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划破苍穹。
夏维曼被钱雄压在了身下,承受不住他庞大身躯陡然压倒的重量,锁骨断了两根,肋骨断了三根。
发出凄锐的惨叫声。
将其它地方的人全都引到了这里来。
看到的,便是夏维曼衣衫不整的被一个肥头满面的胖子压在身下。
胖子的两只手还不安分的正好搭在她的胸前。
钱雄背上本趴着台氏的。
不过台氏去拉他的时候,不光力道不够,而且方位没掌握好,半个身子扑到了钱雄的背沿,顺着他的背边缘往地下滑去,眼看着要栽倒在地,台氏心急之下,扯住了钱雄的衣服。
这不扯还好,一扯将钱雄的衣服也给扯开了不说,台氏只抓住衣服没抓住人,仍栽到了地上,正脸朝地,磕破了脸。
血顺着她的额头直往外流。
所以,当众人赶到这边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夏维曼和钱雄两个人衣衫不齐抱在一起的景像。
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人在做非礼勿视的事情。
女子极美,男子极丑。
这画面实在是不怎么合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夏维曼和钱雄二人吸引。
都忘了去看摔倒在一旁嚎叫的台氏。
台氏母女鲜少来这边,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她们的身份。
钱雄本欲趁这些人没来之前从夏维曼身上爬起来的。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身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一颗石子,又打中了他。
正好点中了他的穴道。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夏维曼身上,任人观赏。
夏维曼锁骨肋骨本已断了几根,痛的不能动。
奈何身上那庞大的身体又一直压着她,没有移动半分。
又是痛又是羞怒之下,冲着钱雄怒吼道,“钱雄,你给我滚!”
夏弯弯眨了眨眼,很善意的在一旁道,“大姐,原来你认识他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才嫁给大皇子三天,怎么就能光天化日之下,背着大皇子跟其他男子搂搂抱抱呢。”
众人迅速的抓住了夏弯弯话里的重点。
大皇子!
出嫁三天!
这么说来,那衣着凌乱,躺在地上的女子,正是三天前嫁给大皇子的丞相府大小姐夏维曼,现如今的大皇子妃了?
众人不会去探寻钱雄为何躺在地上不动,只会将事情往坏的方向想。
于是,众人议论纷纷。
“哎呀呀……这大皇子妃怎的如此的不知廉耻。”
“就是,才嫁给大皇子几天,竟给大皇子戴起了绿帽子。”
“怕是大皇子不喜她,空闺寂寞难忍,才出来寻欢。”
“对啊,而且竟然还将地儿选在普怀庵,想来,大皇子妃定认为这地儿人少,没有人认识她,在这里做了,大皇子也不会知道。”
舆论向来是最可怕的,就像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夏维曼越听脸色越白。
双眼喷火,仇视的目光瞪着夏弯弯。
夏弯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想毁她名声?这下引火自焚了吧!
真是畅快。
台氏捂着额头,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拉钱雄。
主持空目师太回过神来,连忙命几个小尼来帮忙拉。
终于将钱雄给拉到了一边。
然后扶起夏维曼,将她送上马车。
夏维妙出普怀庵买了东西后,就没有进去,在外面站着,见到台氏和夏维曼二人这副模样出来,拧了拧眉,急声问道,“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妹妹怎么弄成这样了?”
台氏一肚子气,什么都没说,直接将夏维妙拉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上了车。
命马夫赶路,将夏弯弯一个人丢在了普怀庵。
发生了这件事,夏弯弯也没指望她们会载她回去。
看着她们的马车离去,开怀大笑。
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她身上没带钱。
没有马车座,又没有钱,她怎么回丞相府?
难不成步行?
只是,坐马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这步行得好几个时辰啊!
估计走到天黑都走不回去。
夏弯弯抚了抚额,没办法,只能走回去了。
百无聊赖的她,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边往回走,心中真是百般怨念啊。
拐角处,一辆豪华的马车外,坐着陈伯和左超,车内言止闭目养神。
陈伯回头问着车内的男子,“王爷,现在小姐孤身一人行走,怕是多有不便,要不顺便将小姐带回去?”
左超领教过王爷的厉害,不敢再妄断言论,王爷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言止没有睁开眼睛,静了几秒,淡漠的吐了两个字,“回府。”