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红豆怎么了?”翻了个身,红叶枝起胳膊问!
对于红豆,红叶还是很关心的,那孩子虽然沉默胆小,很有些懦弱的感觉,但无疑心地是好的,红珍的婚事,红朵的被拐,都是她冒着风险来告诉的!
那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红叶念着她的情份,一听见她有事,红叶到是真正的关心起来了!
“四嫂不是一个般人啊,四哥被她管的言听计从!你那爷爷和奶奶也不管事!”五凤苦笑不已:“豆儿这些日子过的艰难,更何况王氏还怀孕了……”
想起红豆瘦小的身子,五凤觉得眼中酸涩不已,真论起来,刚嫁过来的时候,王氏对红豆还是不错的,虽说时有敲打管教,但到底是人家是继母,总不能要她跟亲娘一样,她们的要求高,只要面子上过的去就行,因此上,五凤和红豆在背人的时候还时长的感叹遇到好人,日后一定努力干活,多多孝顺什么的!
那个时候,就是每天要早早起来帮着王氏干活,红豆都是笑眯眯的,她还时常跟五凤说起,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爹的笑容都多了之类的!
可惜,好景不长,在王氏彻底笼络住了婆婆和丈夫之后,红豆的苦难日子就开始了,先是口头嫌气责骂,随后就是缺衣少食,五凤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王氏在屋里开小灶熬细米粥,两口子又说又笑,热呼呼吃喝的时候,红豆扒在门口眼巴巴瞧着的情景!
人家吃饱喝足,把小锅扔给红豆让她去收拾,红豆坐在冰凉的厨房里,用手指头细细的抿着锅里沾着那一层米浆,一点点舔到嘴里,那一幕,五凤觉得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而且,似乎因为分家只单独把三房分出去,王氏很不痛快,这一个多月,五凤总能在红豆身上发现一些伤,有的是小细口子,有的是红肿伤痕!
甚至,最严重的,五凤还在红豆的后背上看到一条半臂长的青紫伤痕,似乎像是被棍子之类的东西挥中,黑紫黑紫的,肿的足有一指高!
五凤心疼的手都颤了,吃穿差点可以忍,可是这样的打孩子,红豆身体那么弱……满腔的怒气让五凤这样沉默老实的人都冲到王氏跟前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喝骂,而王氏似乎因为听风赶来的刘有源的皱眉,没有反驳,只是承认她最近脾气不好,甚至还乖巧的跟五凤和红豆认了错!
只是,背过人时,王氏嘴边那抹冷笑和红珠听到她说的‘一个赔钱货,这辈子都得归到她手里,现在让她丢了人,早晚调理回来!’的话,让五凤心惊胆寒!
最可怕的是,现在王氏怀孕了,今天听到这个消息,五凤简直如同数九腊月掉进冰河里一样,从里凉到外,还没怀孕的时候,王氏对红豆已经那样了,若是她生自己的孩子,那红豆这个前头留下的赔钱货的未来会怎么样?
“五姑,那你是咋想的?”听了这些话,红叶沉默了半晌,才问:“你在我这做工赚银子,那肯定是没问题,可是,就算赚的在多,也落不到红豆手里啊!”
对于红豆的遭遇,红叶是真心同情的,可是,她也是真心的一点办法没有的,她不是不舍得给银子,但红豆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性子又是那样,给银子有什么用,她攒不住啊!
刘有源和王氏是她的亲爹继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管教她的人,她们这些亲戚,能帮的地方太有限了!
红豆年纪太小了,如果她像红珍那样的年纪,哪怕是像红叶本人一样,她们也能帮忙给她找个靠谱的婆家,置办嫁妆让红豆嫁出去,可是现在,红豆翻过年才九岁,想要离开那个家,最少也得五,六年,这么长的时间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们能帮一次,能帮两次,但却帮不了她一辈子,谁也没办天天跟到王氏屋里,让她不搓磨红豆啊!
“叶儿啊,我想让你雇佣红豆,去你那帮工!”五凤咬着嘴唇,语气郑重了不少:“就到你那个铺子去,从早到晚,她不用你发工钱,你就把我做工得的银子给家里头,就当是红豆的工钱了!”
她显然是有过一些思量的,刚开始还显得紧张不安说话犹豫,现在却因为红豆越来越坚定了!
“五姑的意思是,我把你做工赚的银子交给爷爷奶奶,你白白帮我做了活,就为了让红豆到我铺子里去帮忙?”红叶疑惑不以,她真心理解不能,这是图什么啊!
“叶儿,你不知道,自从你们分家了之后,红豆过的是啥日子!”五凤激动不已的说:“王氏把她该干的活计全给扔了红豆,连铺子里来了女客都得红豆去招呼!”
“还有二哥家,红玉跟使唤丫头是的使唤红豆,二嫂也把活计都推给了她,红豆还不到九岁呢,天天干这么多活,还吃不饱……”五凤的眼泪落在枕巾上,几乎泣不成声了!
自从三哥分了家,刘家瞬间就少了五个劳动力,由其是后宅,四个揽了几乎所有家务的女人离开之后,刘家剩下的人工作量急剧增加!
大房是实在人,分给他们的活,人家一点没打折,老老实实的就干了,可二房就不行了,洗菜买菜支使红豆,刷锅洗碗支使红豆,搬布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