下唧唧歪歪。
盖因苏启甚怒案几,却是不知为何,故而‘私塾’内独有一张床榻,床榻上便无他物。毕竟这里乃是‘私塾’,床榻也是权当苏启读书写字累了之时可休息一番,仅此而已。
苏启神色有些慌张,似那偷米过街小老鼠般,不敢张扬,望着水子问道,“水子,你说的那事现在是啥子情况?”
水子拍拍胸脯,说道,“启哥,你吩咐俺的事,有啥子时候办不成?搁着过几天俺老爹要去倒斗,我给他哀求了好几天,他才终于应承下来,不过说要同你阿公交涉谈谈才行,此行甚是危险,启哥徐三思而后行。”
苏启双眼一亮,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道,“水子,你果然还是我最得力的战将。改天啥子时候有空,我请你下馆子去,咱哥俩乐乐。”
水子嘻嘻直笑,忙着点点头,旋即又说道,“我阿爸估摸着这两天就该去找你阿公歹说一下子了,可不能失了这次机会,晓不得啥子时候我阿爸才会再去倒斗。”
苏启正欲讲话,只听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旋即做了嘘嘘的手势示意水子不要说。两人站立起来,均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蹲久了站起来竟是有几分眩晕感,苏启不由得一手按在水肩子上,摆摆头。
“小启来了否?”
听其音,苏启就知道来人定是阿公,当下磨叽不得,带着水子走过去,旋即对水子吩咐道,“你速速去私塾上课去罢,我等之事可万万不能同他人讲起便是。”
水子猛地点点头。
苏启将大门整个推开,门外除了阿公外,还有一老翁,白发须眉,穿着泛黄的白袍,咋一看到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阿公,我在咧!”
阿公点点头,旋即对身边的老翁说道,“徐先生,这便是我那肖孙子苏启,年方十五,今后还望徐先生多多教导,断不能让这肖日子太滋润便是。”
苏启急忙拱手作揖,致礼示敬,说道,“烦请徐先生指导。”
水子壮得跟头似得,可是个头却是小了点,朝着阿公与徐贵弓腰拱手作揖,说道,“阿公,徐先生,小子我上课去了。”
阿公点点头,没有多说,但是心底大概是明白,这两条部落的蛀虫定又是想干些啥。
徐先生神色泰然,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额头前光秃秃的皱纹都折成一‘川’了,笑道,“卞老头可是见外了,我自当尽力就是,能学多少老头子我可保不定呦。看苏启聪颖非凡,若肯精心潜修,定可成一代名医便是。”
苏启私下翻了翻眼,怎么说话的,若肯……你这不是在给老爷子下药,教不好咋整怪我头上莫不是?
阿公看了一眼苏启,脸上不禁有些自豪,笑道,“这肖小若是敢忤逆先生,你断不可轻饶才是,那如此我便忙公务去,苏启还不请先生入内授课?”
徐先生点点头,寒暄道,“老友忙便是。”
苏启礼貌做足,说道,“徐先生,此地乃是阿公所安排的私塾之地,您请进。”,转身回头一望便是瞧见案几上那图纸,旋即心里头一紧,可却是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