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市的出租车刚开上高速司机就不乐意了:“哥们儿,咱这可不行啊,得再加一百块钱。”
“师傅你什么意思啊?咱不讲好的吗?”疯子真的要被折磨疯了,这一天老子碰到的都什么人啊?怎么一个比一个更像黑社会啊?
出租车司机黑黑的大脸上横肉一抖,大有一副不服气就揍你的模样:“你这一身的味儿,刚上车的时候我还没注意,你掉厕所里面啦?一会儿我还得去涮车,连坐椅、靠贴都得洗,一百块钱还未必够呢。”
梅天既然扮了混混就得有个混混样儿,当即把下巴仰起老高:“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呢?你他。。”
“妈”字还没骂出来,疯子一把捂住梅天的嘴,向司机抱歉道:“小孩子不懂事儿,呵呵,师傅放心,到地方一分不少你的。”
“这还差不多,”司机拧开车载收音机,放松的听起歌来。
梅天用力的把疯子那带着烂白菜味儿的手从自己嘴上拽下来,干呕了两下,这老家伙真是又损又坏,这是借机报复我呢,行,你的卡还在我这儿呢,这一路上有得你玩儿的。
梅天光记得人家报复自己了,就忘了是自己亲手把人家扔进垃圾箱里去的。
到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疯子和梅天总算是逃离了咸兴省,进入了东户省。东户省,顾名思义,就是东北三省的门户,这里经济的发达程度和城市基础建设都是东三省中最强的。
车子一路驶入东户省的省会春阳市,刚下高速匝道没多远,离市边的外环道还得有个两三公里的地方,司机一脚踩住了刹车:“到地方了。”
“师傅,这是哪啊?您好歹给我们再往前送送啊,”疯子看看左右,这可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想再拦个车都不容易。
司机摇了摇黑黑的大光头:“不行,我们德安的车进入春阳是不允许的,会罚款的,现在管得可严了,这都到了市边上了,你们自己再往前走两步就能搭着车了。”
梅天二话没说,打开车门就下了车,身上也没带什么行李,就揣着三百块钱和一卡一折,卡是疯子的,存折里有一千多块钱,是自己的。
梅天下了车子举步就往前走,疯子傻了眼,钱还在这小子身上呢,我拿什么结车钱啊?司机愣愣的看着疯子,等着他结帐。
“师傅,钱在前面那小子身上呢,等下啊,”疯子跳下车来向梅天追过去:“喂,兄弟,钱在你身上呢,还没给人家钱呢。”
“你俩怎么回事儿?想跟我玩儿是吧?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谁坐了我黑虎子的车敢不给钱?”司机黑虎子也跟着下了车,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头,一颗黑不溜秋的大光头,看着的确有点儿江湖。
“什么钱?过夜钱啊?”梅天扮起痞子来还真像,上中学的时候,学校门外总有些三两成堆儿的小混混,他们的言谈举止早对梅天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今天还真用上了。
“你小子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黑虎子三两步走到梅天面前,一抬手,蒲扇大的巴掌就扇了过去。
疯子忙跳到一边,事不关己,其实说到底,他打心底里也想揍梅天一顿的,就怕自己打不过他,现在有人替他出手了,不管这两人谁胜谁败,他都乐见其成,不过他更看好身材魁梧的黑虎子。
就在疯子还在瞎琢磨的时候,也就是眨眼的工夫,梅天稍一偏头,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黑虎子的巴掌,脚下猛的一踹,正中黑虎子的下阴,再强壮的男人也受不了这一脚啊,更何况梅天一点儿没客气,这一脚是如同踹打不着火的摩托,真用力啊,黑虎子的脸都扭曲了,腰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梅天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抬手一记勾拳,打在黑虎子的下巴与耳根之间,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倒着飞射了出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没起得来。
疯子的下巴差点儿没掉到脚背上,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打啊,幸好自己没想过用强抢回钱包儿,不然自己的下场一定比这个黑虎子还惨,这么个壮汉都被秒杀了。
“兄。。兄弟,行啊你,真没看出来,你这功夫真是了得,”疯子凑到梅天身边说道。
梅天掩示不住满脸的骄狂:“啥功夫不功夫的,都是野路子,街头打架打出来的,不是吹,就这种货,三五个一起上,我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疯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虎子还是一动不动,有点担心的道:“他怎么样了?不会给打死了吧?”
梅天嘿嘿一笑:“大哥放心吧,我天天打架,手底下有分寸,他是大脑受到震荡,暂时晕过去了,十几分钟后自己就醒了,咱们快走吧,省得惹麻烦。”
还省得惹麻烦,这一路上尽你惹麻烦了,疯子腹诽一句,赶紧和梅天离开了现场。
——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
前扶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内,刑警队长赵革新正在面对局长郑红旗的咆哮。
“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干的?局里面再三强调工作重点!线索那么清晰!案情那么清楚!你还是能给我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