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昌离开了“山水任家”,到外面混江湖,在景德镇的瓷器作坊窑厂店子学习各种知识手艺;苟钧作为伯伯,对他也很是照顾。
一天,江昌在瓷器作坊学拉坯,江昌和拉坯师傅一边干着活,一边有说有笑的,场面很是欢乐。苟钧因事从近处经过,听到他们聊天的一部分。
“傻小子,你画不学,跑来这里干这些杂活,又脏又累的,干得再好将来也没什么出息。”拉坯师傅道,语气显得两人关系不错。
“脏点累点无所谓,我不怕这些;有没出息先不管它,反正画画我也出息不了。咱不是那块料,那玩意儿我也确实受够了,老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笔一画的,真能把人给逼疯,你不会相信的。反正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就多了解多试试看,我喜欢自在点,拉坯就好玩多啦!”江昌说道。
“好玩?真还是个孩子,先想到的就是好玩。”拉坯师傅道,“等你再大些就知道,这世上哪有好玩的事?再好玩的事,一旦成了职业就一点都不好玩了。除了挣钱还是挣钱,只能辛辛苦苦多挣几个辛苦钱,这种苦活累活再怎么辛苦,也只够养家糊口的。”
“挣钱这事我暂时也不考虑,反正我现在也用不了什么钱,我叔给的零花钱都花不完。”
“嘿嘿,你还嫌钱多得花不完啦?真有你傻的!”拉坯师傅玩笑道,“看看你,嘴上也开始长毛了,什么时候讨个老婆,你就会嫌钱不够花啦。”
“讨老婆那还早着呢,我还小,过些年再说。”
“也不小啦,比你小的拥好几个女人的都有;当然那得有钱,没钱的一个女人也讨不到,讨来了只怕也养不起。”
“养不起就别讨嘛,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也挺好的。”
“呵呵,你小子先别嘴硬,等哪天哪个女人钻到你心里去了,你就会知道一个人挺不好的。”
也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时,不大不小青春期的毛孩子,虽然有了很多想法,但大多的想法都还很单纯,想法不单纯的常常是复杂的大人。
…………
景德镇作为世界瓷都,已经N百年了,本地土豪多的是,高大上的消费从来就不差钱。各种街区里的的夜生活自然也是丰富多彩,也许规模比不得一线大城市,但精彩特色之处也绝不输人。
江昌第一次跟苟钧到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就迷失了自己,他迷上了一个姑娘。这个名叫青莲的姑娘,在江昌面前跳上一曲,酒还没喝上一口,江昌整个人就已经醉了。他似乎忘了自己置身青楼,仿佛到了梦中的仙境,仙乐飘飘中,这美人儿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股股仙气,这仙女儿一颦一笑中都带着一股子魔力,让江昌心跳不断加速,他却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只是微张着嘴巴悄悄地喘粗气。
“喜欢她,就让她过来侍候你。”苟钧朝发呆的江昌说道。
“这……这可以吗?”江昌缓过神来吞吞吐吐道,“她……会愿意吗?”
“什么愿不愿意的,只要有银子,就算她是天上的仙女,也会下凡来乖乖侍候你。这世道,有钱就是爷!”
“可是……我没钱。”
“怎么会?”苟钧语气显得有点怪异,“你板板整整也是个公子少爷啊,找个姑娘的钱都没有?你不是说手头不缺钱花吗?”
“那只是点零花钱,肯定不够来这花的。”
“哦——,”苟钧又很意味地哦了一声,顿了顿,很快他换了种语气说,“不过,这没关系,还有我呢,这点钱苟伯伯还是有的。就算苟伯伯送你一个成年礼,今晚帮你把她包下来?”
“这样……这样真的好吗?”江昌结巴道。他心跳得厉害,声音都有点颤;越向往的事越临近,就越是紧张得厉害。
“当然好啦,干嘛拒绝让自己长大,男孩总要变男人的,揽美人入怀,这是男人最大的乐子。”苟钧说着,他示意老鸨过来。苟钧和老鸨像是很熟,两人悄悄几句就把事儿定了下来。回过头来,苟钧对江昌道:“已经包下了,领她去吧,今晚她就是你的!”
苟钧觉得,江昌这孩子还太纯,内心的**还没被这花花世界挑拨起来,连手头的零花钱都会花不完。这么中规中矩的男孩子,于人于己未必是什么好事;一旦守规矩成了习惯,一点不规矩的事情他都不会想干,也不敢敢干,更别说那些很不规矩的事情了;可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太守规矩的男孩,将很难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正值可塑的年纪,这种半大小子必须得解放解放他的思想,让他体会体会做一个男人的美好;当他迷上这份美好,且想要这份美好变得随身所欲时,那男孩的单纯很快就会荡然无存的。
…………
“苟伯伯,我想……我想把……”傍晚时分,江昌跑到苟钧的房间,有事相求,却又欲言又止。
“怎么呢,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还把苟伯伯当外人?这么吞吞吐吐的。”苟钧和蔼道。
“我不知怎么说才好。”
“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还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