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弯弯歪着脑袋看他,“这可不是我要去摸你的头发,是它自己跑过来,占据了我的空间,遮住了我的眼。你要怪就怪它好了。”
言止见她这般泼皮耍赖,却拿她没辙,只能任她撮着他的发丝。
……
夏弯弯刚回丞相府,就被皇后召进了宫。
缘由无它。
普怀庵里夏维曼跟钱雄的事,传得很快。
还被言晟知道了。
言晟知道后,以夏维曼行为不检为由,要将她休了。
夏维曼死活不同意,她好不容易当上大皇子妃,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丢掉大皇子妃之位。
若是被言晟休掉的话,她就再无颜面出去见人,别说官宦之子,就连普通人家的儿子,都不会娶她。
她注定会孤独终老。
夏维曼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便闹到了皇后那里去,宁死都不愿被言晟休掉。
夏弯弯知道,皇后召她进宫,定是夏维曼在皇后面前说了她的不是,指不定就故意抹黑她,说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养心殿内。
苏皇后脸色沉郁。
“母后,夏维曼已经不适合当大皇子妃,儿臣有理由休掉她。”言晟本就对这场婚事不满。
碍于父皇下了旨,所以他只能听从,三日前将夏维曼娶过门。
他想娶的人根本不是夏维曼。
自知道夏维曼在他面前的柔顺温娴是装出来的后,他看到她就没半点兴趣。
脑海中时不时想起夏弯弯那野极的个性,及俏丽的脸。
以至结婚当天,他就将夏维曼扔到一边,宁恳去后院找暖床的小妾,都不碰她。
今天是夏维曼回门的日子,他都将她撂下,没有陪她。
“我不答应休离!”夏维曼抽噎几声,泪水已将她的妆容打花,“大皇子,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休掉我。普怀庵里发生的事,跟我无关,那个男人本来心仪着我三妹的,想将我三妹讨回去当妻。在追逐我三妹的时候,却不小心将我推倒了,才发生那样的一幕。实质上我跟他什么事都没发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皇子你不能为了外面的虚言,而休了我,这对我不公平!”
她随着台氏回府后,台氏立刻请了大夫给她接骨,刚接好骨。
身上正痛着,言晟就派下人送了休书去丞相府。
她哭的肝肠寸断,忍着痛,拿着休书,马上坐马车进了宫。
夏维曼知道言晟若执意要休她,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现如今,只有皇后能救她。
言晟素来都很听皇后的话。
她知道,只要皇后开口,言晟便不会休她。
苏皇后注视着夏弯弯,“弯弯,你当时也在场,你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信你的话。”
“母后!她的话母后千万信不得!我跟三妹感情本来就不好,她肯定会污蔑我的!”夏维曼情绪有些激动,生怕皇后听信了夏弯弯的话,答应言晟休了她。
苏皇后脸一沉,“本宫是在问弯弯,没问你。”
夏维曼手一紧,心中有众多不甘,却只能闭嘴。
苏皇后不再看夏维曼,“弯弯,你告诉本宫,你们在普怀庵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弯弯朝夏维曼望了一眼,夏维曼身子紧绷,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不要乱说话,夏弯弯唇角扬起,装作没看见,“外面传言,正如弯弯所见。”
落井下石这事儿,她最喜欢做了。
对于那些老想整她,不安好心的人,夏弯弯也不会抱有仁慈之心。
“你胡说!”夏维曼气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母后,您千万不能相信她的话啊!”
“大姐,我没有胡说,我是有心帮你,可是当时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我若是帮你遮掩,那便是欺瞒娘娘,对娘娘的大不敬。”
“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钱雄明明就是冲着你去的!却殃及到我,你不帮我就算了,怎能害我!”
“大姐怎么知道那名男子叫钱雄,又怎么知道他是冲着我去的?莫不是,那人是大姐你安排来构陷我的,构陷我不成,反祸及自己?”夏弯弯一语戳破其中的要害。
夏维曼听到她的话,担心苏皇后跟言晟起疑,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你!”
“大姐你刚刚还跟皇后娘娘说我们姐妹之间感情不好,既然感情不好,大姐害我也不是不可能。”
夏维曼恨恨的瞪着她,她没想到自己掉到自己说话的坑里去了。
言晟决意已定,纵使是皇后都更改不了,“好了!不用再说了,本皇子已经将你休了,这休书,你就收好,以后安分点,还是能找个好人家嫁的。”
“母后!母后,您劝劝大皇子吧!是夏弯弯她害我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我如何要害你了?是你和母亲说的要去清灵寺,我依了你们,结果,你们又临时改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