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元振驱车赶往平卢之后,见城外守备森严,丝毫不亚于长安城,不由得心里暗叹:这安禄山看来果真是狼子野心啊,造反已是必然的了。讀蕶蕶尐說網进城之后,林元振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和街道旁边的店铺,个个都是安分守己,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又道:看来这安禄山把平卢管理的倒也是井井有条啊,街上连个敢大声吆喝的人都没有!
林元振的马车沿着大道一直往城北行驶,因为安禄山的军营设立在城北外的郊区,占地方圆十多里,军营里驻扎着三十万的军队。同时,在河北、管内两地,也驻扎着共二十多万的军队,可以说,只要安禄山一造反,势必会引起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
林元振的马车在郊外行走了半个多时辰之后,便看见了安禄山的军营了。只见军营里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白色圆顶帐篷,就像是蒙古包似地,一群群士兵正在空地上操练,看那训练真的不是一般的严格,那教官也不是一般的残酷。如一群士兵在训练爬杆的时候,下面会有一群人拿着小刀守在下面,杆上的士兵们再向上爬的时候,同时也是底下的士兵们练习飞刀的活靶子,谁要是爬得慢了一点,背上就会被插上两三刀,等到训练结束时,谁的背上的刀多,谁就会被吊在杆上,晒一下午,而且不能触吃饭和喝水。而且训练时,常有人死亡,但这些在安禄山的军营里似乎是家常便饭一样的平常,根本没有人会去关心,这主要是被那些教官和安禄山的铁血手段给吓怕了,没人会去管闲事。
林元振在远处看到这里时,心中不免有些替那些士兵感到悲哀,谁让他们碰到了安禄山做头领呢?这安禄山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管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一样,但同时也很是庆幸,这说明这安禄山的军队只要被人挑唆,一定会军心不稳。
就在林元振的车子接近了军营的大门时,守门的士兵跑了过来,把马车拦了下来,喊道:“军营重地,不得乱闯,赶紧速速回去!”
林元振闻声把头伸了出来,看了那士兵一眼,然后慢悠悠的下了马车,大气凛然的说道:“我是和亲王,奉皇上之命前来传旨,要见安禄山安大将军,清代为通传!”
那士兵听后心里一惊,听对方的来头不小,又是奉了皇上之命,便不敢怠慢:“王爷请稍等,待小的进去禀报。”说完,那士兵便一溜烟的跑进了军营里去了。
林元振在外面坐在马车上,一边和车夫闲聊着,一边等那士兵回来。结果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在林元振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却见那士兵晃晃悠悠的小跑了回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将军已在大营恭候,请。”说完,不等林元振回答,便自顾自的朝里面走去,那态度极为傲慢,和之前的态度是截然不同。林元振皱了皱眉,心里不满的哼了一声,好大的架子啊!
在军营里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林元振边走边看,在林元振感叹这军营之大时,那带头的士兵便已停在了一顶大帐前,手指向大帐里面道:“将军就在里面,自己进去吧。”说完,那士兵便转身往回走了,根本没有把林元振这位王爷放在眼里。
林元振也不和那小小的士兵计较,走上前去,把布帘掀了起来,便大步走了进去。进去之后,环顾四周,只见正前方的桌后,坐着一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大汉,除此之外,四周便再无他人,整个大帐显得很是空旷。那桌后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安史之乱”的一号人物,身兼平卢,河南,管内三镇节度使的——安禄山。
安禄山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兵书,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了似地。林元振见安禄山不鸟自己,连头都没抬一下,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但碍于这里是他的地盘,也不好发作,便干咳了两声,提醒一下对方。
安禄山听见咳嗽声,抬起头来,看着林元振,便装模作样的笑道:“原来是王爷大驾光临,安禄山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呀!”虽然安禄山嘴上这么恭敬,但身体却是纹丝不动,依然坐的稳如泰山。
林元振见安禄山这般无礼,却也是无可奈何,表面上赔笑了两声,然后正色道:“将军,本王今日前来,是来向将军宣读皇上的圣旨的。”林元振停了停,看了一眼安禄山的反应,见他仍然是笑眯眯的,便继续说道:“安禄山接旨!”
安禄山挪了挪身子,靠在背后的虎皮椅子上,狂妄的说道:“好了,就这么念吧。”丝毫没有把圣旨放在眼里,同时也暗示着,不把李隆基放在眼里。
林元振没办法,只得摊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安禄山将军身居平卢,河南,管内三镇节度使要职,致使此三地的百姓得以安分守己,人口兴旺,将军劳苦功高,现已中秋将至,特邀安将军在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之时,进宫赴宴,钦此!”
林元振把圣旨一合,笑道:“皇上在八月十五之日将在皇宫大宴群臣,还望安将军到时能早些到场,好了,本王也该回宫复旨了。”林元振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待得越久,心里越是气愤。于是便拱了拱手,准备回去了。这安禄山也真他妈太无礼了,对自己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